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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成大醉之後,雖難纏,卻極有趣,難纏是因為你沒有醉,得照顧他,有趣是因為你也喝得大醉,於是與他一起共渡天倫之樂。此刻,他就是極有趣,因為我喝醉了,當然,老黑也沒有幸免。

“老頹呢?”

“走了。”我答道。

“走了?”建成四下張望一下,“他不是要來看看你寫的小說嗎?”

“我忘了給他了。”

“你拿來,拿來——我看看,我看看——我要看看文壇的後起之秀在寫什麽。”

我把我剛寫的小說打印稿遞給他。

建成拿起我的稿件,二話不說,一下擲於地下,然後慷慨激昂地對我說:“周文,你這麽年輕,為什麽要把時間浪費在小說上面,你說,你為什麽,放著錢不掙,酒不喝,小妞不操,你告訴我,為什麽?”

“不為什麽。”

“不為什麽?我告訴你,我是過來人,我告訴你都什麽人寫小說,我告訴你寫小說的都是什麽人,我認識好多寫小說的,我告訴你啊——”

“你坐下說,你坐下說。”

老黑拉著建成的衣襟讓他坐下,老黑這樣是怕建成摔倒在桌子上,一會還得收拾。

“你讓我說,你讓我說——”

“誰不讓你說了——”

“我坐下行了吧,我坐下你就讓我說了吧?”

“你說吧。”

“老黑,你的姑娘呢?”

我把目光望向兩個姑娘,倆姑娘靠在一起,睡著了。

“建成——你幫我勸勸周文,叫他寫劇本——我把姑娘送回去吧——都他媽喝多了。”

“老黑你走吧——開車小心點——”

老黑站了起來,叫醒兩個姑娘,三個人往外走。

“老黑,我有句話要對你說——你過來。”

老黑走到門口又退回來,建成看著兩個姑娘出了門,對老黑說:“也沒別的事兒,我想讓你替我幹件事兒。”

“什麽事,你說——”

“回去替我操操那倆姑娘,站著操那個小逼,趴著操那個騷逼。”

我大笑起來。

“沒問題,你小心點——”老黑說。

“我沒問題,我和周文聊文學,我們文壇的事兒你就別操心了。”建成說,然後對著仍大笑不止的我說:“怎麽樣,語言依然硬朗吧?”

“再見了。”老黑沖我們點點頭,走了出去。

我仍然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