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坐談分析(第2/3頁)

有時候甚至不用窺探到秘密,只要離秘密很近,壞人就會心虛的動手。

兇手為家人報仇什麽的,再正常不過。

“不然解釋不通,整個群體都存在兇案裏的原因。”祁言攤手。

“有道理,”溫元思先肯定了一下祁言的猜想,才語音緩緩道,“可這個組織群體這般隱秘,平王連帶我們,查了這麽久,都只碰到冰山一角,找不到具體名單,兇手是如何得到的?”

一個人的能力與力量,能有多大?

本案中,可是沒半點兇手與人合作殺人的跡象。

祁言就解釋不了了,眉毛擰成一疙瘩。

是啊!這是怎麽回事!

集中討論就是這一點好了,能夠刺激思路,擴散思維。宋采唐長眉微斂,雙手捧著茶:“所以我們是不是有理由相信——兇手接觸過這個群體的人?”

趙摯頜首,目光如鷹:“可能是這個組織內部出來的背叛者,或者,是正在清查這個組織,站在他們對面的人。”

比如鷹衛。

“那我說的這種就比較困難了,”祁言抹了把臉,“一般的普通人家,就算有深仇大恨想報仇,也沒有辦法搞到這麽多信息。”

溫元思:“如果是叛國者組織裏的背叛者,我認為可能性也略小。這個組織嚴密謹慎,治下不可能沒規矩,有這樣的人,一定立刻清理。照著這個方向,我更傾向於,兇手不是背叛者本人,而是背叛者的家人,還得是關系不明,隱藏的很深,不好查的那種。”

鷹衛的話,更不好說了。

這個組織更機密,消息很難透露,基本所有在職人員的家人都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一旦犧牲,也會圓個合理的場,報仇的話……有點不太像。

“我們可以再分析一下兇手的殺人模式,”宋采唐又說,“我們人類的很多行為,都跟心理狀態有關,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心理活動尤為重要,每一個動作背後,都蘊含著不一樣的意義。”

“比如拖拽,就是一種仇恨的行為,很多時候甚至是一種懲罰手段。”

比如這個時代,北方遊牧民族,會把犯了錯的人綁在馬後,馬跑拖拽,就是刑罰。

“當然也不是沒別的可能,比如兇手力氣不足。”

宋采唐回想著案發現場的狀態:“人類用腦子思考,用腦子記憶,兇手傷害死者頭部,砸壞後腦,可能是想毀掉他的思想和記憶——這些東西對兇手來說可能很不美好。”

“所有死者姿勢都是臉朝下,兇手可能不想看到死者的臉。至於扒掉褲子,在□□潑灑穢物,怎麽看,都與性有關——”

為什麽?

到底是怎樣的仇恨,怎樣深,怎樣重的仇恨,兇手才會如此?

“來,幾個案件嫌疑人,咱們再捋捋。”趙摯提起的第一個人是安陽侯,“他同趙忠走的近,插手鹽運生意,對金錢看得很重,還是皇後的親哥哥——目前沒證據顯現他通敵叛國的人有關,就算有關,真是兇手,行為模式好像也不應該如此。”

他沒有親友被弄死,就算仇恨也是來自於金錢,皇後地位高尚,沒必要以這種方式卷進去。

除非……

皇後也卷了進去。

祁言連連點頭,覺得很有道理:“要說安陽侯像兇手,還不如說計柏呢! 這個人很能演戲,兩面三刀,嘴甜會哄人,看起來一心一意要泡玲瓏,實則送禮都不走心,仗著陵皇子站在背後,各種上竄下跳,很能裝了!假的很!”

“可他家世也不錯,親朋也沒查出不妥,”溫元思微微凝眉,“他的一個特殊敏感點,就是和皇後的奶娘,大梁氏有關。”

在欒澤時,他們辦過一個連環殺人案,受害者都是花娘,最後兩名死者,問香和月桃都是小梁氏的孫女,小梁氏是皇後奶娘大梁氏的妹妹,一家人風氣頗為不好,仗著這點關系在欒澤過的很好。

前後兩樁連環殺人案,看似沒什麽關聯,可真是……沒一點關系麽?

溫元思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多,但辦案,不怕想得多,就怕想的少,想不到。

一番話後,幾人各有思索,房間安靜了一瞬。

趙摯又手交叉,又提起另一件案件相關人:“江紹元態度轉變非常大,對問話十分不配合,我確定他一定有所隱瞞。”

“這個人不用說,一定因為保護玲瓏幹了很多事,”祁言哼了一聲,突然腿一盤,收到椅子上,雙眼放光,“說起來,王氏死的那晚,玲瓏遇到意外,形容的身高體型,也很像他啊!會不會裏面有什麽貓匿?”

“摯哥摯哥,”祁言看向趙摯,“找到的那件黑袍子呢,要不要讓江紹元試試!”

趙摯沉吟:“此事的確有些詭異,玲瓏說有這麽一個人出現過,身上痕跡也做不得假,袍子也找到了,可雁過留聲,水過留痕,這個人偏就一點痕跡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