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就在滄陵待著(第2/3頁)

他始終面含微笑,將毛巾往竹筐裏一扔,走上前。

兩男人在身高上勢均力敵。

“我這個人,跟我大哥陸東深行事作風可不大一樣,日後有不合適的地方,還要請堂兄多多包涵。”

**

滄陵工廠這邊情勢膠著。工人中的平頭百姓都被蔣璃打發了,她手底下的兄弟們開始跟任建祥死磕到底,任建祥一怒之下報警,但警方來了查明情況後說得也是在理,“那些人一沒砸你廠子,二沒威脅你家人的,你該開工開工,該招人招人,有影響嗎?再說了,當時可是你先派人動手打人的,對方要真追究起來,是你的責任。”

任建祥真是一肚子窩火。是沒砸廠子也沒威脅家人,但問題是總在廠子這邊轉悠啊,而且這件事在整個滄陵都傳開了,就算開工了那些工人們也不來上班,招人?怎麽招?從外地引入?那來了一瞧見蔣璃那夥人都嚇跑了。

任建祥又調了不少保鏢,跟蔣璃拉起了戰線。蔣璃有恃無恐,並且饒尊知道這件事後,雖說人還在國外,但二話沒說生生從北京調了一隊人過去,各個都是好身手。

蔣璃是知道饒尊的,想來這夥人是他動了私人關系,這種事自然不能明著不能走公司臉面的。

有了饒尊的人坐鎮,任建祥更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甚至跟華力交涉。華力董事局聞言這事後震驚,一個遠洋電話聯系到了饒尊。饒尊耍起了無賴,“我的人?他們說是我的人了?真有意思,那個姓任的管理不當,手下傷了人,就算有從北京過去的人,那也都是沖著夏晝手底下那群兄弟們去的。闖蕩江湖的,五湖四海皆兄弟,見兄弟們挨打,他們還能坐視不理了?這件事我可管不了,我是走白道的,插手去管道上的事兒我不是找死嗎?再說了,咱們華力當初同意參股那都是因為陸東深,現在那個姓任的把滄陵那頭弄得一團糟,華力也得討個說法吧?”

任建祥急赤白臉的時候,蔣璃落得清閑,後來,任建祥試圖找蔣璃和談,蔣璃關門不見,只留了兩個字給任建祥:晚了。

蔣小天這些天心都快操碎了,不停問蔣璃,“姑娘,你要不要去美國啊?要不要去啊……唉,也不知道人是死是活啊。”蔣璃回了自己遠在城郊的住所,有幾天沒去臨客樓了,總是背著竹筐上山采摘的,整個成了隱世隔絕,蔣小天就跟在她後面粘牙,每天都念叨這點事,並且十分不理解她還有閑情雅致在這裏擺弄花草。

蔣璃將一簍子魚腥草倒出來,在陽光地下曬,回了句,“沒死,死了的話會有消息出來。”

“那更要去看看了。”

“不去,就在滄陵待著。”

蔣小天聽了這話震驚,連連道,怎麽能這麽冷血呢?唉,姑娘啊,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

蔣璃聽著耳朵煩,頭也不擡,一個竹簍甩出去,正中蔣小天的腦門。這一幕被剛進門的白牙看見,把蔣小天拉到一邊,壓低了嗓音說,“你怎麽就知道蔣姑娘她不著急上火?你看她眼底下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晚上睡不好。咱們姑娘什麽性子你不知道?嘴硬心軟。”

“都人命關天了……”

“姑娘肯定自有打算。”

就這樣,晃眼過了半月。

滄陵成了百般顏色,花開成串,香滿深巷。蔣璃真成了閑遊散人,將手裏的權力如數分攤給蔣小天白牙等五人,也分了部分場子交給印宿白,自己每天背著竹筐上天周山,一走就走數天,偶爾也去祈神山,但從不入山腹。

滄陵的氣溫穩定,除了隆冬和倒春寒,年平均氣溫都保持在二十四五度,倒是怡人。

馬克總是跟著蔣璃,他不入場子,也不去其他地方,就做蔣璃的保鏢,蔣璃心裏明鏡,他那是瞧上芙蓉了,只有通過她這關,才好有人幫他去跟芙蓉講情。

這天蔣璃從天周山下來,快到住所的時候把馬克打發走了。

拐了彎,打眼就能瞧見饒尊的那輛大G越野車,跟狂馬猛虎似的停在住所的門口,駕駛位的車窗開著,一條胳膊搭在外面,夾著煙。

煙氣裊裊的。

饒尊回來了?

蔣璃這麽想著走上前,車子裏的男人頭一側,倒車鏡裏就瞧見了他的臉,他在鏡子裏沖著她笑了笑。

“還真是你啊。”蔣璃離近,站在車外擡頭盯著他,“我還以為你死在國外了。”

饒尊掐了煙,身子轉過來,雙臂交叉搭在車窗旁,居高臨下看她,“這麽長時間沒見著我了,也不知道說點好話。”

蔣璃懶得跟他貧嘴,將竹筐從肩上褪下來,“你來了怎麽不進去?就這竹門還能攔住你?誒?門怎麽開了——”

她在門前停住腳步。

饒尊打開車門跳下車,繞她身後,“你得有個心理準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