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搬家

幾個人趕緊排排站好,步伐一致的沖茶水間躡手躡腳的跑了過去。

將耳朵都貼在門上了,也沒聽清他們在裏面說了什麽。

媽的,怎麽連茶水間的隔音效果都這麽好的。

群裏的動態也實時更新著。

【一手八卦:太子爺和小舒總進茶水間了】

【???】

【臥槽】

【然後呢然後呢!!!!!】

【萬惡的茶水間!】

【茶水間真是個好地方啊】

【這個茶水間是我想的那個茶水間嗎?】

群裏激情亢奮,結果這位透露一手消息的人又來了句:【因為隔音效果太好,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

【退群吧】

【留你何用】

【我褲子都脫了你跟我說這個?】

【/菜刀/菜刀/菜刀】

【/鄙視/鄙視/鄙視】

【你們他媽的,我們幾個冒著被老大發現的風險在這兒蹲點給你們搞實況直播,你們舒舒服服的坐在自己位置上等消息,自閉了,退群退群】

然後又是一條:【/哭泣/委屈/大哭】

【兄弟冷靜點,真聽不到嗎?】

【真聽不到,嗡嗡嗡的】

八卦與他們一門之隔,卻看不見聽不著,這感覺太難受了。

八卦本卦的兩個人並不知道,他們待在這茶水間的這段時間,已經有人替他們腦補出了幾萬字的情節。

沈司岸帶上門後,舒清因轉過頭有些警惕的看著他。

男人沉著臉,狹長的眉眼中泛著冷意,嗓音微慍,“你要換地方住?”

舒清因沒看他,“我總不能一直住在酒店吧。”

他堵她的話,“我不也一直住在酒店。”意思就是他能住,她怎麽不能住。

“你跟我不一樣,我是童州人,哪有本地人一直住在酒店的,”她說完又停頓了會兒,低著頭仍舊沒看他,“你遲早是要回香港的,住酒店也方便。”

他是要回香港的,他遲早會離開童州。

就算她一直住在酒店,總有一天他也會離開,還不如她先離開。

“好,你有理由,”他點點頭,揚著唇意味不明的笑了兩聲,“這幾個星期我都看不到你的人,原來你在忙著找新地方。舒清因,你就不會跟我說一聲?”

她就是不知道該怎麽說。

太奇怪了,他們本來就是因為巧合才住在對門,頂多算是兩個互不相幹的房客有了些牽扯,現在其中一個房客要退房離開,哪兒還有跟另一個房客事先打招呼的規矩?

這樣顯得她好像要走,卻又想讓他挽留似的。矯情兮兮的。

她輕聲說:“我們只是住對門而已,我為什麽要跟你說一聲。”

連鄰居都算不上。

“為什麽?你還問我為什麽?”男人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般,唇間溢出幾聲冷笑:“舒清因,你到底是真傻還是沒有良心?我們住對門這幾個月,就真的只是住對門這麽簡單而已?”

他問這話時,長腿邁開,沖她步步緊逼。

舒清因背靠著沖洗池,手抓著池子邊緣,掌心不住地摩擦著大理石邊角。

她低著頭,男人個子比她高很多,看不見她的臉。

但沈司岸也不是沒有辦法,他伸出胳膊,將手搭在她的身體兩側,向前傾著腰,將頭底下直到和她的維持在同一水平線上。

舒清因感到來自於眼前男人的壓迫,為了尋求一絲安全感,她又多用了幾分力氣抓緊水槽邊緣,似乎將手上這唯一有實感的東西當成了救生物。

“嗯?說話啊。”沈司岸眯著眼,聲音極低極輕。

舒清因閉眼,“你離我太近了。”

“那又怎麽樣?犯法嗎?”沈司岸不為所動,反倒問她:“我就是再近一點,你能怎麽樣?啊?”

說完他就真的又挪進了幾厘米。

她顫著嘴角,頭往旁邊瞥了下,躲開他清冽卻又微熱的呼吸。

舒清因深吸口氣,盡力保持說話的完整性,“…你這是性騷擾。”

男人短促的笑了兩聲,聲線輕佻,“既然你都說是性騷擾了,我要真不騷擾一下豈不是辜負了你的期望?要不讓我教教你什麽叫真正的性騷擾?”

他說這樣的話,簡直跟流氓沒兩樣。

偏偏這個流氓長得好看,嗓音低沉又迷離,每個字都敲在她的心尖上。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經不住撩撥,全身都在發燙。

“這是公司,”舒清因終於找到了借口,“有什麽話等回了酒店,我們再談。”

“我還能等到你回酒店?今天如果不是你助理說漏了嘴,我都不知道你要離開酒店,”沈司岸面若冰霜,語氣中夾雜著說不清的失望和薄怒,“到時候你已經跑得遠遠的了,還怎麽談?”

舒清因能感覺到,他是真的生氣了。

其實在張助理脫口而出的那一刻,他略微震驚了幾秒,隨即面色瞬間就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