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陽光透過朦朧的晨霧盈滿室內,晏棲再次睜眼時已經日上三竿,她依偎在傅之嶼懷裏,被男人的手臂桎梏得動彈不得。

無論身體還是精神都累的不得了,她喉頭幹涸,想出聲才發現嗓子已經喊啞了。

昨晚在落地窗那次結束後,她恨不得立刻就倒頭睡過去。並且有一說一,男人的精力好的不像話,將她送上了幾次,他還沒有完全釋放,總之是撐的厲害的。

最後,還是傅之嶼抱著她去了浴室,細致地用浴巾幫她擦拭身上的黏/膩和痕跡。

本以為是好心的事後服務,誰知是不做人的典範呢?!

在浴缸裏,他又來了一次。

最可惡的是,趁著她意識模糊時,男人誘哄道:“乖,坐上來……”

吃力地接納後,小幅度的動作都讓人腰酸腿軟…… 她只記得最後時刻煙花在腦海裏的綻放,噼裏啪啦,讓她徹底失語。

“醒了?”傅之嶼的嗓音帶著獨有的溫柔,就附在她耳邊呢喃。

經過昨晚,兩人算是經歷了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事情。晏棲把呼吸埋在被子裏,覺得一切就像一場夢境,又擡眸去尋覓他的視線:“好像不早了……”

傅之嶼撐著手臂起身,他浴袍松松垮垮,腰帶沒系牢,像是畫裏走出來的男妖。

豈止是不早了?

他火上澆油地補了句:“劇組其他人都返程了。”

“啊?!”晏棲下意識感嘆了聲,卻不知隨著被子下滑的動作,身下的風景愈發清晰可見。

睡衣在昨晚的戰鬥中光榮犧牲,所以她現在渾身上下只穿了件男士白色襯衫,堪堪遮住大腿根,給人無限的遐想余地。

其實傅之嶼的生物鐘很固定,無論多晚睡,早晨都能在特定的點醒來。與以往起床的幹脆不同,今天他至少在床上多待了二十分鐘,卻什麽也沒做,盯著她姣好的睡顏看了好一會兒才起身晨練,最後返回民宿,目送劇組人員坐大巴回江城。

“那我們什麽時候返程?”

她掖著被子縮成一團,靠在床頭出神,正盤算初一之後去拜年的先後順序。

“有專車過來。”傅之嶼邊回答邊脫了身上的浴袍,這是他早晨晨練後換上的一件。

晏棲不自覺地往他那個方向瞟了一眼,還真看到了一些令她驚奇的東西。

男人光潔的背肌上多了幾條新添的抓痕,和她身上的痕跡相比,下手可要重的多。

“傅之嶼……”她吸了吸鼻子,自責地垂下頭:“你背後的痕跡沒關系嗎?痛不痛?”

人在無意識到達某個頂峰的時候,似乎控制不太住自己的行為,她向來愛留美甲,所以給傅之嶼帶來了背後的斑駁。

男人神色自如:“不痛,是我家小野貓抓的。”

他沐浴在窗邊的陽光下,空氣中細塵浮遊,甚至能看清他重新換上的襯衫的紋路。

“小野貓”指的是什麽再明顯不過了,晏棲又羞又惱,幹脆掀了被子,在他面前主動認了一番錯。

傅之嶼怎麽可能真心有意怪罪於她,他整個人靠在落地窗前,列松如翠,面部輪廓慢慢陷在陽光的溫和下。

“傅之嶼,你昨晚上真是第一次嗎……?”

她問出這話時,聲音囁喏著,失了大半的底氣。

似乎是怕傅之嶼誤會,晏棲還不知死活地解釋了幾句:“我沒有質疑你的意思,就是表現的不太像。”

在栗櫻的描述裏,男人第一次多半幾分鐘就交待了,可他的戰線一次比一次拉的長,耗的她看不見天際盡頭。

果真,男人的面色變得極其不好看,黑壓壓一張臉,像是暴風疾雨的前兆。

說實話,在結婚前,傅之嶼自認算不得重欲。青春期啟蒙那幾年,周遭男生想方設法搞到的資源,他只是興致寥寥地看上幾眼,在這上面更多的是偏向一種需求的發泄。

再者,傅家家風森嚴。傅淮當年的事情算是一個前車之鑒,到了該結婚的年齡,外頭的鶯鶯燕燕得自行了斷。

傅之嶼身為名導,從學編導開始就浸泡在娛樂圈的大染缸裏,即使是在婚前,要真是因為哪個女人上了桃/色新聞周邊,傅老爺子肯定會家法伺候。

就比如這次傅湛的事情,傅老爺子動用張局那邊的關系把人給撈了出來,看似對傅湛在江城控股裏有沒有泄露商業機密不甚在意,實則暗中會派人調查清楚再做了斷。

瞧著她臉上神情復雜,傅之嶼拉近了兩人的距離,“既然如此,七七要不要再好好感受一下?”

說罷,他伸手去解皮帶扣。

晏棲一陣驚愕,直接扯住了他手臂,纖細的手指握住了順滑的布料,眼睫顫著道:“別,別弄了。”

他的不重欲在遇見晏棲後化為烏有,這種感覺更類似於食髓知味,令人欲/罷不能。

傅之嶼心疼她身上痕跡未消,自然不可能再要一次,只是做做樣子嚇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