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第3/6頁)

還有就是……他這一去數月,居然一封書信都沒有,自己剛剛逼問他,他竟然也避而不答。

李子寧,到底當她是什麽?

東淑將蓋在腿上的被子掀開,說道:“你也知道!”

才要動,李衾合臂上前將她抱住了:“別胡鬧。”

東淑低著頭,強忍著哽咽,淚卻掉了下來,打在他的手臂上。

李衾靠近她的耳畔:“我只是沒想到你悄悄地給我準備了這樣一個驚喜,一時沒反應過來罷了,你就這麽多心起來?說出這些稀奇古怪的話。”

東淑道:“是我多心嗎?”

李衾笑道:“淑兒,我拼死拼活的才終於把你留在身邊,如今我才回來,你就跟我說這些話,這不是多心,難道是故意折磨我嗎?”

東淑一顫。

李衾幽幽地嘆了口氣,道:“我今日才給蕭憲罵了一頓,又差點在鎮、皇上手裏吃了虧,怎麽回到這屋裏,連你也容不得我嗎?”

東淑驚愕,蕭憲罵他也就罷了,畢竟是家常便飯。怎麽說在李持酒手裏吃虧呢?當下那不悅之意早已飛了,只忙扭頭問:“什麽吃虧?又怎麽了?”

李衾本是不肯提這事的,但是這會兒想安撫東淑,也顧不得了,因回手指著自己的額頭道:“你看不出來嗎?這裏還有些淤青呢,都是那位弄的。”

東淑先前雖瞧著有些不妥,但以為是帳內光線昏暗所致,此刻聽了,忙湊近細看,果然見有些青紫之色。

她又是吃驚又是心疼,忙問:“是怎麽了?傷的厲害?叫大夫看過沒有?”又想起他說在李持酒手上吃虧,又驚呆地:“你說……難道是皇上動的手?”

本來李衾也沒吃虧,可這會兒示弱卻也不是壞事,於是點頭說道:“要不是蕭憲在旁邊,還比這個更狠呢。”

“他、他明明在宮內……”才說了這句又想起來,李持酒那個人橫行不羈的,天下何處去不得,於是又道:“他為什麽這樣?”

李衾看到她臉上流露驚怒之色,便笑道:“夫人要替我出頭嗎?”

東淑雖知道這句是調笑,可是看李衾頭都差點兒打破了,便生氣地說道:“我當然要問問這是怎麽回事,憑什麽他竟……”

李衾握住她的小手:“不礙事的。也不用特去找他,只要知道你心裏關心我就行了。”

東淑愣怔:“你……”

李衾才道:“淑兒,你看,這次跟上回不一樣對嗎?我好好的回來了,而你、也有了身孕。所以不要再多心多想,以後咱們只好好的過日子,你說呢?”

不知不覺中,東淑已經靠在他的肩頭,這幾句話說的她心裏暖洋洋的:“嗯。”

李衾看著她的眉眼,目光下移,又道:“辛苦嗎?”

“嗯?”東淑本不解,看一眼他的眼神,才道:“正趕上那時候焦頭爛額的,差點大意了,頭三個月也沒怎麽犯毛病。”

李衾笑道:“可見這必然是個乖孩子,知道心疼娘親,所以不肯折騰你。”

東淑聽了這句越發的心花怒放:“是嗎?”

李衾見她面露笑容,知道是安撫好了,便在她臉頰上輕輕地親了親,道:“當然。”

這一夜,兩個人說了半宿的話,李衾想起那燕窩,就又叫了甘棠進來,硬是讓東淑又喝了一碗,這才擁著她睡去。

次日天不亮,李衾便起身了,正如東淑昨晚賭氣說的,他的確一攤子的事情在等著,朝廷上,兵部,還有家裏……當然,家裏的事情暫時可以撂下給李綬等處理罷了。

於是到前頭略站了站,就先行出府去了。

李衾去後,東淑醒來洗漱過,金魚進來說道:“少奶奶,三爺的東西我跟林泉帶了回來,要放在哪裏?”

東淑回頭問道:“有些什麽東西?”

之前李衾因聽說了府內李珣出事,便先匆匆回來了,並沒有帶別的。

金魚跟林泉慢了一步,今日才趕了回來,便把他的隨身物件等都送了過來。

“是三爺平日裏用的文房四寶等物,還有些來往信劄,還有他的佩劍。”金魚回答。

東淑聽了有這些東西,別的倒也罷了,信劄之類的卻不敢亂放,若是有什麽機密,或者給不相幹的人翻碰了之類便大不妥。

於是就見金魚搬進來,先放在靠墻邊的花梨木桌上。

等金魚安排妥當去了,外頭袁南風突然來了。

袁少奶奶從外頭走進來,打量著東淑,道:“本來以為今兒三爺回去府內接呢,你怎麽趕著就回來了?”

東淑道:“原本昨兒該早早的回府,只是身上有些不妥當,所以才遲了的。”

袁南風道:“怎麽不妥?可都好嗎?”

“多謝大嫂子關心,沒什麽大礙。”

說著東淑請她落座,袁南風道:“我立刻還要去二房那裏照應,二太太囑咐我叫我幫看著呢,可我這身子也不爭氣,只是勉強罷了,我是特意過來跟你說一聲的,你又有身孕,去不得這些地方,就只在這屋子裏別出去,也算是盡了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