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說……”許路閉嘴，氣呼呼地搶陸以歌的草稿紙，在上面寫道：不說話就不說話，我也不想和你說話！

陸以歌寫：你說的。

許路寫下好大一個“對”字，轉過身去。

陸以歌笑了好半天，才說：“你幼不幼稚，我開玩笑的。”

許路扭頭過來，瞪著她，用口型說：就不說。

陸以歌笑著搖了搖頭。

朗誦比賽的決賽在周三下午舉行，全校人都要去當觀眾，包括高三。

班主任說，學校的安排沒辦法，你們可以帶個單詞本筆記本去看看，合理利用時間。

陸以歌和江郁提前到了後台，一位女化妝師要幫他們化妝。

陸以歌拒絕：“姐姐我就不用了，反正就是他上場，我就坐在角落裏彈琴。”

化妝師同意了，時間緊急他們人手不夠。

陸以歌就坐在旁邊看著江郁化妝，他這應該是第一次化妝，一直皺著眉半閉著眼睛，全身都緊繃著，看著有點逗。

化好後看不出太大的區別，江郁本身長得好，上妝後反而有一點點違和。

化妝師倒是很滿意自己的作品，“現在看不出來，等上鏡了就知道效果。”

因為朗誦比賽要全程錄下來。

江郁第九個上場，算是個不錯的位置，太早上場容易被忘記，最後一個則壓力太大。

陸以歌在後台陪他等，聽外面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

“你緊張嗎。”江郁問。

“還好吧。”

“我有點。”江郁看著幕布，仿佛能透過它看到台上。

“你都參加過那麽多次比賽了，怕什麽。”

陸以歌看著他，放心的少年，第一名注定是你的。

江郁淡淡道：“這是我們第一次合作。”

陸以歌：“……”

江郁：“我可以牽你的手嗎？”

陸以歌：“……”

“咳咳。”陸以歌幹咳了幾聲，“謝幕時確實要牽手。”

“下一個就是我們了。”

陸以歌微笑，“我準備好了。”

陸以歌和江郁並肩走向台上，看著寬曠的報告廳和烏壓壓的人頭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江郁牽著她向台下鞠躬，輕聲說：“別緊張。”

“嗯。”陸以歌點頭走向了鋼琴。

碰到琴鍵的一刹那她瞬間心裏有了底，從容地彈了起來。

江郁的朗誦情緒感染力很強，她感覺自己的心情和指尖都跟著他的聲音起伏。

朗誦結束後她有點晃神，被江郁帶著謝幕，下台。

“感覺怎麽樣？”江郁的聲音和朗誦時一樣清冽。

陸以歌回過神來，興奮地說：“我們贏定了。”

就算不知道結局，憑他們剛才的表現，她也認為江郁贏定了。

“我也覺得。”江郁笑著說。

全部結束後所有參賽選手都在台上候等，評委緊急統計分數。

陸以歌回到了觀眾席，坐到了洛晴的旁邊。

洛晴看起來很激動，“以歌你知道嗎，你們的表演太精彩了，本來我都要睡著了，你們一出聲我立馬清醒。”

“你清醒時因為我們是認識的人吧。”陸以歌笑。

“不，就是那種特別驚艷的感覺。”洛晴贊嘆道，“以歌你彈鋼琴時實在是太美，太有魅力了，我要是男生立馬愛上你。”

陸以歌拍她頭，“說什麽呢你。”

“現在，我們開始公布名次。”主持人的聲音響起，激蕩在報告廳的每一個角落。

“出來了出來了。”洛晴抓緊陸以歌的手。

“你這麽緊張幹嘛？”

洛晴道：“他可是我們班乃至整個高三年級的獨苗，就指望他爭光了。”

“三等獎是……”主持人報了三個名字。

“沒有。”

“再等等。”

“二等獎是……”主持人又報了兩個名字。

“還是沒有。”洛晴有點慌。

陸以歌道：“不還有一等獎嗎。”

“可是一等獎只有一個……”

主持人的聲音同時響起，“一等獎的獲得者是，江郁。”

掌聲雷動，洛晴大聲說：“好樣的。”

陸以歌笑著點點頭，雖然早就知道結果，但還是有些激動，估計是因為這場面，有點燃。

這場只有十位選手的朗誦決賽只持續了一個半小時，回去還能趕上最後一節課。

最後一節課是語文課，老師看著挺開心，說：“聽說我們班上的江郁同學拿到了朗誦比賽的第一名，很不容易啊。高三了大家壓力都大，這節課給你們放個電影吧。”

同學們都歡呼了起來，幾個人又鬧著高呼語文萬歲老師萬歲。

陸以歌開心的笑，她很喜歡這樣的班級氛圍。

電影是經典的意大利影片《美麗人生》，陸以歌之前的高中老師也給他們放過，但是這樣的影片多看幾遍也是不會膩味的。

“放學後等我。”江郁說。

“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