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喜我歸有期(14)(第3/5頁)

隨後,霍斯衡輕車熟路地進來,將新買的衣物和洗漱用品一一歸置,他眼角余光落在床後的那面墻上,一墻之隔的正是主臥,這是離她最近的房間。

木鶴順手把被子掀了個角,環視一圈,弄得差不多了,她和他聊了幾句,就回房間去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已是半小時後的事,可能是郗衡就睡在隔壁的緣故,又讓她想起那段和他的往事,心潮接連起伏,怎麽都醞釀不出睡意。

木鶴完全沒想到,在時隔八年後,她竟然再次收留了他。

感覺像在做夢一樣。

她忍不住掐了一把臉,輕笑出聲。

傻乎乎的,木央央。

這時,墻後傳來“咚”的一聲,木鶴連忙坐起來,一邊覺得奇怪,墻這麽薄的嗎?怎麽從那邊傳來的聲音聽得這麽清晰?一邊屏息凝神地繼續聽。

郗衡敲的是一種特殊密碼,之前教過她的。

他在跟她說:“晚安。”

木鶴也學著他,在墻上敲了起來,回應他:“晚安。”

她拿過手機,登上微博:“謝謝大家,我很好,碗碗也很好。晚安【心】”

蹲守微博的千紙鶴一分鐘之類就刷出了上千條的評論。

木鶴看得眼花繚亂,回復了幾十條評論後,意識就開始朦朧了,她很快就跌入黑甜的夢鄉,睡得太熟,連外面下起了雨,噼裏啪啦地敲打著玻璃天花板也絲毫沒察覺。

隔壁,霍斯衡平躺在床上,單手枕著腦後,深眸仍是一片清淩淩的,他聽著落雨聲,心情卻格外的平靜,從被老爺子單方面逼婚,到以此為由,借著她的心軟,光明正大地住進這個原本就屬於他的地方……

傻丫頭。

霍斯衡意味不明地低笑一聲,不知是為她一如既往的柔軟心性,還是為像以前一樣對他沒有戒心的舉動。

從今往後,她不會再受半分的委屈。

因為夜裏下過一場雨,六點半過後,天色才潦潦草草地亮了,太陽還不見蹤影,木鶴一醒來就看到窗外水霧蒙蒙的,像仙境一樣好看。

她按照慣例賴了會兒床,才進浴室梳洗,要換做之前,她直接穿著睡衣,披頭散發地就去煮早餐了,但現在郗衡住了進來,畢竟是個男人,該避的嫌還是得避的。

誰知出來客廳,木鶴就看到他閉著眼坐在沙發上,身穿睡衣,短發微亂地垂在額前,濃密的睫毛安靜地在眼下映著清影,周身的冷峻氣質也收斂了,平添了一些溫潤的居家氣息,那隨性愜意的姿態,就如同是這個家裏的男主人般。

木鶴心念微動,同時又覺得,如果感到拘謹、不自在的話,那就不是她認識的郗衡了,當初他住在她家裏,還跟大少爺一樣,指揮她做這做那呢。

“早啊,昨晚睡得還好嗎?”

哪怕走路的聲音放得再輕,但從她出現的那一瞬,霍斯衡就察覺到她的存在了,也能想象她在以一種什麽樣的目光打量自己,他睜開眼,嗓音透著低啞:“早,還不錯。”

睡眠監控系統的數據顯示,昨晚淺睡眠時間長達一個半小時,甚至還出現了久違的深度睡眠,盡管只有短短的十分鐘,但已經是非常理想的情況了。

那就好。

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木鶴夢見郗衡結婚了,新娘子的臉卻怎麽都看不清,所以她就挺好奇的:“我能小小地八卦一下嗎?”

霍斯衡尾音微揚:“嗯?”

“你的逼婚對象,長得漂亮嗎?”

霍斯衡對對方毫無印象,除了知道是個女人,連長得是圓是扁都不知道,在木鶴的再三追問下,他無奈地搖搖頭:“沒見過。”

木鶴在驚訝之後,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同情:“這不就是現代版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

明知男方不願意,那位女生還這麽上趕著恨嫁,很難讓人不去對她的容貌或者人品產生某些想法啊。

要是郗衡真的妥協了,那不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嗎?

木鶴頓時覺得自己責任重大:“我會保護好你的。”就像上次那樣。

“嗯。”霍斯衡眸底的笑意一閃而逝,面上卻一本正經道,“你要說到做到。”

在兩人閑聊時,微博上還有一批不安分的可可粉在蠢蠢欲動,水軍們都是沒有感情的刷黑評機器,收多少錢辦多少事,在輿論反轉後,意思意思掙紮一下就退散了。

但可可粉是真情實感地替她們愛豆感到委屈、憤怒,本來被搶了角色的大仇剛得報,正大快人心時,突然就來了個大反轉,輕輕松松把木鶴洗白了不說,熱度、好感度和粉絲都跟不要錢似的往她身上貼。

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千紙鶴,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臉更不是一般的可憎!

而她們的可可呢,不僅受了天大的委屈,還被人陰陽怪氣地質疑是木鶴這波全網黑的幕後推手,再說了,就算真是可可做的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