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米飯殺手(第2/5頁)

沐朝夕心中有個大膽的想法。

盡管他覺得這個想法十分變態。

尤其他們兩個剛剛配合解剖完一具喪屍之後,就更加變態了。

自從遇到白術,他就開始變得不正常起來。

沐朝夕吞吞吐吐,雙手不自然的在胸□□叉揉搓:“你……你……那個……”

白術拿起一塊桂花糕補充體力,問:“你是有什麽東西卡在氣管嗎?連話都說不清楚。”

唉,剛剛還覺得他不錯。

沐朝夕鼓起勇氣,說道:“你……那晚……會不會……懷孕?”

噗。

猝不及防,一口桂花糕上不去下不來,白術咳嗆著把糕點吐在痰盂裏,連喝了好幾口茶順氣。

這個沐朝夕腦子是怎麽長的?她都要忘記這事了,他怎麽能遙想到懷孕?

沐朝夕見狀,猶如五雷轟頂,簡直比白術還震驚:完了完了,她都吐了,我這個烏鴉嘴喲,難道一語成讖,真的有?

沐朝夕坐到白術身邊,咬咬牙,給她續了一杯水,說道:

“我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那晚歸根到底,是我意志不堅定,鑄下大錯。我不會讓我的後代也承受私生子謠言的痛苦,明天我就要官媒去白府提親,我們盡快把婚事辦了,到時候孩子就說是早產了一個月。”

白術哭笑不得,那晚仙人跳他還當真的。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再騙他只會更麻煩,不如把話說清楚。

白術問他:“你還記得那晚嗎?我們是怎麽……發生的。”

沐朝夕看著斯文敗類般的白術,就像中了蠱似的,心下又癢癢起來,好像一只貓在抓撓,“你在浴桶裏,說好空虛、好寂寞、好冷,要我做一件善事,安慰一個空虛的婦人。”

白術:“然後呢?”

然後我就禁不起誘惑,去安慰你了啊!

做都做了,親口說出來比想象中的要羞恥。

沐朝夕沉默了,接下來他實在說不出口,比任何風俗還要夢幻,是她伸出小白蛇般柔軟纖長的細腿,盤在他的腰上,輕輕一勾。

他就徹底淪陷了。

他自問平時並非沒有定力之人,他長得好,家世顯赫,以前不乏美麗的女人投歡送抱,他都郎心似鐵,並無興趣。

然而那晚,他心如漲潮的大海,波濤洶湧,似鐵的已經不再是心了。

白術戴著金光燦燦的黃銅眼鏡,斯文優雅,眉眼清淡,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無情,好像在聽別人的夜晚。

然而沐朝夕知道,她另一面是熱情似火。

沐朝夕沉迷於白術截然不同的兩面性無法自拔。

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白術正是他的克星,他潛意識裏就喜歡這樣的。

如果沐朝夕是一碗米飯,那麽白術就是一碗紅燒肉、一盤麻婆豆腐、一罐子老幹媽。

總而言之,白術是米飯殺手。

白術見他久久不開口,追問:“怎麽不說了?這就不記得了?”

我記得是乘著親吻的時候把藥喂給他的啊。

莫非藥性太差,藥壞了腦子。

沐朝夕的耳朵尖紅若胭脂,“我說過了,我做的,我就認,我不能讓孩子成為私生子。你的牛二,我會視同己出。”

在外頭滿京城找裴玉的麥廠花:你不是忘記了牛二有幹爹。

白術這才曉得他誤入歧途很遠了,忙解釋道:“你不說,是因為你不記得細節了,就像做夢一樣對不對?”

“誰說我不記得細節?”沐朝夕不肯服輸,“我分明記得你的內衣是粉紅色,你的腳指甲也是白裏透粉,你的大腳趾微翹,帶著卷翹的弧度,像一朵荷花瓣。”

沐朝夕的直男審美俗不可耐。

白術聽了,心想老娘今晚回去就把所有粉紅色內衣全部銷毀。

沐朝夕還在不知死活的描述,“你的唇,好甜。”

沐朝夕指著桌上的桂花糕,“比它還甜。”

“停。”白術不想聽下去了,“沒錯,我是親過你,但之後呢?你不記得了。”

沐朝夕記得初吻發生的每一個細節——就是不記得初夜。

但是,當著白術的面,沐朝夕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因為他覺得承認自己忘記了,就表示他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借口失憶逃避責任。

他寧可當一個十四歲少年的繼父,也不能當渣男。

沐朝夕一副封建衛道士的嘴臉,正色道:“光天化日之下,怎能談論男歡女愛,成何體統。”

太羞恥了。

要談也得媒婆上門定親之後再細細聊是,是吧。

白術坦言道:“我的唇是甜的,因為我給你下了藥,一吻過後你就倒在竹塌上,所以你什麽都不記得。“

“你暈倒之後,我脫了你的袍子,拿走你的令牌,穿著高底鞋,扮成你的樣子去了廚房冰窖,查看先帝龍體是否無礙,本來那晚我就想燒掉龍體的,但是你們錦衣衛監視我,我怕露陷,不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