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娃有狗

康麻子牌,我的愛刀,我的小可愛。

“你哥哥兩米八沒變成付喪神嗎?”

瞬間我就看見康麻子牌的眼睛裏充滿了淚水。仿佛我是在新婚之夜和正妻提起表妹的渣男。

“你怎麽會變成付喪神?”

“主上失憶後我也失憶了,主上想要鍛刀,我感覺非常、非常的難過,就變成了主上的刀,至於為什麽會成為一期一振,那是主人內心深處的渴望。”

“渴望?你的意思是我渴望一期一振?”

“是的。”

瞎說什麽大實話。

我拒絕表示喜歡一期一振那一類幹凈偏瘦聲音清亮穩重又顧家的男人。

不過現在首要考慮的是怎麽安置康麻子牌……咦——菜刀叫這名沒覺得奇怪可人的話就很怪了。

“你打算怎麽辦?還可以變成刀嗎?”

康麻子牌哆嗦著說,“主人我不想被放在小盒子裏度過暗無天日的時間。”

“沒說要把你放在盒子裏你覺得置物架怎麽樣?”

“主人……”

“那你有辦法讓其他人類或者妖怪看不到你嗎?”

“主上我還是個新生的付喪神,妖力很弱。”

“我知道了……兩米八真的沒化形……”

“主人!”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周末

“高槻三三!”我的責編雲上一朵踩著十厘米高跟鞋風風火火氣勢如虹地來催稿了,“說好三個月前就是截稿日期了,可您怎麽一點下文也沒有了?咱們出版社可是嚴陣以待了大半年,幸好主編說要保持神秘感沒有過早宣傳,網絡上有說您要發新書的消息我們一個沒承認。可是、可是您可不能真把寫新書當謠言了!”

“我不是病了嗎?”

雲上一朵:“那您連載的輕小說還在火熱日更中怎麽解釋!”

“那不是有存稿嘛。”

雲上一朵心裏咯噔一下,看搞鬼老師的意思是想裝傻充愣混過去,她慘叫一聲,“您可不能這樣啊!”

我像個欠了十幾家網貸死活不還的老賴似的一挺胸,“咱們簽合同了嗎?”

“您說都不是外人不用簽合同啊。”

“那不是外人你們也沒把預付款給我啊。”

“高槻三三你怎麽變壞了。”

都是三寸那個雜碎,帶壞了我。

“要是催不到您的原稿我就要失業了!”

“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當編輯反正也沒什麽前途前段時間聽說你們編輯部的新晉小姐姐受不了高強度的工作辭職去當風俗女了?這不挺好的嘛,人這一輩子只為自己而活……”我看著雲上一朵泫然欲泣的表情閉上了嘴。“哎呀,我最近實在是沒有靈感,你看看咱們出版社還有沒有新人可以培養下?”

“現在出版業行情這麽不好,一般的新人哪裏能扛得住年末主推銷售額,您就可憐可憐我這個苦逼的小編輯吧。”

“好啦好啦,可是我最近真的沒有靈感。”

“您不是說要寫三部曲,第一部是您的成名作《吊人的麥高芬》第二部是讓您獲得暢銷小說之王稱號的《黑山羊之卵》,您說第三部早有計劃了,就寫《被肢解的伽利略》!您都忘了嗎?”

伽利略做錯了什麽要被肢解。

我當年這麽兇殘嗎?

“雲上小姐,喝茶。”康麻子牌端著茶過來了,雲上一朵下了一大跳,這麽貌美的男人居然給她端茶倒水??

世界怎麽了?

“高規三三,這位是——”

“我的跟班,不用在意。”

雲上一朵快哭了,她們這些平凡女人平日裏見都見不到,電視裏也看不見的超完美級帥哥被當成跟班呼來喝去還甘之如飴!

人比人簡直想讓人原地爆炸。

“康……,去我桌子上找找有沒有被肢解的伽利略。”

“是。”

這位帥哥的名字是叫康嗎?康君!

康麻子牌回來了,“您的原稿。”

原來我已經寫好了?什麽時候寫的?肯定是絕對選項幹的。

說起絕對選項我已經有一陣沒見過他了,難道又在更新了?

“絕?絕你在嗎?黑絕?白絕?決絕?”好吧,不在。看起來真的是更新去了。

我翻開《被肢解的伽利略》看了幾頁,媽蛋我寫的真好看。

雲上一朵抱著原稿喜極而泣,“高槻三三,你既然寫完了為什麽要逗我,很開心嗎?”

我作勢抽回原稿。

“三三再見我要回去復印好跟主編審閱了,別忘了發一份電子版給我。”

我對康麻子牌說:“以後我就叫你,康。”

很久沒回來了,需要處理的瑣碎的事情很多,其中就有成績——重新學習得從小學開始學。

“道樂宴,德川家康是怎麽死的?”

“感染了赤面皰瘡病死的,豐臣秀吉也是一樣。”

日本史老師:“……”

“下課到我辦公室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