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貂上門

十分鐘後,我和一期一振揪著耳朵蹲在地上,黑制服拔出腰間的警棍另一只手握著我剛鍛出來的“和泉守兼定”。

“一期,他是怎麽回事?”

一期一振很方,明明刀紋是和泉守兼定沒錯,可出來的付喪神是什麽鬼?他根本不在刀劍付喪神名錄裏,難道是新出的刀?仔細看看……竟然長得和和泉守兼定有幾分相似。

莫非是極化後的?

“姓名性別年齡籍貫家庭住址有無犯罪記錄政治面貌銀行卡號月收入流水……”土方十四郎不滿地敲了下桌子。

什麽鬼,他心急火燎的找個不禁止抽煙的地方好不容易說服了開排擋的老爹“知法犯法”,賣慘換得了抽煙的地方可是剛點著火就眼前一黑出現在這裏。

和泉守兼定大氣不出的一大段話把我問懵了,而且還該死的耳熟難道現在警察辦案都一個套路?

一期一振頑強地站了起來,“你、不管你是誰,都不能如此無禮對待主上!”

土方十四郎見過橫的,有的是對付悍匪的方法,“你們兩個最好老實交代,要不然牢底坐穿。聚眾進行黑魔法召喚,屬於非法邪|教活動,按江戶保護條例最少要坐三十年牢!”

前面說的我似懂非懂但要蹲三十年牢我可聽明白了。

一期一振焦急地站了起來,“請等一下,我有話要和你私下說。”

土方十四郎眉毛一挑,“想當汙點證人,很明智的選擇。”

汙點證人?

“我對主上忠心耿耿。”

“很多落在我手裏的家夥也是這麽說的。”土方十四郎危險地看著‘主上’,“你現在這裏等著,我和他出去談談,要是趕跑,刑期加倍。”

兩人出去之後,我迅速跑到窗戶邊小心地推開窗戶。

一把剛出爐的刀就迎面刺了進來,土方十四郎叼著煙美美地吸了一口,“想跑?”

“不不不,屋裏太熱出來透透氣。”說完趕緊關上了窗戶。

一期一振臉有慍色,名為‘主辱臣死’的感情升起,忽然有了個可怕的猜測,莫非和泉守兼定,暗墮了?

要不然怎麽解釋現在的情況。

“從現在開始,我說的每句話都屬實,這裏乃是大阪城,大名是豐臣秀吉。”

土方十四郎:你仿佛在逗我。

“要是不相信的話盡可出去看看。”

土方十四郎當然不信,他錯開一期一振迅速離開了寺廟,大約半個小時回來了,臉色很難看。一期一振還在原地等他。

“這下信了。”

土方十四郎摸了渾身上下所有的兜也沒找到打火機,“有火嗎?”

一期一振又不抽煙當然沒有,“廚房有。”

於是兩人談話地點換成了廚房。

“我名為一期一振,是時之政府派往各個歷史關鍵點的刀劍付喪神的分靈……這座本丸不知道什麽原因坐落在大阪城,而審神者名為織田信長。”

槽多無口。

土方十四郎都不知道從哪問起了。

“你們審神者是織田信長,剛才和你在一起的男人?”

“是的。”

“你們剛才是在鍛刀,鍛出的和泉守兼定?”他說著拔出了刀。

“是的。”

“一派胡言,既然鍛造的是和泉守兼定為什麽我會在這裏。”

一期一振有些躊躇,“請問你是土方歲三先生嗎?”

“什麽?”土方十四郎換上了不屑的表情,“你記錯了吧我是土方十四郎。”

“你是新撰組的副長?”

土方特別暴躁,“你有沒有認真學歷史 !是真選組!”

一期一振記得很清楚是新撰組要不然也是新選組,真選組是什麽鬼!

“你的刀是和泉守兼定?”

“倒是沒錯。”

問題大了,這個新出來的付喪神和本丸、審神者、狐之助一樣有著重大問題。哪哪都不對頭。

“你問完了該我問你了。現在江戶城的大名是?”

“德川家康公。”

真的是將軍的祖先啊。

一期一振說道:“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你偽裝成刀劍付喪神不要被主上發現真相。”

“你既然稱呼他為主上,為什麽又要瞞著他?”

“實不相瞞,刀劍付喪神一旦被審神者召喚,生死就全在一念之間,而審神者的人品並不在時之政府招聘的考慮內。對他們來說普通的刀劍付喪神只是消耗品,就連稀有刀劍等本丸日漸強大也會再度出現。即使是稀有刀也免不了受傷害。”

土方十四郎沉默了一會感嘆道:“你們也真是不容易啊。”

“這個本丸怪異之處太多,在沒搞清楚緣由之前,我希望能更小心謹慎。”

土方十四郎點頭,“我知道了。”

兩人就算達成一致。

等了很長時間也不見兩人回來開了窗外頭也沒有人,我下定決心推開了門,正好和‘和泉守兼定’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