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2/7頁)

兩人貼的太近,近的程笙能聞到他身上剛剛沐浴過的清香味,她緊閉雙眼,做出一副任他魚肉的架勢。

陸瑾琨看她那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他的唇似有似無劃過她的耳根,低笑了一聲,“做好準備了嗎。”

程笙肩膀不由縮起,全身僵硬。

看著那微微發顫的睫毛,陸瑾琨忍不住朝那濃密如蝶翼一般的翹睫毛,吹了口氣,看她嚇的眼閉的死緊,他又俯到她耳邊,“想不讓我碰你,那就別試圖挑釁我,也別試圖想激怒我,那樣只會適得其反,對你沒什麽好處。”話落,雙手一撐,從她身上起開。

站在床邊,他深看了她一眼,轉身出去。

聽到關門聲,程笙睜開眼,深喘氣。

男人段位太高,她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

她想……以後還是少在嘴皮子上跟他撐能,不然吃虧的還是她自己。

**

陸瑾琨住的是別墅,名叫靜園,位於清靈山附近,環境山清水秀特別的美。

但時此對程笙來說,無非就是一座美麗的牢籠,不過好在在這個美麗的牢籠裏她能自由自在的活動,也不用顧忌別人的目光,更不用擔心會被什麽人偷拍。

這個美麗的牢籠反倒是成了她的保持屏,給了她一個安靜的空間不受外界打擾,好讓她喘息養傷。

一整個早上程笙都在臥室裏躺著發呆,直到阿姨上來叫她下樓吃飯。

從知道賀季東拋下她那一刻,吃飯對她來說就像是個任務,既便桌上擺的是三珍海味,對她來說都如同嚼蠟。

阿姨準備的很豐盛,但她只勉強喝了一碗參粥,便什麽也吃不下,吃完午飯,她突然不想再回到那個到處都貼著喜字的房間,便到園子裏轉了轉。

這一轉,她才發現這園子大的離譜,她又生出好多疑惑來。

陸瑾琨有多少身價她並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一家投行的老板,不過之前賀季東沒少在她面前提起他的事,說他接手的項目基本都是上億,公司運作的盤子也很大。現在看來他個人身價不低,不然不可能住的起這樣的豪宅。

讓她不明的是,他既然這麽有錢,為什麽還要娶她?

這一點她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

當晚,陸瑾琨很晚才回,程笙都睡著了,不過他進門時還是把她驚醒了。

被綁架後,程笙的睡眠變的特別淺,很小的聲響都能把她驚醒,而且還經常失眠做噩楚。

程笙醒來之後,沒睜眼,繼續裝睡,她聽著陸瑾琨脫了衣服,進了浴室。不一會又從浴室出來,然後在她身邊躺下。

程笙感覺他的視線落在她臉上,許久,他翻了個身,沒多久她聽到他勻稱的呼吸聲。

她隨即睜開眼,見他平躺在她身側,睡的很規矩,雙手交疊放在腹部。

程笙心想:說到底這人還是嫌棄她的,不然一個正常的男人為什麽不碰她。

不碰也好,最好這輩子都別碰她。

……

接下來幾天,陸瑾琨都是十一二點才回,而程笙總會在他回來之前“睡著”,當然不管陸瑾琨多晚回來她都知道,陸瑾琨要是沒回來她既便是很困也不敢真睡,雖說陸瑾琨沒強迫她也沒碰過她,但對她來說他還是一個陌生而危險的男人,只有等他回來了躺在她身邊,聽著他綿長的呼吸聲,她才敢睡。

不知道為什麽,她會認為只要這個男人睡著了就不會對她構成威脅。

可能是因為陸瑾琨睡相太規矩,讓她覺得他沒那麽危險。

可她不知道,一個男人能做這一點,恰恰說明他很危險。

**

將近半年多的時間,程笙跟陸瑾琨一直過著有名無實的夫妻生活。

而這半年來,程笙基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天天在家畫畫,除了跟顧宣還有聯系,她跟其他人都斷絕了來往,連程家都她不回,對陸瑾琨也很冷淡基本視他為空氣。而陸瑾琨對她的態度也很淡,不管她對他多麽無視冷漠,他從來也不惱不怒,好像娶她也只不過是完成一項任務而已,雖然兩人每天躺在同一張床上,但中間就像隔著一條楚河,誰也不侵犯誰。

難以想象的是這樣的日子他們兩卻相處的特別和諧。

這樣相安無事過了半年多,直到那年年底。

那段時間陸瑾琨很忙,臨近年關還要去外地出差,之前他也有幾次出差,但基本都是當天去當天回,要不就是視頻會議,這次是他們婚後他第一次出長差,有一星期時間都要在外地呆著。

程笙自然是巴不得他出去越長越好,可讓她郁悶的是,這一星期床上少了人,她的失眠竟然又犯了。

也不知從何時開始,她養成了聽陸瑾琨呼吸入眠的習慣,每每聽著他勻稱綿長的吸呼聲,她就會變的很安心,然後很快就能入睡,她原本經常失眠做噩夢,在那半年裏全被他的呼吸聲治愈好了,現在突然聽不到她反而變的很不習慣,一整夜輾轉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