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反派夫君四(第2/4頁)

窗前恰好又經過幾名侍衛,其中一人手中拿著個鐵鍬,守在那裏的人問:“你找好地方沒有?”

“找好了,快擡著人出來吧。”

幾人應聲離開,留下的那人拉住路過的一名侍衛,又將地上的鐵鍬拿起道:“一會兒你同我去坑地。”

那人不解道:“去那做什麽?”

“埋人啊。”說話間離去的幾人擡著個蒙白布的架子出來,拿鐵鍬的人瞥了眼道:“你還不知道嗎?今兒寅時主子處置了個人,就是你們二部的。”

“你說什麽?”這話不是路過的侍衛問出,而是站在窗邊的阿善。

沒想到隨意的推窗竟然會聽到這樣的事情,阿善目光落在他們擡著的木架上,隆起的白布之下的確是蓋著個人,看身形與玉清很像。

“玉清——”阿善窒了一瞬,險些呼吸不上來,倉促走動時牽扯到腳傷,柳三娘趕緊扶著她出去,等到二人走到木架前,阿善竟不敢伸手去掀開。

“你們說……容羨處置了誰?”哽咽著問出這句話,阿善有些站不住。

她不相信,不相信玉清真的就這樣死了,然而她又對容羨的無情太過了解,清楚他無論做出怎樣過分的事情都不奇怪。

可是,玉清沒有做錯什麽,他是無辜的啊。

就在阿善顫著手想去掀開白布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人站定冷著聲音問:“你們在幹什麽?”

“衛長!”

擡木架的幾人看清來人後瞬間站直,其中一人慌張解釋道:“是世、是夫人攔著我們不讓走的。”

修墨走近了幾步,在看到阿善後他眸光變得更冷,“小夫人這是何意?”

寒風吹來,蓋在屍體上的白布被吹起一角,露出一小塊黑色的布料。阿善沒理會修墨,她將手落在白布上,正要去拉,一只手快速截住她的手腕,毫不客氣的問:“你做什麽?”

“誰準動手動腳的,你平時不是和玉清關系要好嗎?怎麽如今見他死了卻無動於衷?”見阿善被抓,柳三娘皺著眉去拍修墨的手,卻被他一下子甩開。

“玉清?”目光落在木架上,修墨頓了一下接著先阿善一步拉開了白布,嘲諷笑道:“你以為這是玉清?”

“顧善善,你是多大的臉才會認為,主子會為了你處決從小跟在他身邊的部下?”

白布在風中飄著慢悠悠落在地面上,失去它的遮擋,阿善一眼就看清了躺在木架上的男人。

——不是玉清,不是他。

阿善緊繃的情緒瞬間松懈,她吹了一夜的寒風嗓子有些不舒服,開口時嗓音有些發啞:“那他人在哪裏?他……還好嗎?”

修墨冷冷看著她,視線如刀子般往她身上刮。柳三娘本以為這人是也會同其他人那般不告訴阿善玉清的消息,誰知他沉默了片刻忽然開口:“想要見他嗎?那你隨我來。”

柳三娘見他是往自己的房間走,她不放心正要陪著阿善一起過去,那人背後就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就你一人來。”

呸,這人有什麽好囂張的。

柳三娘被擋在門外氣的不行,她同阿善一樣都討厭死了這面癱臉。明明阿善才是主子,可他卻像個大爺似的臉上明晃晃掛著‘厭惡你’三個字,當眾頂撞阿善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竟然還敢命令阿善。

“知道我為什麽這麽討厭你嗎?”阿善進入房間後,修墨就砰的一聲將門閉闔。

他顯然是有話想單獨對阿善講,所以才將柳三娘隔絕門外。

“一直以來,我都想不通主子為什麽會娶你,直到修白同我講了錦州城的事情。”

這大概是修墨有史以來對阿善講話最多的一次,卻也是最難聽的一次。他似乎完全不考慮阿善如今的身份,直呼她的名字質問道:“顧善善,你以為你用些下三濫的手段就能拴住主子?讓他愛上你?”

修墨嗤笑,似是在嘲諷阿善的自不量力:“我可以清清楚楚的告訴你,你得不到主子,他永遠都不會愛上你,甚至等到你該死的那一天,他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這些其實不用修墨來告誡她,阿善自己就清楚的很。她進來也不是為了聽修墨講這些廢話的,面對他的冷臉,她面無表情的無視他的那些話:“玉清呢?”

“你還有臉提玉清。”修墨握緊手中的劍,努力壓抑著情緒。

他大步往屋內走去,推開門沖著阿善恨恨道:“自從主子讓玉清跟了你,你看看你把他害成什麽樣了!”

修墨討厭阿善不是沒有理由的。

一開始,他只是覺得這女人配不上自家主子,對她存著輕蔑心態但並不厭惡。直到容羨忽然將玉清派到阿善身邊,他命他看緊阿善,卻一次次為了她身負重傷。

第一次,他為了救阿善出後廚,自己被著火的木梁砸到不說,因為看護不利的罪名主子還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