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腰好了後(第2/2頁)

睡前,孫權還在她耳邊小聲道:“都做娘的人了,怎麽還這般容易害羞?”

步遙本來困極,即將要睡去,一聽這話,心中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這幾月一直被孫權萬分呵護地寵慣著,膽子,自然也被慣得肥了許多。

便用手狠狠地掐了孫權一下,復又將他環著她的胳膊一把甩開。

步遙翻了個身後,自己一個人貼著冷墻獨睡,離孫權離的遠遠的。

這番肆.意索取。

次日,步遙有小半日都沒能下榻。

狗男人只得暫歇了幾日。

步遙同孫權置氣一小段時日後,伏日也快過去了。

夫妻沒有隔夜仇,二人復又和好如初。

同枕共眠,一如一對最尋常恩愛的夫妻,相擁著入睡。

孫權近日,卻總是會被噩夢驚醒。

步遙睡得沉,起先還沒有發覺,直到某夜,她睡得也不甚安穩,聽到了孫權一直在喚他給她起的小字“阿菟”。

那聲音聽上去,帶著深深的哀痛,步遙清醒後聽見,只覺得自己的心和肝,都在隱隱泛疼。

步遙喚醒了孫權,在他耳側輕問道:“夫君,你做噩夢了嗎?你剛剛在喚妾身的小字,是夢見妾身了嗎?”

孫權聽到了她的聲音後,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將其握在了掌心中。

死死地握著。

步遙的手被他握得生疼,卻並沒有掙開,而是關切地看著他。

孫權的眼眶泛紅,轉首看向了她:“孤又夢見,阿菟你死了。”

步遙心跳微頓。

她看著孫權被冷汗濡濕的額發,心中不忍,只得又勸道:“妾身這不是在您身側,活得好好的嗎?”

孫權沒有言語,只突然將她制在了身下,靜靜地看了她半晌。

夜已深濃,清冷的弦月隱蔽於浮雲之後。

府中諸人早已睡下,就連入夜當值的婢子小廝,想必也都在打著瞌睡。

步遙調整著呼吸,也不知,再同他說些什麽好。

彼此靜默片刻後,孫權俯下身,深深地吻著她,癡纏繾綣。

他的語氣近乎是帶著些許的哀求:“不要再離開孤好不好?”

步遙顧不得多想,望著他的眼,只不斷地點著頭。

深夜**。

二人都格外的清醒,步遙聽著蟬鳴之聲,靠在他的懷中,微閉著雙目,小聲道:“這般下去,怕是不久,又要懷上孩子了……”

孫權低首看著懷中女人的發頂,想起了步遙難產險些離世一事,心不免又是驟緊。

他神色微凜,語氣也有些凝重,道:“那便飲藥罷……有大虎和阿郢便夠了,一雙兒女甚好,孤不要旁的孩子了。”

這般說著,孫權用手理著步遙柔軟烏黑的長發,卻見懷中女人的眉頭蹙了蹙。

隔著殿中幽暗的燭火,她雙眸半閉,長長的羽睫在其眼瞼上,落下了兩道陰影。

孫權依舊撫著她的發,不解地問道:“怎麽了?”

步遙沒回他的話。

孫權將來是要做皇帝的,只有兩個孩子,肯定是不行。身為帝王,需要子嗣昌盛。縱使是孫權不想多要孩子,也由不得他。

他讓她喝藥的緣由,她清楚,是怕她再度難產而亡。

但若是她不生子,那孫權…會不會讓旁的女人生?

這幾月她沉湎於他對她的寵溺之中,暫時忘卻了之前一直憂慮的種種,二人的話談到這處,那種恐懼感再度蔓上了心頭。

孫權看著她那副無依的可憐模樣,想起了這女人出逃到雒陽時,對他態度冰冷,似是…對他讓她飲避子湯一事,頗為介懷。

孫權決議同她把話講情,便輕輕地推了推懷中的女人,讓她直視著他:“孤之前,不是不想同你有孩子,而是念著你年歲尚小,懷孩子會辛苦。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誤會孤?”

步遙一愣。

這件事,她早便不放在心上了。

從他將她扶正,娶她為妻後,之前的種種,她早就不甚在意了。

但今夜,她擔憂的卻是另一件事。

步遙再一次靠在他的懷中,很是依偎的模樣,小聲道:“妾身知道,夫君之前是在為妾身著想。”

不能對狗男人要求過多,他畢竟是個古代人。

她步遙,年華正盛,顏值能打,又同他有著一雙兒女,既不缺手段和心機,又能將府中的諸事管得井井有條。

真要遇到情敵,她也有信心,吊打她。

狗男人若是真如原劇中那般渣,也不是什麽貨色都會要的。

與其終日擔憂著納妾一事,不如想法子繼續提升自己,要讓狗男人知道,她才是最配他的女人。

旁的都是野花野草,都不及她一半好!

不過,她還是得以防萬一。

待孩子大些後,她存的那些精力,還是得想法子搞錢。

但前些日子她見了楚氏一面,哥嫂貌似在鬧別扭?

具體的原因她是不清楚,卻也不敢多問楚氏,不過楚氏卻讓她放心,她是不會同她兄長和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