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3頁)

東淑道:“那你到底想做什麽?”

李持酒道:“我已經說了啊。”

東淑不解。

李持酒微笑道:“想你了,自然就來了。”

東淑本正凝神聽他回答,驀地聽了這句,臉上頓時漲熱:“侯爺,請你自重些!”

李持酒道:“你還真翻臉無情了嗎?人家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可不止是做了一日夫妻,你這麽快就把我扔到九霄雲外了?都說癡心女子負心郎,怎麽到咱們這裏就反過來了?我還惦記著你呢。”

東淑聽的啼笑皆非,覺著鎮遠侯簡直是在胡說,他從始至終哪裏有半點真心?何況現在身上有酒氣跟脂粉氣,指不定從哪裏廝混回來呢。

東淑道:“侯爺的心太大了,惦記的人也多,大可不必多費心想著我,我也無福消受。”

李持酒道:“你不信?你摸摸我的心,看看他跳的多快。”

他說著竟伸手握住東淑的,強令她的手掌貼在身上。

已經接近初冬了,夜晚更加冷如冬夜,他身上居然還只穿著單衣,並不是棉的或者毛的。

東淑的手才貼在他胸前,便覺著一股熱騰騰的氣息從手掌心沁了過來,而手底下是他的心,怦怦的跳的極為蓬勃,一下一下的像是撞在她的掌心似的,感覺煞是異樣。

“侯爺!”東淑用了幾次力,才終於將手從李持酒的掌中抽了回來,“你別放肆了!”

李持酒笑吟吟地:“你可聽見了吧,這裏有多想你。”

“侯爺!”東淑忍無可忍,低低吼道,“你若是以為我不敢叫人,就錯了!別逼人太甚!”

“我什麽也沒做,怎麽就逼你了?”李持酒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無辜的攤開雙手:“我只是太想你,特跑來跟你說幾句話,看看你好不好,你怎麽把我當賊一樣。”

東淑雖然有一萬個道理,可是卻知道,對鎮遠侯而言就算她說破了嘴,把那些“規矩”“律法”之類的都擡出來,他也能輕飄飄的給一腳踹翻,完全不當回事兒。

東淑深吸一口氣:“那你看也看過了,也說過了,該走了吧。”

李持酒湊近了:“沒看清楚,讓我仔細看看。”兩只眼睛明晃晃的,目光像是火光,落在人的臉上,有些灼熱之感,仿佛會給他弄傷。

東淑心頭一慌,忙又往床內退去,已經貼在墻根了,忍不住呵斥:“鎮遠侯!”

李持酒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只是看看罷了,又沒動手動腳,怎麽你弄得跟我要睡你一樣,哼,若我真的想要,你難道能逃了?”

東淑臉上漲紅,又怒不可遏:“你夠了!”

李持酒笑意更深了幾分:“還沒開始呢,怎麽就夠了呢?”

東淑扭頭不去看他,這個人實在是太令人頭疼了,打又打不過,跟他辯的話他又有無限歪理跟渾話。

東淑竭力定神:“侯爺,和離之後,原本是各過各的,別再糾纏不清了。侯爺自然明白,當初摁手印的時候說的話難道忘了?”

她可還記憶猶新呢。

李持酒忖度道:“我說什麽了?當時我給你氣的七竅生煙,是不是說了些不中聽的?”

東淑聽了這句,匪夷所思,重扭頭看他。

她當然不信李持酒就“忘了”,多半是不願意提,就厚顏無恥的說這話。

定了定神東淑道:“那我提醒侯爺,你說過不要讓我太把自個兒當回事,又說我不是什麽寶……嫌棄之意溢於言表,怎麽現在又跑過來出爾反爾?自打嘴巴,這可不是侯爺你的作風。”

李持酒顯得很詫異,皺眉道:“我說過這些嗎?唉!你看看你把我氣成了什麽樣?居然說出這些無情的話來。”

他竟惡人先告狀。

東淑簡直不信自己的耳朵,目瞪口呆之余,感覺鎮遠侯的厚顏無恥之功力已經到達了正常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李持酒道:“氣頭上的話,當然不算數了。其實我心裏對你是怎麽樣的,你自然知道的……是不是?”

他說了這句,忽然含情脈脈地看著東淑,眸帶微光,搖搖曳曳,像是在看著什麽寶貝。

東淑給他看的害怕:“我、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請快回吧!”

李持酒嘆道:“你瞧,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癡心郎君負心婦啊。”

東淑忍不住瞥他一眼,恨不得一腳把他踹開。

正在惱怒,誰知李持酒捕捉到她這帶著嫌棄跟不耐煩的眼神,當即一笑,竟撲過來握住她的肩頭。

東淑還未反應,李持酒閃電般的湊上前,竟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李持酒這一下故意用力,只聽“吧唧”的響聲,夜間聽著格外響亮。

東淑驚呆了,反應過來後忍不住大怒,脫口喝道:“李持酒!”

這一聲她沒有按捺,便在屋內響了起來,隱約聽見外間細微的聲響,甘棠含含糊糊道:“少奶奶怎麽了?”邊問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