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7頁)

阮枝呆住。

精壯勁瘦的後背上橫著幾條長長的疤,緊繃的腰線沒入黑色的布料中,凸起的肩胛骨覆著潮濕的水意,漂亮的背闊肌令人浮想聯翩。

阮枝腦子一會兒冒出一個想法。

但她就像定住似的走不動道,目光落在邢驚遲的疤上,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感覺。

阮枝已經半天沒動靜了,邢驚遲這下裝作不知道都不行。

他拿起毛巾隨手擦了擦肩膀,側頭看她,就見慢慢變成粉紅色的小青瓷眼睛就跟黏他身上似的,且神色還有點慌亂。

邢驚遲輕挑了挑眉。

想起早上他們在廚房裏的對話,心想下一次這麽快就來了。

他現在渾身都冒著熱意,心裏還有被阮枝勾起來的火,平時被職業和所遮掩住的那麽點痞氣在這時候就藏不太住。

邢驚遲把毛巾一丟,不緊不慢地轉身,然後在床沿邊坐下。雙手撐在柔軟的床墊上,大大方方地把腹肌露在阮枝面前。

他勾勾唇,黑眸裏沁出些許笑意和打趣:“不是想摸嗎?過來,摸。”

紅著臉的阮枝枝:“......”

她盯著邢驚遲的腹肌流連片刻,慌亂地搖搖頭:“我現在不想摸。”

邢驚遲好以整暇地瞧了她一會兒,伸手漫不經心地撥了撥皮帶扣,確認似的問:“你確定嗎?錯過這一次短時間內可就沒有下一次了。”

男人壓低了聲音,語氣中莫名帶著引誘的意味。

指尖按在皮帶扣上的脆響讓人上頭。

阮枝覺得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她僵硬著側開身,視線避開邢驚遲,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鎮定:“我、我們什麽時候回去?外面雨很大。”

邢驚遲見好就收,再把人逗生氣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他起身拿起毛巾隨意地擦了擦後背就把秦律拿來的衣服穿上了,換褲子的時候他也一點兒沒避著阮枝,利落地把皮帶抽出來往邊上一丟,換上了運動褲。

這下用不著皮帶了。

邢驚遲心裏還有那麽一點兒可惜。

邢驚遲往窗外看了一眼,雨幕沉沉,低聲解釋:“鎮口出了交通事故,暫時封路了。秦律說讓我們在這兒住一晚。”

聞言阮枝懵了一下。

外面在下暴雨,山路泥濘不堪,他們暫時出不去。不管怎麽想留下來住一晚都是最好的選擇,更何況邢驚遲還喝了酒。

阮枝沒在這樣的情況下開過車。

她冷靜了一會兒,身上的熱度漸漸褪去,抿抿唇應道:“明天再走吧。”

邢驚遲倒是沒想到阮枝會應下。

他也不問原因,點點頭就進了浴室打算給他的小青瓷洗衣服去了。

阮枝有個習慣,在陌生的環境裏她有點兒粘人。

所以當邢驚遲走進浴室的時候她也巴巴地跟在後頭往裏走,看到邢驚遲彎腰去拿她換下來的衣服才手忙腳亂地去攔。

“邢驚遲,我自己洗衣服!”

阮枝捏著邢驚遲的手腕,企圖阻止他。

早上她和自己的衣服面面相覷時就想和邢驚遲提這事兒了,後來被他的一句“你想摸嗎”攪得頭昏腦漲,吃早飯的時候居然忘了提。

阮枝的力道就那麽一丁點兒,根本攔不住邢驚遲。他神色淡淡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你說家裏有洗碗機,那以後家務就我來做,包括洗衣服。”

阮枝垂死掙紮:“...我想自己洗。”

昨晚她沒見著就算了,今天讓她看著邢驚遲洗還是太羞恥了。

邢驚遲比阮枝坦然一點兒,“我樂意洗。”

阮枝枝:“......”

她知道自己現在肯定又臉紅了。

阮枝說不過邢驚遲,也沒辦法從他手中把衣服搶回來,但又不想一個人下樓,幹脆搬了把小板凳坐在門口玩手機。

水流順著邢驚遲的指縫滑落,外套他都丟洗衣機裏了,貼身衣物這些邢驚遲沒往裏丟,他面不改色地揉搓著手裏的布料。

邢驚遲時不時擡眼看一眼坐在門口的阮枝。

他進門聽到阮枝的聲音就知道她有點害怕,現在也是。她就這麽點兒膽子也不知道那時候怎麽敢跟著千鳥的人走。

邢驚遲垂眸,將眸底晦澀的情緒掩住。

.

許是淋了雨沒胃口,晚飯阮枝沒吃多少。

她裹著小毯子縮在沙發角落上看電視,邢驚遲和秦律兩人在餐桌上聊天,男人們的低笑聲中和著酒杯碰撞的聲音。

阮枝本來是想上樓的,好讓他們更自在些。

但邢驚遲不讓她走,就讓她呆在沙發上不許動。

秦律晚上喝了不少,此時已有了醉意。

他們懷念完了以前的事兒又開始聊現在,說著說著秦律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捏著手裏的花生隨口問道:“哥,你當時說考警校是為找人,去北城那幾年就不說了。現在你在豐城當了一年隊長,人找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