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死心離婚(第2/4頁)

喬燦燦都把夏春心的秘密泄露出去了,可不敢邀功,連忙擺手退後。

夏春心繞過夏從霜看向杭笑白,他本來平整的牛仔襯衫,此時都變得皺皺巴巴,今天從爺爺病發到她暈倒,他真的是忙前忙後。

杭笑白好像從小就這樣,總是在幫她和喬燦燦善後,夏春心揚著下巴,“小白,回頭我送你一把天價小提琴。”

杭笑白笑笑,走過來遞給她溫水喝,收好之前她入睡時他眼底的所有心意,玩笑道:“行,等我退休了,正好傳給你孩子玩。”

“對了,”杭笑白遞出她手機,“你睡覺時,我接了一個陌生電話,你看看是不是你朋友?”

夏春心拿過去看了眼,不認識這號碼,便也沒在意。

夏從霜怕夏春心暈倒被人有所察覺,醫生說夏春心不住院也可以,夏從霜就安排人送夏春心回家。

夏春心放心不下爺爺,又怕爺爺見她心煩,偷偷去爺爺在病房外看爺爺,看到爺爺正在和護士說話,看起來表情還很倔強,當真是沒事的模樣,親眼確定爺爺安好無事,夏春心就先回了夏家。

醫生說讓她注意保持愉悅的心情,夏春心聽話,到家後就放了音樂放松,盡量不去想那些事情。

房間裏有被爺爺翻過的痕跡,爺爺來她房間找過護照,另外還有一個金絲邊眼鏡放在她床上。

夏春心腦裏閃過祁漾戴眼鏡時那張斯文臉,她捏起眼鏡腿,歪頭看了會兒。

喬燦燦說她和祁漾有緣,但她此時卻覺得是孽緣。

而後,無所謂地扔進垃圾桶裏。

她剛將祁漾的眼鏡扔了,就意外接到井斯年的電話,井斯年說他剛下飛機,問她和爺爺在哪個醫院。

夏春心想起祁漾說的“派人過來”四個字,恍悟原來他派了井斯年來。

從高江市坐飛機到夏春市三個小時,當真辛苦井斯年了,夏春心禮貌說:“謝謝井總特意來看爺爺,爺爺沒事了。井總如果還想和爺爺說說話的話,他在軍區總院。”

頓了頓,夏春心補充,“我不在醫院,我回家了。”

“啊?你在家啊?”井斯年還挺訝異,“那你怎麽樣啊?那個,祁漾他有事,就……”

夏春心語氣平淡地打斷他,“井總,不用和我說祁漾的事,他有事,他去忙就好了。”

井斯年到底是大老遠過來一趟,夏春心將待客之道做到位,“井總在機場上車了嗎?我派車去接井總。”

井斯年完全能感覺到夏春心對祁漾的冷漠,嘆道:“不用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吧。”

井斯年去看夏老爺子,老爺子狀態確實還不錯,上次他本來要和祁漾單獨向老爺子拜壽,但祁漾有事走得匆匆,井斯年這次便特意提及他爺爺和祁漾的姥爺,向老爺子問好。

夏修明想起那兩個老朋友了,笑著問兩個老朋友的身體如何,井斯年稍微隱瞞了些老人的身體狀況,笑道都還行,說有空還想飛過來一起釣魚。

夏修明只以為井斯年是普通晚輩,完全沒料到這晚輩和孫女有關系,正好杭笑白在病房裏照料他,和井斯年聊了會兒後,就讓杭笑白送井斯年出去。

井斯年在壽宴上單方面見過杭笑白,就是在祁漾向夏春心敬酒時,杭笑白出面為夏春心擋過酒,那姿態頗有英雄救美的意思。

再聯想一些細節,井斯年就知道這人應該就是夏春心的未婚夫,心情很復雜,他竟然在和他好朋友的妻子的未婚夫聊天。

“聽說杭先生剛從國外回來,”井斯年漫不經心地打聽著,“杭先生在國外,是研究什麽的?”

那天杭笑白只注意到了祁漾,其余注意力都放在夏春心身上,並未看到井斯年,也只當他是客人,溫和說:“談不上研究,只是在國外學習和進行一些演出。”

“演出?”井斯年在娛樂圈混了三年,沒聽說有杭笑白這號人物啊,“學音樂的?”

“差不多吧,我從小學小提琴。”

“……”

井斯年心情更復雜了,怎麽這麽巧,祁漾也是從小學小提琴,兩個男人怎麽都對小提琴有愛好啊?

杭笑白說是從小學小提琴應是謙虛,實際上大概是個小提琴演奏家,沒準還是哪個大學的客座教授。

井斯年不由得想著,祁漾和杭笑白都是從學拉提琴,杭笑白如此謙謙有禮,溫潤儒雅,祁漾怎麽就沒這氣質呢?

祁漾總是高深莫測城府深的模樣,透著壞勁兒,祁漾手指輕推眼鏡,他就覺得祁漾要幹壞事。

有一種人,只一眼,就能要了人命,祁漾就是那種一眼要人命的人。

他的城府毫不掩飾,深得望不見底,誰被他盯上,誰的命脈就被他緊緊扼住,腿軟得生出怯意。

“那杭先生過陣子還回去吧?”這是井斯年所關心的,希望杭笑白盡快離開,佯裝期待問,“國外還有演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