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2頁)

請來跟他聯絡感情的全給氣走了,他娘趁著家裏做酒席的時候也邀過不少太太小姐,謝三愣是一個都沒看上。不是他娘找來的醜,都不醜,最差也能誇句清秀,好看的也有不少,沒見他喜歡過誰。

據謝士洲自己說,那些都不怎麽對他胃口。

你問他長成啥樣才能對胃口,他又說不上來。

謝家幾個姨太太都懷疑他是不是有點問題,哪有敗家爺們回家不納妾出門不養雞的?

不說他,只說唐旭,在得到謝士洲肯定答復之後,他樂顛顛回去交了差。

同一時間,錢家也收到以替唐老太太過壽為名送去的帖子。喬氏跟老爺商量之後,決定看女兒怎麽說,玉嫃心結解了就去一趟,若她介懷找個說法推了也行。

錢玉嫃聽說以後,直覺事有蹊蹺。

“先前鬧成那樣,都有小半年沒怎麽往來,咋想起請我們去?她不怕攪了壽宴?”

“興許想讓咱們看看唐家離了你爹幫襯還是很好。”

“可把她能的,靠完兄弟靠女婿,還靠出虛榮心了……”

錢玉嫃才吐槽了一句,便讓喬氏打斷——

“你只說想去還是不想去,我才好安排。”

“去啊!不光要去還得風風光光去!別叫人小看了!”

十月十七這天,錢炳坤攜夫人以及愛女去了唐家,兒子宗寶沒去,他在學堂。

錢家三人一到,就被帶到唐老太太那頭,還在院裏錢玉嫃就聽見由廳中傳來的陣陣笑聲,等到邁過門檻進了屋,她擡眼一掃。

多半都是熟人,只有幾個略略眼生。

比如唐瑤身側坐了一個,錢玉嫃猜測那應該是同她定親的馬少爺。

還有唐旭邊上有個,因是側面,樣子看不真切,反正人就歪歪斜斜的倚那兒,瞧著很沒有坐相,偏偏沒任何人表露出不滿,非但沒有不滿,屋裏人對他都小心翼翼,怕開罪似的。

錢玉嫃覺得有趣,多看了一眼。

那人似有察覺,朝進門這方一擡眼,剛才還跟沒骨頭似的這會兒人都坐直了。他盯著錢玉嫃看了一會兒,轉頭問唐旭:“那是誰?”

“是我舅父舅母。”

“誰問他們?我是說後面那個,那姑娘。”

唐旭直覺不太妙,還是答了話,他說:“那是我表姐,說是表姐也比我大不了幾天。”

謝士洲又問:“她叫什麽名兒?”

唐旭:……

他壓低聲音問:“三少爺打聽我表姐做什麽?”

“我打聽個女的還能做什麽?唐旭你把你表姐介紹給我,那你就是我兄弟,遇上啥事報哥哥名。”

要是以前,唐旭就答應了。

現在晚了呀。

人在屋裏又不好說什麽,唐旭只能把謝士洲喊出去,他倆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謝士洲問他怎麽說?“還是你覺得我配不上你表姐?”

“關鍵不是配不配得上,聽我娘說她好像準備定親了。”

好不容易看上一個,還是一見鐘情,結果人家名花有主,謝士洲打擊很大。打擊雖然大,他這人最不講規矩,當即準備為自己爭取一二。

“你跟我說說對方是誰?”

“我說不好。”

“讓你說你就說!”

唐旭苦著個臉,他有點後悔今天把謝士洲請來,唐家跟錢家還磕巴著,給舅父舅母下帖是想爭臉,誰知道新找的靠山還能一眼看上錢玉嫃。

錢玉嫃是誰?

是他姐姐唐瑤的攀比對象,她倆寫作姐妹讀作對頭。

唐旭哪敢牽這個線?要是幫著表姐踩了親姐姐的臉,不得挨削?

“都是聽我娘說的,也不知道中不中。”

“你知道什麽全說出來。”

唐旭只得告訴謝士洲,他表姐上半年就黃了一個,聽說這回相的是讀書人,人真沒見過,也不知道姓甚名誰。

“那是你表姐,你怎麽一問三不知?”

唐旭說:“是我表姐,以前跟我家關系好,近幾個月鬧僵了。不是說她上半年黃了一個嗎?這事三少爺應該知道,就是跟許家,他們兩家長輩說好了,結果許二少爺本人沒看上,還說喜歡我親姐。”

謝士洲:“他是不是瞎?”

……

這天沒法聊,真沒法聊。

換個人當面說這話,唐旭已經翻臉了,是謝士洲他不敢,只能幹笑一聲。

“總之我都有段時間沒見過這個表姐,三少爺你讓我幫忙,我怎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