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劇場

自戰國時代起,道樂家便聲名顯赫,以學自唐國的精美瓷器加以吸收並融合京都風格自成一派,輔以玉雕、石雕、鑄劍、建築、陣法、醫藥、數百年來雖然遠離權利中心但卻秉持著清貴家風的道樂家……將迎來新的——家臣。

東京的一座大型遊戲城後,灰崎囂張地把兩個想搶劫他的國中生揍進了墻壁裏,“一把年紀了還垃圾成這樣,你們的人生啊,嘖,”說著他露出一個獰笑,“還是毀掉算了。”

灰崎祥吾最近異常煩躁,作為一個莫名其妙成為不良的國小五年級小·學·生來說,他的人生忽然奇幻起來。

躺在河邊的草地上,想起爺爺,錯了,是那個姓灰崎的糟老頭子說的話,“祥吾,我們灰崎家從戰國時代起就是作為道樂家的家臣存在著的,你的父親逃避了這一責任,但是你,你要繼承我的意志,成為道樂家的守護者……”

什麽家臣啊守護者的,說起來不都是下人/奴才嗎?在新世紀還有這種東西存在,那些老朽的歷史殘骸就應該一把火燒成灰燼才好!

因為父母都在國外,自己也在國外呆過很多年,灰崎完全無法理解家臣的含義。

家臣或者說是譜代家臣、世代侍奉同一個君主,自古以來,日本在政治,經濟文化等方面均受到中華的強烈影響,然而有一點卻不為中國所動,日本采取的是真正的封建制,即是與歐洲類似的層層分封制,而不是中央集權制,日本沒有權利無限的□□君主,沒有允許平民從政的選官制度,更沒有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思想觀念,除了豐臣秀吉外日本歷史上的最高統治者都是世襲貴族的後裔或者通過聯姻取得貴族身份。

獲得主上允許,灰崎右衛門不太習慣地乘坐著新幹線列車從京都的古宅來到了現代化的大都市東京。

一路上,老爺子復古的和服和盤起的發髻都讓路人頻頻矚目,雖然在日本街上穿和服並不是奇怪的事,甚至可以說是流行,但灰崎右衛門的和服和浴衣不同,是很古老刻板的家臣之服,背後還刺繡有道樂家的紋章。

灰崎右衛門主要的目的就是在孫子小學結業後接受身為道樂家臣的修行,可孫子的性格桀驁不馴,甚至連家臣的含義都不甚了解,真是子子孫孫,一代不如一代。

主上說時代變了,若沒有成為家臣的心思,勉強也毫無意義。少年的主上如此說,更讓他慚愧不已。

拿著地址找到了灰崎的公寓,熟門熟路地從門外放著的枯死的仙人掌底下找到鑰匙,灰崎爺爺表示要和他鬥灰崎祥吾小孫子太嫩了點。

公寓被打掃的很幹凈,廚房也整理的非常好,灰崎爺爺點點頭,雖然沒經過傳統教育,也未必沒有可取之處。

現在的那些男孩子喲,一個個連家務都沒辦法做,煮個飯都能點燃廚房,他邊走邊看,更加堅信了要把灰崎祥吾培養成道樂家家臣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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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崎釣吊兒郎當地趿拉著鞋回家,因為還是小學生所以沒有夜生活那種東西,把身上所有的錢貢獻給遊戲店他就往回走了,離得老遠,他就看見家那裏竟然有光亮!

他快步往回走,推開大門,一向冷清的屋子裏染上了暖色調,桌子上擺滿了飯菜,系著變形金剛圍裙的老頭拿著鍋鏟揮舞著,兇惡地說:“看什麽?快點去洗手!”

灰崎大快朵頤了一番,揉著肚子攤在沙發上,“我是不會去當什麽見鬼的家臣的!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這麽大年紀了跑這麽遠不會迷路嗎?”

“不當家臣你要去做什麽,想好了嗎?”

“我還是小學生,想人生幹什麽,又不是未老先衰了!老頭子,家臣是遺毒,早就應該消散在塵埃裏……”

“敢說你爺爺是遺毒找死!”灰崎被修理了一頓,“那就是還沒有計劃了,改名叫灰崎左衛門,接受家臣的修行!”

“不要自說自話!臭老頭!”灰崎說著就擼袖子要動手,卻被爺爺拎著衣領拋上了天。

“可惡!你真的有七十歲了嗎?!”

“正好是年富力強的七十三歲。”灰崎爺爺說:“想知道我為什麽會這麽強嗎?那就接受家臣的修行!”

“老子才不要見鬼的修行!”

--------國小結束的分界線-------

帝光中學,一座遠近馳名的精英學校。能考上帝光的學生除了成績優秀外也都是有一定的特長。

“我的才華都傾注在籃球上了,不是有這麽個說法嘛,人一旦專注一件事就會走到別人難以企及的程度,那個是這麽說吧阿哲?”帝光中學籃球部部活休息時間,青峰大輝被告知補考不合格絕對不能參加比賽,哭喪著臉對黑子哲也訴苦。

青峰雖然沒有高中那麽壯實,但是體重也不是瘦小的黑子能夠承受的,他按著青峰的臉把他推到一邊,“那赤司君、綠間君、紫原君、灰崎君的成績都非常好,換言之,首發隊員裏只有青峰君一個人是笨蛋而已,和桃井在一起那麽多年都沒增加你的智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