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這就畜生了?(第3/4頁)

“長姐如此忌諱我,莫不是……已經厭惡冬兒了嗎?”

銀霜月幾乎是瞬間作答,“怎會……”

銀冬笑起來,如雨後初綻的清荷,方才那一副欲將人吞吃的模樣,被這一笑,掩蓋得的無影無蹤,簡直像是銀霜月的幻覺。

她的警惕難以抑制地的被銀冬這顯而易見的假象所迷惑,放松下來,這才朝著床邊走,“你整日都在胡思亂想系些什麽,”

銀霜月無甚防備地的坐在銀冬的身邊,拿出十分認真的態度,將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正式地的提及,“你我之間,這本就是孽,”銀霜月,“我並不是因為也對你有心思,才會如那天一般,你懂嗎?”

銀冬神色受傷,卻其實當然懂,長姐這些縱容,歸根結底,是怕他死了而已。

這般的利用和逼迫,實在卑鄙至極,可是那又如何呢?

銀冬看著銀霜月,眼中水霧逐漸彌漫,心中占有欲也無盡地的升騰,就這麽一個人,普天之下,他也不過就要這麽一個人而已,為何不可?!

銀霜月總是被他的假裝欺騙,她的眼睛並不瞎,若是換一個人如此騙她,她早在第一眼便能夠看出。

可是面對著銀冬,這個從小到大,在她還是個孩子的時候,親手照料的孩子,她的眼不盲,心卻是盲的。

“你別這樣,”銀霜月伸手去給銀冬抹掉眼淚,“你我之間,絕無可能,我是你長姐。”即便不是也不行。

銀霜月狠狠心,說道,“你趁早斷掉這念想,即便你再重病,我也不會如那天一般做了。”

“銀冬,任何的事情,都得有個限度,今日你的胡鬧我也可以不放在心上,我卻不可能一直這般縱你。”

銀冬抓住銀霜月的手,用力到她有些疼,眼中已經漫上了瘋狂血絲逐漸彌漫。

銀霜月卻還在說,“若是我在宮中會影響到你,你曾經不是為我修建了一處公主府嗎?我去那裏。”

銀冬低下頭,不再看銀霜月,而是輕聲道,“既然長姐如此說,冬兒怎會不聽從長姐的意思呢。”

“好……”銀冬聲音暗啞,“我明日便命人將公主府重修一番。”

想要逃離我的視線,獨自出去住,將我一人留在這森寒的皇宮?

想得的美。

銀冬在心中如此說,卻實際上出口的話淒淒楚楚,“長姐,先不提這個,我想要同長姐說說,我昨晚上的夢……”

銀霜月成功地的被銀冬轉移注意力,聽他講起了昨晚的夢。

“我夢到十四歲那年,我們還沒有被父皇留下的親衛找到,卻先被刺客找到,漫山遍野地的逃,甚至鉆入了墳墓的事情,長姐還記得嗎?”銀冬悄無聲息地的拉住了銀霜月的手。

銀霜月當然記得,那一次是兩個人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她不由得回憶起來,從前多麽的驚慌,現如今便是多麽的感慨。

絲毫沒有注意到,銀冬在抓著她的手,並且手指曖昧至極地的摸索著她的指縫。

她不由得同銀冬一起回憶起當時的模樣,銀冬半真半假地的說著夢境,故意和當初的情況有些出入的時候,銀霜月便會矯正他。

那兩個夜晚,對兩人來說,都是畢生難忘,不過銀冬回憶這個,卻並不是真的想要回憶什麽往昔。

他不著痕跡的邊回憶,邊帶著銀霜月慢慢地的躺在床上,還適時道,“當時長姐便是如此躺在地上,我真的嚇死了,嚇到險些轉頭去和那些人拼命。”

銀冬故作激動地的要起身,卻被銀霜月抓住,她是真的背被銀冬的描述,帶入了當時的那種情境鏡,拉住銀冬的手說,“傻小子,長姐只是昏過去了,摔的,你為什麽不試試我的呼吸?”

兩人人此刻便是近進得的呼吸可聞了,銀冬笑了笑,不著痕跡地的湊近,卻強忍著沒有貼上銀霜月的唇,而是轉而將她擁抱得的密密實實,在她耳邊說,“當時冬兒都已經嚇傻了,以為長姐是被打死了,什麽也想不起來了,只想著拼命去。”

銀霜月雙手極自然地的搭在銀冬的後背,安撫他的情緒,嘆了口氣,“幸好你沒傻,幸好有入山的獵人路過,幸好你我滾下了山坡……”

她閉眼擁著銀冬,像擁著十幾歲青蔥惶恐,被那場面嚇傻的孩子,提起往事,感慨萬千。

銀冬卻不著痕跡地將的話風一轉,指尖狀似無意地的勾開了銀霜月的衣帶,繼續道,“長姐……可我的夢裏,接下來不是滾下山坡,難道是我記錯了嗎?”

“怎麽會不是?”銀霜月說,“我記得是的,山慢坡上還有很多半埋在土中的石頭,我記著你細皮嫩肉的,硌出來的淤青,兩月都不曾消退幹凈……”

銀冬卻已經悄無聲息地的放下了床幔,用極致溫柔的聲音,引誘銀霜月,“是嗎?長姐,不如你閉上眼睛,我同你細細地的說,你好好的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