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4頁)

東淑只好先吃肉,總算是熬著吃了晚飯,伺候的丫鬟們都退了,東淑才終於得閑:“侯爺,我、我為何回來了?”

李持酒正在喝茶,聞言道:“那你想住到幾時去?真的要在那裏長住,當尼姑不成?”

東淑實在是忍不住了,便走到他身旁,低聲道:“侯爺知道我想說的是什麽……那天、那天……到底怎麽了?”

李持酒看她雙眼中滿是憂慮,便嗤地一笑:“要是怎麽了,我還能好端端在這裏跟你說話?”

“我記得當天、是李尚書大人到了的,那太子殿下又怎會……”

她的眼前又出現那日紅衣影動,以及那聲慘叫!若是她記得不錯,那應該是太子楊盤臨死的慘呼聲。

李持酒又咂了一口茶,才將杯子放下,說道:“你是擔心我嗎?”

東淑見他總不說正經話,便轉身要走開,橫豎可以從別人口中打聽出來。

李持酒見她的雙手垂在腰間,一抹皓腕如雪,又玲瓏如玉,他便擡手握住,將她輕輕地拽了把。

東淑往後跌了過去,正好落在他的膝上。

李持酒雙臂一抱,便將她摟住了:“說一句擔心又怎麽樣?又這麽難嗎?”

東淑對上他的眼神,想到那天他煞神在世的樣子,竟不敢跟他對視,便壓低嗓子道:“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且不是一條人命……是合族!你怎麽不當會事兒,像是兒戲一樣。”

“那你到底是擔心我呢,還是你?或者合族?”李持酒笑問。

她雖然坐在身上,可是真當得起“身輕如燕”四個字,可見仍是太瘦。

也是,身體一直不好,吃藥比吃飯還多,才稍微有些起色,偏又要去什麽庵堂,那庵堂裏都是些青菜豆腐,哪裏能長肉。

東淑見他答非所問,焦急道:“侯爺!”

李持酒定神道:“你不用擔心,這事兒差不都已經完了。”嗅著她身上的香氣,忍不住就想再湊近幾分。

東淑雖然避諱跟他親近,但這件事實在太令人震撼,便忘了別的。

“完事兒?”當即擡眸道:“甘棠跟我說……是江洋大盜害了太子殿下,這、這是怎麽回事?我不懂。”

李持酒握著她的柔荑,看著那細嫩的手指,忽然很想去咬一咬。

他控制住這種沖動:“怎麽,你以為不是這樣的?”

東淑咽了口唾沫,無法言語。

李持酒忽然擡手,在她後頸上稍微用力。

東淑被迫靠前,竟像是貼在他頸間依偎著似的,他身上的氣息又侵襲而來,這次,卻並不似上回般抵觸難受,大概是有了楊盤的比較。

“當然、”李持酒嗅著她頸間似蘭非蘭似麝非麝的香氣,低低的在東淑耳畔說道:“不是這樣的,那個人不過是死有余辜而已,至於別的……你就不用多問了,對你沒有好處。”

他到底是情不自禁地湊上前去,在她雪白的頸間輕輕地親了一下,牙根卻有些癢癢的,還是想咬一口。

炙熱的氣息撲在頸間,東淑忙推開他。

四目相對,東淑呼吸隱隱紊亂:“侯爺,難道說太子殿下,真的是你……”

她問不下去,這句話實在太過沉重。

李持酒顯然並不忌諱,輕描淡寫的道:“你想問,是不是我親手殺的?”

東淑無法回答。

李持酒又湊近了她,輕聲道:“不如你告訴我,你心中的答案是什麽?”

東淑的心忽高忽低。

這還用問嗎?

當日那情形她是目睹的,昏厥過去之前所見她也記得……按理說,除了鎮遠侯外,再沒有別人了。

終於,東淑決定不再糾纏此事。

這不是什麽鬧著玩兒的,她也沒有鎮遠侯那麽比天還大的膽子。

她的膽子很小,一張太子的臉就可以把她嚇暈,本以為必死無疑,如今絕處逢生,很該珍惜這條命。

而且東淑隱約瞧了出來,李持酒並沒有打算將那個真的“真相”告訴她。

她又何必自討沒趣。

李持酒見東淑不言語,便捏住她的下頜:“怎麽不說話,不高興了?”

他沒有用力,但這是一雙慣於殺人的手,東淑感覺到那股力道,立刻想起當天遍地的屍首。

她這哪裏是嫁了郎君啊,這簡直是“與狼共眠”。

“沒有,只是、只是又有些累了,大概是吃的太飽困了。”東淑只得搪塞。

李持酒笑道:“你這身體可不行,怎麽出去修行了這些日子,也沒有見康健許多。以後還是少去那種地方,沒有用。你要是真想把身體養起來,不如我教你一套拳,保你強身健體。”

東淑目瞪口呆,忙舉手投降:“多謝侯爺,我敬謝不敏了。”

李持酒哈哈一笑。

東淑趁機跳下地。她本來很想多規勸李持酒幾句,但是此人行事獨斷專行,哪裏肯把她的話聽到耳中去?索性別去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