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第3/6頁)
唇紙染紅雙唇,長發松散在腦後挽了個髻。
當這樣的荊藤走在街上後,街頭巷尾的人都議論開了,有婦人好奇上去搭話,問她是不是要回家探親。
她笑靨如花,說是啊。
很多男人暗地裏誇她大美人,三兩湊到一起閑聊,被自家媳婦兒拎著耳朵一路罵回了家。
那天的荊藤確實是回娘家探親。
她的丈夫在單位工作,下班後才單獨過去。
荊藤到娘家的時候丈夫還沒下班,進門前她的父親先指著她罵了一頓。
他把母親的外套扔到她臉上,唾沫星子橫飛。
不守婦道,下三濫。
什麽難聽罵什麽,不堪入耳。
以往的荊藤會聽話穿上,不,以往她連旗袍穿都不會穿。
今天的荊藤卻一反平常,伸手推了自己父親一下,用力之大連平時伶牙俐齒的父親都怔愣一下。
反應過來後就是沖過來要打她。
也恰巧這時候她的丈夫適時出現在了門口,攔住了她父親的拳腳。
可這對荊藤來說不是適時,不過從一個虎口落進了另一個虎口。
她父親見女婿來,臉上堆笑,因為怒氣未消,又怒又笑的,顯得這張臉格外別扭和醜陋。
丈夫斯文敗類,虛假著一表人才寒暄。
荊父討好地對女婿說,人啊,你自己教訓去。
這家裏雜物間是荊藤房間,丈夫將她帶進房間裏,掐著她脖子壓在門板上。
男人面目幾乎猙獰,欲撕去她身上旗袍,同時嘴裏言語不堪入耳。
不守婦道,下三濫,穿成這樣給誰看。
話語跟她的父親如出一轍。
撕扯間繡扣散開,露出昨晚白皙側頸上的淤痕。
最後丈夫忍著最後一絲理智,沒脫去她身上衣服,將她母親外套強行套到她身上。
出了門又是其樂融融。
這天的荊藤沒去幫忙做飯,在父母的罵聲中不動如山在客廳裏坐著。
廚房裏歡聲笑語,外面天氣很好。
荊藤伸手脫下身上外套,從沙發上起來進了廚房。
這麽一個大美人,進廚房後卻沒人看她,她洗了把手,肥皂水濺至地面。
父親最先發現她,不是很開心,讓她別擋道。
荊藤讓開了。
丈夫也看到她了,他皺眉,責問她為什麽脫下外套。
下一秒,一把刀直直捅進了丈夫心臟。
上一秒手起刀落殺魚的父親踩在那團肥皂水上,翻身仰地,後腦勺著地。
菜刀也就是在這時候手忙腳亂間紮進去的,全程幹站著沒做什麽的荊藤旗袍上和臉上都濺了上了血。
一切完美地朝她預想發展。
一瞬間,廚房裏響起了母親的尖叫聲,父親驚恐的吼聲,鍋碗瓢盆慌亂中掉了一地。
穿著旗袍的荊藤踩著血走了出去。
白皙的臉上幾滴粘稠的血,她哭笑著跌跌撞撞在天空下走著,像喝醉酒了一般。
笑聲驚飛了旁邊枝杈上的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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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電話裏兩人已經約好,陸南渡下午過來劇組接她。
江汐提前殺青了。
她像是等不及什麽,推掉了劇組中午的聚餐,回酒店洗了個澡後便匆忙趕往機場。
十二點的飛機,午後落地。
離開機場後她招了車去華弘。
紅綠燈交替,車水馬龍,靠著後座的江汐面無表情看著窗外,之前從未覺得京城的交通像今天一樣堵過。
出租車在預計時間內到達華弘。
江汐下車,沒進陸南渡公司,拖著行李箱在樓下給他打電話。
陸南渡大概是在開會,沒接電話。
江汐打了一次後就沒打了,進了公司。
前台認識她,見她在大廳沙發上坐著,禮貌詢問她為何不去樓上找陸總。
江汐只搖了下頭:“他在開會。”
前台小姑娘給她倒了杯水放桌上後便回去了,沒再打擾她。
半個小時後手機屏幕才亮起,陸南渡結束會議後很快給她打了電話。
陸南渡說:“剛結束會議。”
江汐忽然叫他:“陸南渡。”
陸南渡大概聽出她情緒異樣:“怎麽了?”
江汐說:“有點想見你。”
許是平時很少聽到江汐有這麽直白的時候,陸南渡頓了下,而後才說:“過會兒要去機場了,你在那邊等我。”
“不用飛過去了,”江汐說,“我在你公司樓下。”
陸南渡那邊靜止了一瞬,很快電話被掛斷,只傳來忙音。
不消幾分鐘,陸南渡很快從樓上下來。
江汐坐在沙發上,看陸南渡神色有些凝重地從電梯裏出來。
男人身高腿長,走路都能帶起一陣風。
江汐手握著行李箱杆從沙發上起身,陸南渡停至她面前,大概是以為她出了什麽事,他臉色不太好。
見她完好無恙,他松了口氣。
他拎過她手裏行李箱:“怎麽不等我過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