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活口

正想著,就見他們沖了過來,還有幾人沖著饒尊他們過去了。兩人迅速撤離,讓他們撲空,再回擊時陸東深已鉗住一人,那人剛要開槍,蔣璃迅速一個飛刀撇過去,刀子劃傷對方的手,槍一偏,子彈就崩在牌位上,嘩啦啦倒了一片。

幸好沒掉在酥油燈裏。陸東深順勢抓了對方的手腕,纏緊他的手臂,一手奪了槍,卻沒將對方推開,反而擋在胸前,子彈飛濺中,那人活生生做了靶子。陸東深趁機開了槍,打穿一人的手腕,

一聲慘叫,槍支落地,蔣璃迅速前撲奪槍,與此同時以對方的人來擋對方子彈。

院中的饒尊也沒閑著,躲子彈、奪槍,反擊,與此同時,他也受了傷,胳膊被子彈擦傷,血一直在流。阮琦的身手也是不錯,雖說真要是跟蔣璃硬打的話未必是蔣璃的對手,但成為饒尊的幫手也絕對夠用了,只是她對槍的操作不是很靈光,槍是拿穩了,但總是瞄不準,若不是饒尊拉著她,她勢必是要中槍。

院中饒尊利用對方的槍解決掉了兩人,他估算了一下裏頭的情況,朝著裏頭喝了一嗓子陸東深。

不想話音剛落,就聽從祠堂裏猛地傳出一聲爆炸響,這一聲可不是悶響,如雷似的炸開,祠堂的幾扇門都被炸飛了。

院中還有一人正要朝著饒尊開槍,被這一聲響驚了一下,驀地停住動作。

阮琦卻瞅準時機,一下子扣了扳機。

對方悶哼一聲跪地,捂著肚子。

她打中了他的腹部。

饒尊沖了上去一腳踹飛他手旁的槍,趁著他反擊前將他制服。與此同時,濃濃煙霧的祠堂裏沖出一人,是那個眉骨有疤的人,他渾身是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他踉踉蹌蹌一手還拎著槍,沖出來後與饒尊打了個照面,

猛地一舉槍。

阮琦大叫著又補一槍。

沒打中對方,卻恰好地分散了對方的注意力,他將槍一轉方向朝著阮琦,饒尊一個猛撲上去將他壓在身下,像個八爪魚似的死命纏住他,大喊,“搶槍!”

阮琦撲上來。

奈何對方死死攥著槍,她奪了幾番都無果,饒尊急了,生怕擦槍走火,但雙腳都騰不出來,幹脆張嘴就咬住了他的肩膀。

這一口不輕,疼地對方哇哇大叫,阮琦趁機將槍奪了下來。

緊跟著又聽旁邊的人痛叫一聲。

擡眼一看,是陸東深開槍打中了對方的肩膀,那人剛剛想要偷襲,幸好被及時發現,否則會一刀子戳進阮琦的後腰。

陸東深一手持槍一手攙著蔣璃。

兩人的身後還是濃濃白煙,他們站在祠堂門邊,衣服上是血跡,頭發和臉上有灰混著血,看上去狼狽極了,蔣璃的腿受傷了,鞋子上也都是血。

但好在他們兩人是活著從祠堂沖出來了,身後再無別人。

只剩院中的兩名殺手,但也是身受重傷。

陸東深將蔣璃攙扶到一邊坐下,自己忍著疼上前,一把揪住剛剛打算偷襲的那位,冷喝,“你背後的是陸起白還是陸振名?”

那人死盯著他,眼睛裏是狠毒、是陰冷。

“說!”陸東深咬牙。

那人冷笑兩聲,緊跟著雙唇緊抿,陸東深見狀暗呼不妙,剛要去掰他的嘴,就見一縷血從他嘴角邊滑下來了,頭一歪,沒了生氣。

饒尊見狀一驚,猛地想到自己身下的這位,可剛把他揪起來,他就要如法炮制。

“掰開他的嘴!”陸東深喝了一嗓子。

饒尊反應快,一下子將手指頭伸他嘴裏,另只手掰他的下顎,但也是被他狠狠咬上了一口,疼得饒尊直罵娘,一個用力脫手,一拳頭補上去將其打暈。

從那人嘴裏摳出一小只膠囊來,斷了他醒來之後自我了斷之路,末了,他起身,揉著發疼的手指頭,一圈牙印子,挺狠。

緊跟著瞅著祠堂發飆,“怎麽他媽的炸了?”

陸東深這頭也火了,一句臟話懟過來,“是他媽的我炸的嗎?”別說那群殺手了,就連陸東深他們幾個想著的也都是,能盡量不得罪秦川人就別得罪,倒不是覺得秦川人有多危險,主要是這一帶僻靜詭異,一旦多有得罪還不定會惹出什麽事端來。

更重要的是,他們來秦川只是沖著配方,樹敵於秦川人沒什麽好處。

結果,祠堂炸了。

許是沒料到他們幾個會那麽難對付,使用炸彈是殺手們的下下策,但為了速戰速決,這下下策也就用了。

當時祠堂裏死傷嚴重,還能活動手腳的除了眉骨帶疤的帶頭人外就只剩一個手持炸彈的殺手,估計對方也是又怒又急,便孤注一擲痛下狠招。

如果不是當時陸東深拼死將他一腳踹進偏廳,那炸死的就會是他倆。

不用多想,祠堂裏的偏廳現在有多一片狼藉,殺手攜帶的炸彈在火藥的控制上把握了一個度,雖不至於炸的地動山搖,但毀了些許建築也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