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都是證據(第2/2頁)

“我說了嫁妝是被換了嗎?”

余微輕笑一聲,又看向余文海,“喏,父親,這就是您要的證據。”

“余靈自己都替夫人招了,若您還不信,去院子裏親自開箱看看不就知道了……”

余文海聞言臉色鐵青的看了段氏一眼,隨後轉身出了大廳,往院裏去,也沒吩咐人,直接自己過去一口一口的開了箱。

余微的嫁妝箱子,是工藝精湛專做嫁妝箱櫃的大師用上等紅木制成的,精雕細琢之後又在外表刷了一層紅漆,陽光下,那紅木箱子還泛著光,亮眼極了。

只是箱中裝的東西,實在是拉低了箱子的档次,生生將這一口口精致好看的箱子糟蹋了,發黴得潮壞了布匹,開了裂口的陶罐,一堆鐵制已經生銹的首飾……

余文海一箱一箱看過去,半響未發一言。

烈日下他周身的氣壓驟降,回過頭瞪向段氏那雙發紅眼眸似要吃人,他呼吸急促以致胸口不斷起伏,那下壓著微微抖動的嘴角和鐵青的臉色無一不在彰顯著他此刻的不平靜和壓抑的怒意。

段氏從未見過余文海這樣的一面,便是他訓斥余微之時,大都是直接發火,從未給人這樣一種風雨欲來,狂怒將至的感覺。

一時間,段氏感覺到害怕,她臉色發白,手上的帕絞成一團,卻還是強自鎮定的道:“伯爺,這事只怕有蹊蹺。”

“當日嫁妝是您看著放進箱中的,也是您親手封箱,後來還派了人看守,若是如靈兒這般拿走一兩件還有可能,這嫁妝全都出了岔子,又怎麽可能……”

“夫人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魏翌打斷段氏的話,“聽您的說法,是指微微的嫁妝是在王府出了岔子?”

魏翌坐在輪椅上,神色依然淡淡,只他掃向段氏的時候,周身氣勢不怒自威,眸光清冷冰寒,比之方才余文海帶給段氏的懼意不相上下。

“我,我可沒這麽說,我只是覺得,是不是哪裏有誤會……”

“誤會,夫人您覺得是什麽誤會?不是余府的問題,也不是王府的問題,難道還是我自己監守自盜,去折騰了這麽一堆破爛,想再換一批嫁妝?”

余微雙手搭在魏翌的輪椅椅背上,聽著魏翌為她質問段氏,心裏不可置信又受寵若驚,隨後聽段氏說的,不由冷笑一聲,又朝余文海道:“父親,嫁妝箱裏裝的東西您也看到了,您也不必懷疑是我自己做的。

“畢竟新婚第二日我就一顆圓子閉了氣,前兩日才醒來,便是想做也來不及不是。”

“何況那麽一堆嫁妝呢,要用破爛混進府中替換可能容易,可要短時間內就將東西運出去,卻是沒那麽簡單,去夫人庫房看看,就知道夫人到底做沒做這事了……”

“微微,你這樣實在是誅我心啊……”段氏聽余微要查她庫房,立即尖聲叫道。

“我雖只是你繼母,可打我進門後,我一直就對你如己出,便是靈兒有的東西,我也都會給你準備一份,得知你要嫁進王府,我還特地和伯爺提出要給你添妝,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

段氏說著,又一臉委屈的望向余文海:

“伯爺,這事微微不知道,您是知道的啊,何況微微要嫁去的是王府,成為世子妃,便是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啊。”

“什麽添妝,最後不都是進了你的口袋……”

余微嗤笑一聲,也不願多和段氏廢話。

她直接眼帶嘲諷的看向余文海“父親是自己去開庫房看呢,還是讓王府的護衛去幫忙查看?”

余文海看了眼余微,朝一直在一旁當隱形人的管家余山吩咐,“余山,帶兩個人去庫房。”

見余山聽命下去了,他也擡腳親自往內院去了。

余微見狀心裏一樂,臉上也帶了笑,又狗腿的彎腰看向魏翌,“夫君,我也推你瞧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