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2/3頁)

而這時石松也來到了船艙和魏翌稟報要事。

“世子,楊陵傳來信,元升已死,揚州城已亂,四皇子昨夜已經連夜趕回了揚州,我們這邊他應當是顧不上了。”石松說著就將手上的字條遞了過來。

魏翌接過字條,展開掃了一眼,就吩咐石松道,“讓楊陵不用再管揚州那邊了,即刻趕過來,等武安侯府的人一到,我們就分兩路走。”

“是,”石松應了一聲,就聽魏翌問了聲,“昨夜我們傷亡如何?”

“損失慘重!”

石松臉上出現沉痛之色,“小船上留的人幾乎覆滅,關颯和江塵對上後,也被刺了一劍,若不是韓齊及時趕到,關颯只怕已經折在江塵手中。”

魏翌捏著紙條的手指緊了緊,“後續安撫做好,另外大船這邊加強戒備,武安侯府的人不趕到,不得停船。”

“還有,立即傳信給太子,讓他去查元家和江家的往來關系,以及江元兩家曾口頭定親一事,不論是真是假,讓太子務必將其變成真的,給江顯再加一道必死符!”

“是,屬下馬上去辦!”石松應聲就退了下去。

這時華老也來到了艙內,看著精神還算不錯,正靠坐在榻上的魏翌問了聲,“感覺如何了?”

“還好,昨夜勞煩華老了。”魏翌笑著回了聲,又溫和的看了眼進門的余微。

余微見了,心知魏翌有事和華老談,是以她也沒說話,只悄悄的退出了屋子,還帶上了門。

華老聽見關門聲,也沒說什麽,上前把了把魏翌的脈,又拆開繃帶看了看,“余毒已清,沒什麽大礙了,就是不要大動,等到了京城,傷口估計也好的差不多了。”

“有勞華老了。”

魏翌再道了聲謝,又說起余微的事,“還有微微的事,也多謝華老了。”

“你不怪我?”華老面上帶了幾分復雜。

“怎麽會怪華老,微

微當年若不是華老出手相救,只怕已經……”

華老聞言卻是沉默了,“你不怪我,詢兒卻是怪我的,他認定我拆散了你們兩小夫妻。”

提及華詢,魏翌也沉默了,半晌,他看著華老鄭重的道了聲,“華老,對不起。”

“都過去了。”

華老擺了擺手,隨即打開藥箱從夾層裏取出一本巴掌大,用黑金印貼制成的冊子。

“這是你要的名冊,我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將江顯除了,為詢兒也是為王妃報仇。”

魏翌心神一震,他猛地轉頭看向華老,“華老知道母妃她……”

“我被陛下派去了邕城研究時疫藥方不過一月,王妃就病重去世了,身為醫者,又怎麽會猜不出來。”

華老嘆一口氣,“你母妃去世後有人給我送了一封她的親筆信,她也是知道自己被害一事的,只是在你和她之間,她選擇了保下你。”

“保下我?”

“是,”華老垂下頭,從袖中掏出了一封已經泛黃的信,“這是王妃留下的信。”

“那會兒太後正催王妃再想法子和瑞王生一個子嗣。”

“皇帝本就在防太後和侯府,又怎能容忍再出現一個留著武安侯府血的皇家嗣子出現,便打算先將你除去,給瑞王妃一個警告。”

“江顯便趁機和皇帝提議,無毒不丈夫,不如直接對源頭動手更萬無一失。”

“皇帝思索一番,就同意了。”

“王妃發現有人對她下藥後,便打算進宮見太後,是江氏出現將皇帝的打算說了,並告知了王妃宮門和王府大門已經被江家把控,她出不得王府,也進不得宮門。”

魏翌雙手緊拽著手上已經展開的信,手背青筋根根暴起,一雙赤紅的雙目暗意洶湧,“這麽說,這事有皇帝的參與了?”

“若是沒有皇帝的支持,太醫又如何會查不出王妃的病症?”

“是以你不必覺得對不起我,這就是報應,若不是我膽小怕事,猶豫不決,沒有及時和太後說起皇帝的盤算,又怎麽會害了王妃還沒了唯一的孫兒。”

華老說著又低頭悲嗆的苦笑一聲:“太後娘娘一生英明,又怎麽會料到她的兒子實際早已對她和她的娘家心生忌憚,恨不能除之而後快了。”

“不過王妃去世後,太後應是察覺到了,不然你也不會有機會活到長大成人了。”

魏翌聽了沒有半點反應,只一張臉沉沉如凝寒冰,眸中暗意澎湃翻滾似是下一刻就要迸發而出。

“名冊給你了,你傷口的余毒也已經清完,我也該離開了。”

華老說著,又從袖中掏出一個冊子,“這上面是你治腿的法子,寫的很詳細,陳盛看過就會知道怎麽為你醫治。”

“你現在能力也強了,也不必再顧及太多,想站起來便站起來吧,我也不算負了王妃所托了。”

華老說完就要走,這時卻突然響起魏翌冷沉如水的聲音,“華老就不想親眼看到害華詢慘死的人不得好死,背後之人也痛失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