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2頁)

她可從來沒在意過這些。怎麽花草還要用糞來飼養的麽?

傅辛夷還多說了一聲:“對了,要想看紅色的桂花,可以接石榴,開出來的花必然會是紅色的。”

桂曉曉拍起手來,一下接著一下,眼神欽佩:“我原本以為接下去要面對一個體弱多病,出口就是詩詞歌賦的小姐。沒想到會遇到你這樣的。”

傅辛夷訕笑收聲。

這話怎麽聽著不太像是誇獎。

“你既透露了你擅長花草,我便告訴你個小秘密。”桂曉曉往傅辛夷那兒靠近說了一聲,“我喜歡天文。”

天文在傅辛夷心中那可是高級學問。

古代有夜觀星象,有本事的能看出天氣的各種變化,對秋收春種都有著影響。到現代還關系到登月上宇宙,那可是舉國關注的大事情。

傅辛夷也敬佩:“好厲害!”

桂曉曉聽傅辛夷這話,皺起自己嬰兒肥的小臉蛋,回味一下傅辛夷這話:“你這是在誇我麽?”

傅辛夷很肯定點頭:“當然是啊。誇獎別人學識淵博,不都是誇獎人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知天文,我知地理。我們兩個出門簡直橫掃一片。”

桂曉曉喜歡的天文和傅辛夷的認知有差別。傅辛夷了解的地理也與這句話中的地理有所差別。但好話誰都愛聽,這麽胡攪蠻纏連著自己一起誇的,反正桂曉曉極端愛聽。

她笑得真心實意:“你說得對。出門橫掃一片。這天下學子不過如此。”

態度非常囂張。

兩個姑娘結伴回到書房那兒時,已經相處好到可以真情實感互相稱呼“曉曉”和“辛夷”了。

等候著的女先生臉上稍用了脂粉,頭發打理得一點松散落發都沒有,坐在那兒翻著書。

女先生本在籌備著要如何讓兩個姑娘交流互動一下,促成一段友誼,卻沒想到這一擡頭,就見兩人一見如故結伴走進了門。她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連一個褶子都沒給露在表面上:“你們兩個看起來很投緣。”

三個女人一台戲。

屋子裏三個女子,女先生是向來講究規矩,又較為嚴肅的。她這會兒一句投緣,話裏的意思可是有不少。一是詫異,詫異桂曉曉這種眼高於頂的家夥,竟然會樂意去和傅辛夷結交;二是欣慰,欣慰自己兩個學生相處融洽,她對兩家人家長輩那兒都好交代;三就有點調侃意味,調侃這一見如故實在讓人意想不到。

桂曉曉對先生很客氣,拱手行禮。這會兒態度比之前恭敬多了:“全因先生帶我過來,我才能見著辛夷這樣天下罕見的奇女子。”

女先生冷哼了一聲:“我看是臭味相同。她跟你一樣不著調。”

傅辛夷在邊上跟著行禮,悄咪咪偷看桂曉曉,想知道這桂曉曉怎麽就不著調了。她眼睛才好沒多久,偷看看得仿佛光明正大一樣,姿態非常不到位。

桂曉曉余光瞟見了,心中暗笑,面上還要長嘆一口氣:“先生麽能這樣說我呢?我到底哪裏不著調了?您說出來,我看著能改的話改改。”

女先生輕描淡寫說了一句:“是要改改,畢竟是要成親的人了。”

傅辛夷和桂曉曉同時震驚看向女先生:“什麽?”

女先生沒想到面前兩個學生會同時那麽震驚。她愣怔在那兒:“你們不知道?”

傅辛夷是在震驚桂曉曉年紀輕輕就要結婚,這看著不過十來歲,還沒有成年:“她還這麽小!”

桂曉曉則是震驚於:“沒人告訴我,我要成親了啊。聘禮下了麽?婚禮是什麽時候?”

傅辛夷更加震驚,扭頭看向桂曉曉:“你自個兒都不知道要成親了?”

那豈不是更加不知道男方是誰?

女先生皺眉:“十五可不算小。親事定下,等一切弄好都已十六有余。他們怎麽連這事都沒告訴你?街頭巷尾可都知道了。”

桂曉曉咬牙切齒:“是哪家的公子?”

女先生聽這口吻,心裏咯噔,轉移了話題:“今個你是來……”

桂曉曉朝著先生和傅辛夷一拱手,怒氣沖沖扭頭就往屋子外走:“我回家去問!”

女先生立刻站起來:“不是!桂曉曉!”

桂曉曉轉眼沒了人影,就留下屋子裏傅辛夷和女先生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