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大結局中

“不許在深挖,不然殺無赦!”

空曠黑暗的河面再次傳來了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比津液的狀元河還要冰涼。

顧景峰和陳悅雨都是聽見了的,兩個人幾乎同一時間擡眼尋找聲音傳來的位置。

四周很黑,明明天上的烏雲移開,露出一點瑩白月光了,河面上有那麽一點點月光,卻讓人覺得更加的漆黑詭異。

顧景峰和陳悅雨都站在木船上面,擡眼四下尋找,卻還是沒能看見幕後的那個陰魂。

顧景峰說,“河裏的陰魂為何一直說話虛張聲勢,卻不敢現身?”

陳悅雨也覺得很奇怪,按理說這片河流剛好是半山腰“文曲星穴地”伸臂出來環抱的一汪河流,這條河流裏面的陰魂極有可能是葬在文曲星穴地裏面的那個文壇大家。

“確實奇怪,按理說古代文人瀟灑自如,是不會這麽長時間不現身的。”

顧景峰劍眉蹙蹙,“會不會是因為他知道你道術精湛,才不敢貿貿然現出魂靈?”

陳悅雨一開始也在想,會不會是因為她的道術被和裏面的陰魂知道了,那個陰魂不敢輕易招惹她,可現在很顯然這個猜想不成立了。

狀元河底好幾次出現玻璃棺材,而且剛剛玻璃棺材框住顧景峰,顯然這個幕後的陰魂不是害怕顧景峰和陳悅雨的道術的,他是會正面跟他們戰鬥的。

顧景峰聽了陳悅雨的分析,也覺得這個葬在“文曲星穴地”裏的千年陰魂不會那麽貪生怕死。

陳悅雨和顧景峰都在思考到底是什麽原因的時候,遠遠地,河岸邊走過來兩個人影。

走在前面的是穿一身一件灰色外套的青年,雖然光線很暗看的不仔細,可陳悅雨還是看出來了,走在前面的那個人是朱進良。

跟在朱進良後面走著,穿一身很正式黑色西裝的男人,約莫三十歲出頭,看樣子應該是朱進良的大哥,在帝京任職的。

“進良,你有沒有聽錯?這三更半夜的,大師怎麽可能讓我回到村子裏,心裏都不放,馬不停蹄就過來這邊呢?”朱進誠說。

朱進良回過頭來,“大哥,大師親口跟我還有咱爸說的,我和爸兩個人四只耳朵,肯定不會聽錯的。”

“可是沒理由啊,這大半夜的過來狀元河這裏喂蚊子啊?!”朱進誠百思不得其解。

他走在長滿野草的小路上,不時路邊帶刺的野草勾到他的黑色西褲褲腿上,彎腰伸手推開帶刺的野草。

他們倆格子都拿著一把手電筒,繼續往狀元河的河邊走過去。

“大哥,聽說你又可以升職了。”朱進良回過頭來看朱進誠。

“那可不。”朱進誠說,“要不是下午的時候接到爸的電話,現在我已經接受任職,已經在開慶祝晚會了。”

說著,朱進誠又說,“那個進良,你們說的那位大師,真的道術這麽厲害,說出是我去一個小石碓那裏搬了一塊黑色石頭?”

朱進良走著走著停了下來,眼睛看著他哥,說,“哥,那塊黑墨玉石,真的是你從別的墳地裏搬過來的啊?”

朱進誠說,“是啊,不過一開始的時候我也沒想過那塊石頭居然會有如此神效。”

朱進良臉部的肌肉更加僵直了,有些慍怒說,“哥,你怎麽可以去別人的墳地那裏偷石頭呢?”

朱進誠知道弟弟有些不快,他說,“原本我也不知道黑魚石頭就是文房四寶裏面的硯台的,弟,你還記得不,在我去省城靠公務員筆試的前一個晚上,我很早就睡了,做了一個很長很詭異的夢。”

“什麽夢?”朱進良問。

他哥頓頓後說,“夢裏我去到一片荒墳地裏,說出來你都不敢相信,我居然在那片荒墳地裏看見十六個穿紅袍的男人。”

“十六個穿紅袍的男人?”朱進良眉頭自然擰緊。

“很奇怪是不,你是不是也想到了祖祠裏那十六個穿狀元紅袍的畫像?當時嚇得我立馬就像逃,可就在我要逃跑的時候,我突然看見一個穿紅色官袍的男人朝我招手了。”

朱進良個頭很高大,可膽子卻不大,聽他哥說著,手臂脊背上刷刷暴起寒毛。

“我還是想跑的,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穿紅色官袍的男人和我說,朱家村已經四百年沒出過狀元了,問我知道原因出在哪裏不?”

“我自然是搖頭說不知道,他就跟我說你想做中央重要的職位,必須給祖墳找到一塊墨黑色的玉石,他還說祖先的墳墓風水很好,唯獨就缺了畫龍點睛的硯台石頭,跟我說只要我找到這塊石頭放在祖墳前面的小土坑位置,保證我可以一舉考上公務員,而且從今以後順風順水,仕途平坦,我可以成為全村,甚至是全省的驕傲。”

“那哥你當晚就去梅花山那裏尋找那塊硯台石頭了嗎?”朱進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