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沈麗珍順著榴蓮裂開的地方，一用力掰開露出裏面金黃的榴蓮肉，香味一下躥了出來，真香，咽了咽口水。

“石頭，鐵蛋，別掉了。”沈麗珍把先剝出來的榴蓮肉遞給鐵蛋和石頭。

“好吃嗎？”沈麗珍期待他們的回答，每次她遇到喜歡吃榴蓮的人，特別喜歡看他們吃到嘴裏後那種驚喜感，比她自己吃都開心。

“好吃。”鐵蛋吃著嘴裏甜甜的，軟軟的，又咬了一口。

石頭吃到嘴裏覺得還挺甜的，啃的歡快。

聽到老二的回答，沈麗珍渾身力氣，繼續掰剩下的榴蓮，運氣不錯，這個榴蓮開了五瓣果肉。

拿了一小塊塞進嘴裏，甜味彌漫在口腔，來到這她真想過還能吃上榴蓮。

看著老大站的遠遠的，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大柱，真的不來試試嗎？雖然聞著臭，但是吃到嘴裏也許會很好吃。”沈麗珍勸說道。

她記得自己小時候第一次吃榴蓮的時候也是不喜歡吃，後來上大學，室友買了一個，再次聞到那個味道，既然莫名覺得很香，吃了一口後就一發不可收。

“不要。”言大柱搖頭拒絕娘，他不要，這個太臭了。

“哥哥，這個真的很甜。”石頭嘴上啃的都是榴蓮肉，嘴邊糊的都是，伸手把啃的有些不像樣的榴蓮肉往哥哥面前遞。

言大柱本來堅定不吃的心看到弟弟遞到面前的榴蓮肉，有些猶豫。

“哥哥，吃。”石頭把榴蓮伸到哥哥嘴邊。

言大柱聞著面前濃烈臭味的黃色東西，閉著眼，咬了一小口，本來臉皺成一團臉一頓，沒有想象中的難吃，軟塌塌的，臭味更濃烈，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東西在嘴裏不知道怎麽辦。

“吐出來吧。”沈麗珍看到老大嚼了兩口，含在嘴裏不動了，知道他是真的不喜歡吃，就不在勉強他。

言大柱看著被拿到面前的桶，看了一眼娘。

“吐吧，沒事。”沈麗珍知道老大沒有浪費糧食的習慣，什麽東西只要能吃就一點都不會剩下。

言大柱張嘴，把嘴裏糊成一團的東西吐了出來。

“你吃這個。”沈麗珍拿出昨天留的櫻桃，放進老大手裏。

鐵蛋看到娘拿出昨天吃的紅色小果子，他記不清叫什麽了，只知道這個東西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伸手從大哥的碗裏抓了一小把。

沈麗珍帶著兩個小的樂呵呵的吃著榴蓮，老大坐在桌邊吃著櫻桃。

“怎麽這麽臭？”門外傳來一聲女聲。

沈麗珍拿著榴蓮的手一頓，壞了，她忘了這個時候的房間的密封性不好，吃點味道大的很容易被人聞到。

趕緊把嘴裏的榴蓮咽下去，把手裏剩下的榴蓮三兩口塞進嘴裏，對著還在啃的孩子說道。

“鐵蛋，石頭，快把手裏的核給娘，不要在啃了。”

把剩下的兩瓣榴蓮肉放到碗裏，拿走孩子手中的榴蓮核，把地上的殼收起來，一起端進屋，鎖上門全部放進空間。

“一會要是有人問吃了什麽，還記得娘說的嗎？什麽都不能說。”沈麗珍給兩個孩子把嘴擦幹凈，吩咐著三個孩子。

三個孩子都點頭答應。

“大柱，快把櫻桃放櫥櫃裏鎖上。”看著桌上還放著沒吃完的櫻桃，趕緊讓老大放進去。

門外站著三個婦人，帶頭的婦人聞著這臭味從哪裏傳來的，一路聞到沈麗珍家門口，她家門口的臭味最濃。

想到平時就那三個孩子在家，伸手捶了捶門。

“麗珍，在家嗎？”敲了敲沒人應，又接著喊道

“大柱，在家嗎？”

沈麗珍聽到聲音，又看了孩子們一眼，都收拾好了，對著孩子說道：“娘一會說什麽，你們都不要吱聲。”

說完伸手半打開門，半個身子抵著門，不露出屋子裏面。

“麗珍，你在家呢？剛喊你咋不回應。”婦人看到她在家，喊也不回應，臉上有些不快，話剛落音，一股臭味飄出來，往後退了一步，還真是她家飄出來的。

“這幾個孩子不省心，在屋裏跑把家裏的尿盆踢翻了，滿屋子都是那個味，忙著弄灑在地上的東西，沒聽見。”沈麗珍臉上掛上不好意思的笑。

“大夥聞到臭味還以為怎麽了？下次小心點。”婦人聽是屎盆子打翻了，沒在多問。

“讓幾個姐姐跑一趟真不好意思。”

“沒事，我們先回去了。”三個人說完就往自己家走。

沈麗珍目送幾個人走遠，松了口氣，關上門坐在板凳上，以後無論做什麽事要更加謹慎，一點點的出錯，都會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娘，你怎麽了？”幾個孩子看娘坐在板凳上不說話，沒有剛才吃東西那麽開心。

“沒事，娘剛想事情呢，是不是沒吃飽。”沈麗珍不想讓孩子擔心，臉上擠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