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昭昭有些好奇,莊側妃怎麽會跪在這裏。

難道是莊側妃惹怒了陸封寒?

這廂德順遠遠地就看見昭昭過來了,連忙出來迎接,面上都是笑:“您來了,這天兒多熱啊,快進屋裏去吧。”

昭昭也笑了下:“好,”然後便跟著德順進屋去了。

後頭的莊側妃眼睛都要滴出血來了,明明她才是側妃,可此刻卻在當庭廣眾之下被罰跪,而一個低賤卑微的侍妾卻大搖大擺地進了內屋。

憑什麽!

莊側妃覺得所有人都在嘲笑她,她的臉面都快要丟盡了,她日後如何在王府裏立足。

德順引著昭昭往屋內走,他自然瞧出來了昭昭的好奇,“主子不知,莊側妃是冒犯了王爺,這才有了剛才那一出。”

昭昭有些不解,按說莊側妃應該最緊張陸封寒才對,怎麽會冒犯陸封寒呢。

德順見狀和昭昭說了方才的事,昭昭聽的瞪大了眼睛,原來這事竟和她有關,她沒想到陸封寒會為她做主。

帶著這疑思,昭昭進了屋,她把湯羹放到一旁的案幾上,然後給陸封寒行禮:“妾身見過王爺。”

“今日妾身叫廚娘準備的是蓮子湯,夏日裏喝著最是清爽可口,”昭昭說著話拿了勺子舀了一碗出來呈給陸封寒。

陸封寒嘗了一口,火候正好,味道不錯。

昭昭站在一側,她心想不管是因為什麽,陸封寒能讓莊側妃罰跪都算是幫了她了,有了這一次,想來莊側妃以後應該不敢再隨便欺負她了。

想到這裏,昭昭很是開心,她笑彎了眉眼:“王爺覺得這湯還可以嗎,妾身以後經常給您準備著,”也算是報答陸封寒了。

陸封寒總算是知道昭昭為何送湯了,原來是為著這事。

不過也好,先前他總覺得昭昭膽子太小,沒想到現在一看也有幾分脾氣,有脾氣才好,這樣自己才能立住。

又說了一會兒話,昭昭才退下去。

回去的路上勢必要經過庭院,也自然會看見路上跪著的莊側妃,昭昭性子好,可也不代表她逆來順受,等要走到莊側妃身邊時。

昭昭狀似無意地道:“鶯兒,這天可太熱了,等會兒你去小廚房拿些冰粥涼茶過來。”

鶯兒很是上道:“是,主子,這熱天吃冰粥最是解暑氣了。”

說罷,主仆一行人才出了書房。

跪在地上的莊側妃聽的差點嘔出血來,前天還是她這般嘲諷昭昭,今兒就叫這賤人踩到她頭頂上去了,她恨不得撕了昭昭的嘴。

等送完昭昭後,德順回去問陸封寒:“王爺,莊側妃跪了有半個時辰了,您看接下來要如何處置?”

陸封寒筆下不停,“罰月奉兩個月,於晚香院禁足一個月。”

陸封寒自幼在皇宮內長大,這點事自然能看出來,明顯就是莊側妃自己摔壞了發釵又栽贓到昭昭身上,這些懲罰正好。

德順應諾,然後便出去說了陸封寒的口諭。

聽了口諭的莊側妃一下子便癱倒在地上,罰奉也就算了,王爺竟然讓她禁足一個月,她忍不住哀哀哭道:“王爺,妾身是冤枉的。”

德順是何等樣人,他面上一笑,陰惻惻的:“莊側妃,若是您叨擾了王爺處理朝務,怕是這處罰還要更重呢,側妃娘娘還是等跪足了時辰便安靜離去才好呢。”

這下莊側妃連哭也不敢哭了,直等跪足了時辰後才被丫鬟攙回晚香院去。

這一路上,莊側妃覺得她的臉都要丟盡了,沿路的奴仆婆子們肯定都看見了,不出半日,府裏便會傳遍她被罰的消息,她以後可怎麽在王府立足啊!

聽雲院的人知道這消息後都樂的不行,前兒還威風凜凜的莊側妃一下子就顯了原形了,她們主子這口氣也可以出了。

昭昭知道後當然也很開心。

第二天晚上,陸封寒來了聽雲院。

昭昭有些詫異:“王爺不是在忙著朝務嗎?”怎麽忽然到這兒來了。

陸封寒被昭昭這話噎的一梗,他想來就來了,哪裏需要什麽理由,而且聽著這意思倒像是不怎麽歡迎他似的,陸封寒自顧自地坐到了椅子上。

昭昭隱約察覺到陸封寒有些不開心,可她又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只好跟著坐下。

想了半天,昭昭才憋出一句話來:“王爺在書房可吃過晚膳了嗎?”

“吃過了,”陸封寒說。

昭昭聽後“哦”了一聲,然後又道:“那要不端些茶點過來?”

陸封寒有些無奈,他好歹也算是幫了昭昭,結果除了那兩道湯羹以外再沒表示,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陸封寒索性直接堵住了昭昭的唇,然後吻了起來。

沒一會兒,昭昭就被吻得七葷八素的,眼中也水霧蒙蒙的,瞧見昭昭這模樣,陸封寒更是心癢難耐,他直接抱著昭昭然後把她扔到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