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第2/3頁)

只不過饒是如此,在場修士也微微一怔。

桑研沽名釣譽,滿口謊言,依仗幾分姿色攀高枝。如此種種,這個女人當真有這般能耐?

此刻韋螺面色蒼白,也宛如惡鬼,硬生生的透出了幾分猙獰。

“不然為何我們個個被種子寄身,唯獨她安然無恙?”

韋螺不提,一時也無人留意。如今眾人的心中,頓時一凜。

在場修士,脖子或者臉蛋上,皆有被寄生的肉瘤。

唯獨桑研,卻是並無此等痕跡。

眾人的目光,已然使桑研感覺到一股刻骨的寒意。周圍森森惡意,似要將她吞噬,讓她打了個寒顫。

而自己和懷中妹妹,就要被這巨大惡意硬生生撕碎。

桑研唇瓣也是白生生的:“我待人從無惡意,木地脈之事,我幾次三番求肯教主。讓他修復迷霧森林陣法,或者請來玄府相助。教主,我若心存歹意,為什麽屢屢提醒?”

她慌亂的目光落在了任蹤身上,好似落水之人捉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滿眼皆是企盼之色。

現在教主應當知曉自己沒有說謊對不對,她清清白白對不對?

可任蹤心中一顫,旋即浮起了極復雜的感受。

不錯,桑研是提醒過他,可是誰讓桑研名聲不好,所以他心生誤會,並不肯相信。

他以為桑研是為了打臉韋螺,故而也是刻意獻媚討好。說到底,也終究是桑研自己名聲不好,影響了他的判斷。

這原本是一樁極能讓人理解的事情。換做別人,本也不會信桑研。

然而此刻他若承認此事,豈不是讓教中上下心寒。

他本是鐵石心腸,觸及桑研那雙含淚眸子,竟似微微一顫。

然而任蹤終究沒有片刻的猶豫,口氣蘊含幾分厭憎:“事已至此,你竟仍然滿口謊言。”

南疆驟遇大事,正需要他這位教主主持大局。此刻他若威望受損,對南疆並非好事。

那麽,自然是為了顧全大局。

他只是十分殘忍,狠狠將桑研手中木板奪走,再將這個女人一把推下水去。

桑研怔怔的聽著,好似沒反應過來一般。她一雙眸子之中,卻也好似有什麽東西,終究碎了。

這個世界上,誰也不會為她說一句實話。

韋螺眼底流轉了一抹陰狠的精光,她臉上沾染了粉末,如今也生了一個肉瘤。韋螺性子愛俏,也不覺伸手按住了臉頰。韋螺盯著桑研俏容,更不覺惡狠狠的生恨。

“殺了她,將大的小的都殺了。”

她嗓音因為尖銳而破音,卻好似說出了在場的人心裏話兒。

桑研這個妖女,頗多詭異,自也應當盡早除之——

一道冷冰冰的劍光掠來,那冷冰冰劍鋒眼見要靠近桑研的身軀。

卻驟然見一道身影匆匆掠入,李從魚一劍揮去,惡狠狠將劍光逼退,站至桑研面前!

“你們做什麽,你們究竟要做什麽?”

李從魚面頰染上了一片赤紅!

韋螺早知曉他心系桑研,心裏狠意濃了幾分。區區尊者,竟敢與拜火教明王一脈為敵,當真不知死活。

外公就是太過於寬容,竟還留下李從魚。

她手指頭按住了面頰,沒關系,三言兩語,便能順勢借助這一把怒火收拾了李從魚。

只不過話語凝結於韋螺唇邊,還未曾來得及說出口,卻已然聽到身側有人驚呼:“楚靈主,是楚靈主!”

當年九州吃瓜路跑去魁都瞧熱鬧,其中也有南疆修士。此刻楚婉瀅去了藩籬,露出了臉蛋,使得在場修士無不流露震驚之色。

韋螺頓時也為之一窒,她震驚之余,也有無比的好奇。那就是這位傳說中的楚靈主,也不知是怎麽樣一副風采,使得那魁都仙首一直念念不忘。

乃至於九州修士,都對這個女人十分推崇。

眼前女郎一身素衣,容貌美麗,鬢角別了一朵淡紫色的花朵,更增三分明艷。

百裏聶送的花兒,楚婉瀅還是戴上了。

確實如畫像一樣,是個美人兒。只是,韋螺卻也是十分不甘心。

李從魚已然飛快說道:“韋螺,當年你奪了桑研陣圖,壞她名聲,奪她前程。如今,你還要做什麽?楚靈主前來南疆,也是因為瞧出桑研善制陣圖,如明珠蒙塵。”

他手心已然全是汗水,內心已然是十分絕望。此刻,若楚靈主不肯出頭,便再不會有人護著桑研了。

任蹤一瞬間,眼神復雜,揣摩楚婉瀅親來南疆的用意。

說到底,他既渴盼得到魁都玄府幫襯,又有幾分忌憚。

韋螺心裏一陣子泛酸,楚婉瀅居然瞧中了桑研?

“楚靈主,你絕不可信任此女,她心腸歹毒,竟暗算拜火教總壇,害死許多弟子。此女若讓魁都包庇,只恐怕冷了我南疆修士的心腸。”

這般說著,韋螺淚水如斷線珠子般滴落,顯得十分委屈,想要趁機煽動南疆修士對楚婉瀅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