第39章(第2/3頁)

劍拔弩張,你來我往的,這都是些什麽事兒啊?!

段修言霧裏看花,越來越看不懂了,興致失了大半,連打了好幾個哈欠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困了,要不然我就提前結束吧,誰想玩兒誰繼續。”

見狀,晏棲也從凳子上下來,垂頭裝困,晃著傅之嶼的胳膊:“老公,我也困了。”

傅之嶼只有在她面前,神色才略微緩和:“現在回南都名區?”

這個提議反正是正中晏棲下懷,她連忙點頭:“好。”

陳放一只腳蹬在凳子的橫梁上,別有深意地問了句:“七七,你就沒有別的要對我說?”

“陳放哥,你誤會了。”晏棲剛準備解釋什麽,就被傅之嶼護在身後,他往後睨了眼:“我單獨和陳放聊聊就是。”

晏棲:???

她怎麽就不配參與這場談話了?

棋牌桌這邊開始了清場,晏棲很明顯地被告知這場對話她暫時參與不進去,悶聲悶氣地去了餐桌邊上,還不知道會迎來什麽後果。

陳放是軍人家庭出身,做事也是雷厲風行、不太計後果。他十八歲進入軍校,後來的幾年時間歷練成為特勤中隊隊長,曾參與過數次反恐、解救人|質活動,並立下數次功勞,所以無論面對什麽突發狀況,性子上都比較能沉得住氣。

剛才那番和傅之嶼明裏暗裏較勁兒,明顯不太符合他的行事作風,想來也是一時心急所為。

說來不巧,傅之嶼和陳放當年也是一起打過籃球的“球友”。那時候的男孩子只要中午一放學,第一時間不是去吃飯,而是抱著個籃球開始酣暢淋漓的對決,久而久之,兩人也算熟識。

晏棲說喜歡傅之嶼的時候,陳放也沒少在中間當助攻。

但大雨滂沱裏,看著晏棲心灰意冷,麻木地縮成一團蹲地上時,陳放就知道是傅之嶼的做法太過分了,後來幹脆連“球友”都沒得做。

陳放這些年風裏來雨裏去,去過塞北邊疆看黃土風沙,也參與過國際維和部隊的支援活動,身上的傷疤不少,更比當年多了幾分滄桑沉著。

他上下打量了一會兒傅之嶼,語氣算不得熱情:“都說富貴養人,道理不假,你和高中相比變了很多。”

“你也是。”傅之嶼解了藏藍色襯衫的領口扣子,眼底滿是沉靜:“但是陳放,我想有些事情只有自己經歷的才最清楚。”

“你要是不喜歡七七,就沒必要利用她。”陳放挑明了話題:“她不是任何人的棋子,晏家的、傅家的,這些紛爭最好都離她遠一些……”

看來陳放和晏家的交情都他想的還要好一些。

傅之嶼心裏冒出一絲苦澀,兀自笑笑:“我當然不可能利用她。當年的事情如果你願意聽,願意相信七七的眼光,我也不介意再挑明一遍。”

……

兩人至少在棋牌間裏待了十幾分鐘,期間,晏棲想了無數種可能性,好在最後兩人都是衣冠楚楚地出來了。

陳放拍了拍傅之嶼的肩膀,陰郁的表情呈現出一派輕松:“七七就交給你照顧了,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找我。”

傅之嶼看起來也和陳放熟絡了很多,“找陳隊長的事兒怕不都是什麽威脅到人身安全的。”

晏棲悄咪咪靠近了幾步,走到兩人面前觀察了一會兒神色:“傅之嶼,陳放哥……”

塵埃落定,陳放結束掉今晚的烏龍局,昂了昂頭:“你們先回吧,我還得去趟江城總局。”

晏棲就這麽稀裏糊塗跟著傅之嶼坐在後駕駛座,看著代駕在往南都名區的方向開。

她不安地摳著手心:“傅之嶼,你和陳放……到底說了什麽啊?”

傅之嶼今天被灌的酒格外多,脖頸呈現出一派緋紅色。

月光漫過車窗,他神色在清輝的照耀下顯得輪廓線條柔和了很多。

“想知道?”

晏棲點頭:“嗯。”

也不知道傅之嶼是真醉還是沒醉,故意湊過來咬了下她的耳垂:“陳放捏的你哪只手?”

她神色糾結了一會兒,回憶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右手:“好像是這只,不過怎麽了?”

傅之嶼十分幼稚地捏著她右手手腕,看樣子不準備撒手了。

晏棲的好奇心被撩撥起來,“是有什麽不能說的嗎?”

他比了個噓的手勢:“男人間的秘密。”

“……”

不說就不說,晏棲沒理會兩人的賣關子行徑,氣呼呼地搖下車窗迎面透氣。

一直到樓下,傅之嶼才把那只捏著她手腕的手給松開。

晏棲嬌裏嬌氣地伸手給他看,撒嬌意味明顯:“傅之嶼,你看,都捏紅了。”

傅之嶼目光定格,沒什麽言語:“……”

他喉頭滾動,一切似乎快要達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還不夠……

他還想要更多。

晏棲這才想起來栗櫻的警告,醉酒的男人不好惹,尤其是傅之嶼這種不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