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周五下午最後一節課的學生總是格外的興奮，數學老師也察覺到了這一點，講完試卷後大手一揮，表示讓同學們提前下課。

幾個同學鬧著高喊數學萬歲老師萬歲。

老師很滿意地點頭，示意同學們停下來，“安靜安靜，等下出去時記得低調點，別太張揚了，我不想被教導主任找。”

陸以歌往書包裏塞了一整套五三，想了想又把語文和英語拿了出來，多放了幾套模擬卷下去。

下周就是第一次市聯考，周末要好好復習。

許路轉過頭來，張了張嘴卻沒說話，轉而向江郁說：“看到我的魔方沒有。”

江郁應了聲把魔方遞給了他。

陸以歌楞了會忍不住笑出聲，許路果然在好好踐行他三天不和她講話的宣言。

“笑什麽？”江郁問。

“沒什麽。”陸以歌笑道，“周末開心。”

周六清晨，雖然陸以歌打算睡會懶覺，但在七點鐘時依舊自然醒了，生物鐘真是個讓人又愛又恨的東西。

她賴了會床後爬了起來，開始了一天的的復習之旅。

先來做兩道數學題進入狀態。

累了再來兩道數學題提神醒腦。

11點半了，又來兩道數學題作為收尾。

ok搞定，準備下去吃午飯。

陸以歌伸了伸懶腰，看著桌子上的兩套試卷和完成不少的五三，心裏很滿足，非常有效率的一個上午。

出門時，她正好碰到了剛從外面回來的江郁。

江郁今天穿了一套運動服，估計是外面太陽太大，臉被曬得有點發紅，手裏提著一個小恐龍玩偶。

陸以歌挑眉看著他。

江郁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眼手中的玩偶，道：“今天和江念路過一個商場時，她要玩娃娃機。”

陸以歌點點頭，不錯不錯，不再把她當傻子騙了。

“怎麽沒給江念，你居然會喜歡這些東西。”

“她有了。”江郁猶豫了會兒說，“這個，送你吧。”

“別別別，我可不要，你要送東西給我的話不如送個天利三十八套，我上次去書店沒買到。”

“好，我知道了。”

看他認真答應的樣子陸以歌有點過意不去，“別了，我隨口說的，下去吃飯了。”

江郁回到房間，把恐龍玩偶塞進了衣櫃，無視了江念發來的信息，他清楚，有的事情必須放下。

陸以歌吃飯午飯，在午睡和彈鋼琴之間糾結了幾分鐘，最終還是選擇了鋼琴。

彈鋼琴對她來說是極好的休息方式，讓思維漂浮在音符之中，可能比睡覺更令她放松。

陸以歌隨意挑了一首喜歡的曲子，彈到一半時有人進來了。

母親和劉姨都不會在她彈鋼琴時來打擾她，所以來人肯定就是江郁。

她轉過頭，用眼神警告他。

“你彈的真好聽。”江郁道。

“謝謝。”

好聽也不能隨便進來啊。

陸以歌看了他一眼又轉了回來，“你怎麽不去吃飯。”

江郁走近，“在外面已經吃了。”

“請問有什麽事嗎。”陸以歌沒好氣的說。

江郁道：“朗誦那個，我想試試和你配合。”

“哦，對。”

直到現在他們還沒試過，陸以歌找到譜子，輕敲琴鍵，“就現在吧。”

“好。”江郁的稿子已經背熟，隨即就開始朗誦。

陸以歌專心地彈琴，情緒節奏跟隨著江郁的聲音變動。

結束後她忍不住想為自己鼓掌，第一次配合就這麽天衣無縫。

“你彈得真好聽。”江郁又說。

“知道啦知道啦，我知道我彈得好聽，你不用當復讀機誇我。”

“是真的彈得好聽。”

“果然，人類的本質就是……復讀機。”陸以歌無奈，“謝謝。”

江郁眼眸低垂，“你可以，彈首歌給我聽嗎？”

陸以歌：“什麽歌？”

江郁：“都可以。”

“行吧。”陸以歌想了想，看著江郁突然笑道，“一首《演員》送給你。”

江郁疑惑：“這是什麽歌？”

“好聽的歌。”陸以歌高中時喜歡這首歌，譜子很熟，直接開始彈。

跟著音樂，陸以歌小聲哼著歌詞，要不是對自己的唱功不太自信，她真想大聲唱給他聽。

“該配合你演出的我卻視而不見，在逼一個最愛你的人即興表演。”唱到這句歌詞的時候，江郁的眼神變了變。

“這是什麽歌。”江郁打斷她。

陸以歌唱得正開心，不滿的說：“演員啊，我剛剛不是說了嗎？”

“我沒聽過。”

“那是你無知。”陸以歌瞪著他。

“誰唱的。”

“薛之謙。”

江郁在手機的音樂軟件上搜索，把結果給她看，“找不到。”

陸以歌：“……”

這個世界是完全架空的，紅的演員歌手都不是一批人，每天占領微博熱搜的都是她以前從未聽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