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圈生態

我過上了有房有妹的生活,具體描述為《我的鬼妹子為何如此可愛》《是妹妹又不是妹妹》《道樂宴家的鬼抖妹》,人生圓滿了。可我總覺得差點什麽,嗯……對了差點忘了我居然是個姐控!

快到年底山東依然相當溫暖。

德叔感染了風寒裹的像頭病驢,“少爺,穿這麽單薄可是要生病的。”

不就是冷空氣來襲氣溫突降個十幾度至於生病嗎?

“德叔你就是太虛了,沒少逛窯子吧。”

德叔老臉一紅,“老頭子都快六十了孫子都成親了。”

“你孫子成親了?我咋不知道?”

據說德叔的孫子當年還是我院子裏的小廝。

“他都二十了早成親了。”說到這裏德叔嘆了口氣,他家九代單傳,至今孫媳婦的肚子也沒動靜。

“瞧你一臉擔憂是不是曾孫子還沒有呢?”

德叔:“也不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千年生了個丫頭後可能傷了身體。”他說起孫女一臉嫌棄。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德叔您今年五十六了吧?”

“老頭子五十九了,年底就六十了。”

我沉吟道:“這麽大歲數了身體又不好,還病著,不當用了,不如讓你退休吧。收拾東西回家去不用再來了。”

他不是奴籍自然省了許多麻煩。

德叔快嚇死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哭嚎,“少爺!老頭子哪裏錯了你要打要罰就是怎麽能趕我走,我在道家呆了一輩子呀嗚嗚嗚……”

身為女權主義者我不為所動,同情階級敵人?傻子才幹。

“不用說了,拿走便是。”

十一月風如刀,愛撫著我英俊的臉蛋。從背包裏拿出我的摯愛紅星二鍋頭,對月獨酌,人生幾何。

“好香的酒。”

我坐在十幾米高的大樹上,這聲居然是從我背後傳來的,定然是一絕頂高手。

我頭也不回,一派高手氣質,“你是何人。”

“洪七。”

“洗個澡就有潘安之貌的洪七?”

“……”

說完,好久沒了聲音,我又不會武功感覺不到他在不在。

好一會他才說:“你聽誰說的,我洪七……潘安……鬧呢?”

“你洗澡了嗎?要是沒洗就離我遠點。”

“……”

“屋子裏有一直燒著的爐子和熱水你去洗個澡。”

洪七:請不速之客洗澡,這份豪情他見識了。他搔了搔頭頭發油膩膩地卷在了一起,上一次洗澡是什麽時候來著年初?掉河裏那次算不算?他本來和老基友歐陽鋒你追我趕玩的不亦樂乎忽地就聞到了這邊若有若無的酒香,跑了好幾條街才找到源頭,能飄的這麽遠一定是極品美酒。可是美酒在一個坐在手臂粗細樹杈的神秘高手手中,他不敢偷。只得進入了人家家裏還脫了衣服進了熱水池子。一泡進去他都快升天了,咋這麽舒服?

那個身穿一身俗氣大紅色綾羅綢緞束發長得像女人的絕頂高手把他的衣服一把火點燃了後還拿某種刺鼻的藥水噴了噴,“你噴的那是啥。”

“殺蟲劑。”

饒是洪七這個混不吝的乞丐頭頭也被刺激地不行,“我有那麽臟嗎?你居然拿殺蟲的藥水噴我的衣服還是燒成灰的?”

我拿笤帚打掃幹凈地面出去了。

洪七生氣歸生氣壓根沒想從池子裏出來,這東西好丐幫是不是也該弄一個?

不一會神秘的白衣高手回來了,以他多年的經驗看穿白衣服多半都是騷包矯情鬼,比如歐陽鋒。

神秘高手推著個小推車上面放滿了零零碎碎的瓶瓶罐罐,“你都拿的啥。”

我依次介紹,“搓澡巾,沐浴露,洗發水,護發素,理發套裝,磨腳石,刮毛器,香水,身體乳,蘆薈膠,補水面膜,美白面膜,修眉刀,牙具套裝,毛巾,擦腳布,浴巾,浴鹽,手指甲鉗,梳子,腳指甲鉗,按摩精油。……還有大寶。”

身體沉在水裏只露出一雙眼睛的洪七,“……幹什麽的。”

“給你用的。”

“用來幹什麽?”那麽多詞他都沒聽懂幾個。

“洗澡用的?”

洪七的三觀碎裂了,我拍了拍手,“進來吧。”

語畢,一個穿著短褲的瘦老頭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給我行李,“道明寺見過老爺。”

讓德叔一次性領完三十年退休金退休後那老貨一開始哭哭啼啼可見了等於他五十年工資的退休金立馬就不哭了當天晚上就收拾好了東西走人。唯一的老仆人沒了自然要有新的進來,這好辦都不用寫招工啟事,直接去了牙行(中介)那說了要求,一家子老實本分三口以上包吃包住不簽賣身契還高薪,差點沒叫人把牙行的門踩塌。

雇來的這家住在貧民窟裏,才兩間房,兩老的一對中年夫妻兩個兒子兩個閨女一個孫子一個孫女十口人,欠了好多外債。女兒和孫子孫女差不多的年紀,也沒分家,估計想分也分不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