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十八年前的真相(第2/3頁)

“左珊珊!”趙摯猛一拍桌子,“你來告訴你爹,藺飛舟接近你,都套了你什麽話!”

左珊珊嚇了一跳。

她再傻,再不懂事,也明白現在是個什麽局勢。

之前命案出來,她被娘親押著‘生病’,被官府各種問話,已經慢慢明白,藺飛舟並不是真心喜歡她,而是故意接近,故意接近,肯定是有目的的。

這不是件值得炫耀的好事,她必須小心答話,謹慎配合。

“他經常寫信過來,同我聊往事,說恨沒有同我一起長大,想走進我心裏,我便常與他說些陳年舊事,每當我說這些事,他都會安靜傾聽,若我說別的,他也會引導我回到這個方向……”

左珊珊貝齒咬唇,留下一道白痕,越說臉越白,眼淚漸漸在眼眶打轉,認識到自己被騙,實在很難受。

“我同他說我的家事,說我的母親,說我的父親,說長輩留下來的東西,之前經歷過的光輝歲月……”

趙摯問左珊珊:“他的興趣點,可是在十八年前的往事?”

十八年前這四個字一出來,左修文身體驟然緊繃,眼瞳收縮,神情變化之大,所有人都看到了。

余氏上前扶住她,情緒也跟著緊張起來。

丈夫這種表情她很少看到,可一旦出現,就是大事,可能抹脖子掉腦袋的大事!

“珊珊!”余氏聲厲色暗,“那藺飛舟和呂明月都是這個月死的,你說那陳年舊事有什麽用,根本無法襄助官府破案,不要再說了!”

左珊珊身體抖了抖,臉色更白,垂下頭,不敢再說話了。

趙摯目光移向余氏。

余氏帕子掩唇,眼神收回來,也沒再說話。

趙摯嗤笑一聲:“余氏,你百般心思竭盡全力,一直提防著你丈夫,不讓他在外面亂來,不讓任何人挑戰你主母的權威地位,可你肯定沒想到吧,你這位夫君,早有顆滄海遺珠留在外面——”

左修文憤憤磨牙:“郡王爺!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趙摯當然不會聽他的,今天既然敲了鑼開了場,自然要真相大白,所有事說個清楚明白。

“余氏,你以為呂明月是你丈夫的外室,那私宅邊的街坊四鄰也都如此說,你還知道呂明月和藺飛舟的事,認定她有年輕小白臉牽著,不會入左家的門,很是放心,只是監視,並沒有多余動作,也未告訴你夫君——你大意了。余氏,你怎麽就沒找個有眼力的嬤嬤去看看這呂明月呢?”

趙摯身體略略前傾,唇角勾著嘲諷的笑痕:“她可是個處子,並非婦人。”

“你覺得——她和你丈夫,是什麽關系?”

余氏眼睛發直,什麽都看不到,什麽都聽不到,只覺得腦子裏一片嗡嗡響。

這……

怎麽回事?

呂明月不是丈夫的外室,又是什麽?

還是處子,怎麽可能?

不,不可能!

一想到那個可能,余氏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要炸開。

趙摯聲音森涼,像冬日裏放在室外的兵器,表面凝著冷霜:“站在你身邊的丈夫,真的是十八年前剿匪有功的有才書生左修文?當他艱難練習用右手寫字,習慣粗鄙,吃喝無態,動作粗魯……午夜夢回之時,你可以懷疑過,這個人真是人們印象裏的溫雅書生,還是只是披了層書生皮的野獸?”

余氏腳步踉蹌,緊緊捂著嘴,蹬蹬蹬後退了三步。

這……

他怎麽知道?

郡王爺怎麽知道!

難道——

她難以置信的看向左修文。

左修文臉色慘青。

趙摯看著他,目光鋒銳犀利:“十八年前的北青山,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相隔這麽久,你會被藺飛舟找上門,還必須得殺了呂明月?”

左修文當然不會老實回答,眯了眼不說話。

余氏突然痛哭出聲,上前打左修文:“你這個騙子,你這個騙子——”

左修文簡簡單單就制住了她的手,把她撕下甩開。

用的力氣有點大,余氏直接跌在了地上。

她看著左修文,目光怔忡,仿佛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人,慢慢的,她唇角揚起,竟是笑了。

“哈哈哈——”

真是天大的笑話,她竟稀裏糊塗的過了這麽多年!

房間內氣氛詭異,左家一家神思不屬,左珊珊年紀輕,被嚇得直接昏了過去,趙摯叫人來把她擡到後室休息。

厲正智仍然一臉泰然,不管旁邊如何暴風驟雨,他自巋然不動。

宋采唐也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挨著暖暖炭盆,捧著暖暖茶盞,安靜的看著這一切。

祁言不甘寂寞,跳上來接著趙摯的話往下說:“這還不好猜,十八年前,北青山占盡地利優勢,匪禍連連,朝廷看不過去,派兵清剿。這山上匪首厲害啊,平日裏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關鍵時候也有點腦子,知道勢不可為,一條小命即將交代,不想認命按著劇本死,就想了法子,看了看自家關在後院的戰利品們,找好替罪羊,偷龍轉鳳,李代桃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