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第2/4頁)

她要是個男人,難道他得去當斷袖?想想就可怕。

闌珊指的當然是另一方面,比如父親的遺憾,比如若真是男人自己在工部裏做事自然更放得開了。

但也不過是想想罷了。

闌珊便道:“楊大人讓我從決異司挑兩個人,並沒說是誰。五哥你放心,我會斟酌考量的。”

“總之你別親身動就行了,”趙世禛想了想:“派姚升跟江為功去倒是很好。”他一向覺著這兩個家夥跟闌珊委實太親近,趁著這個機會遠遠地打發了倒是不錯。

闌珊道:“我已經定了讓江大哥去南邊鄱陽湖處理船舶失蹤的案子了。”

趙世禛聽了道:“是那個啊,這件倒也不容小覷。你大概不知道,那片水域原本是就有問題,十多年了都不許通行的,只是近來那邊的路上塌方堵了,所以才迫的從那片水上過,誰知立刻出了事。”

這件事闌珊卻也知道。不僅僅是在計成春的手書裏看過,且她小時候也曾聽過,說是鄱陽湖那邊兒有些怪,像是湖底有東西,會吞噬過往船只,說的神乎其神,只是想不到有朝一日這案子會落在自己手裏。

闌珊擔心江為功,便忙問道:“五哥這裏可有什麽內幕消息嗎?”

“之前有水工查探,發現湖底有不少的暗河,只是太過幽深了無法追蹤,”趙世禛說了這句,又看著闌珊笑道:“想跟我打聽消息?還是為了江為功擔心?那個胖子倒像是個福將,之前在翎海那邊兒又做的出色,叫他去也罷了。”

闌珊點了點頭:“至於大皇子那邊的事情,他自然是因為我給他畫的壁畫圖才到了西北,自然還想找到李克用的寶藏,但是那片死亡之谷聽著十分駭人,且當地又有那樣的傳說,他明明知道,卻竟不怕死。”

趙世禛淡淡道:“他那個人本就有些瘋狂。”

提起趙元塰,闌珊不由好奇:“五哥,當初在宮中到底是怎麽回事?”

趙世禛卻不願意多提此事,只說:“這種宮闈醜聞,還是不說也罷。也不用理他,他已經半是瘋了。我之所以不願你去西北,就是怕你再跟他遇見了。”

闌珊想起上次的事情,卻也有些心有余悸。

趙世禛把這件按下,又道:“還有一件,明日太子妃會帶你進宮,明面上是覲見皇後娘娘,其實勢不可免的會見到母妃。”

闌珊咳嗽了聲:“你真的、真的提了那件事?”

趙世禛似笑非笑地說道:“我當然得提,你可知道太子妃真是狡猾的很,她居然對外放出風聲,說是看中了戶部蘇侍郎家的公子……”

闌珊隱隱也曾聽聞此事,只是沒放在心上,畢竟她對鄭適汝是十萬分信任,橫豎一切交給鄭適汝處置就是了。聞言笑道:“這又是怎麽回事呢?”

趙世禛嘆道:“我起初還以為她是故意捉弄我的,最近才終於明白了。”

這才是鄭適汝的別有用心之處,她用這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法子,分明是要促成趙世禛跟闌珊,但她又知道容妃是個不容小覷的角色,假如榮王一開口自己便立刻答應了他,對容妃而言反而會覺著此事太過順利跟輕易,反而會生出疑惑之心。

所以鄭適汝偏擺出了一副別人也很好,且要廣挑才俊的姿態,故意引得眾家夫人趨之若鶩,直到最近才又放出口風,叫人誤以為她們在認真考慮戶部侍郎家的公子。

宮內的消息自然非常靈通,皇後聽了自然也好奇,想要見一見鄭衍。

而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若說容妃沒有心動,自然不可能。

加上趙世禛對容妃提了鄭衍的事情,所以容妃當然也會借著明天的機會,親自看一看這位鄭家姑娘。

趙世禛把此事跟闌珊說了,闌珊低著頭只是笑,趙世禛道:“你笑的那麽得意做什麽?”

闌珊道:“哪裏得意了,就覺著此事有趣而已。”

看趙世禛臉色不爽,闌珊便拿了一個山楂果子,咬了口後輕描淡寫地說道:“這個很甜啊。殿下也嘗嘗。”說著把剩下的半個遞給了他。

趙世禛極少吃這種東西,偶爾的會吃一塊山楂糕消食,因為已經是兌了糖的,所以印象裏此物也該是酸甜口味。

平日裏西窗從不進奉這玩意兒,今兒也不知怎麽了。

他見闌珊面帶笑意,舉止又仿佛是尋常夫妻般帶著關懷,不由心裏也有些許甜意,當下接了過來放在嘴裏。

誰知才咬了一口就覺著不對,他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皺著眉頭又嚼了嚼,頓時滿臉苦色。

想吐出來,又是闌珊咬過的卻不舍得,當下只皺著眉,勉為其難地把那酸的令人牙倒的果子吃了。

闌珊看著他一張俊臉酸的扭曲,簡直忍不住笑,又怕他生氣,忙又剝了個冰糖橘給他。

趙世禛才要接又警覺:“你若敢再捉弄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