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4/7頁)

男人靠的太近,眼神太過淩厲,無形的壓迫感讓程笙垂下頭不敢與他對視,她說:“反正我們倆……只是名義上的夫妻,分開睡不也一樣嗎。”

“你這意思我能不能理解為,”陸瑾琨往她面前挨近了一步,低下頭俯到她耳邊,聲音低沉,“你是在催促我……履行丈夫的義務。”

“不是,”程笙臉都漲紅了,往後退了一步,擡眸睨他,繃著臉,“我就是覺得……”

“把棉被放回去。”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陸瑾琨打斷,他聲音不大震懾力卻十足,不容她抗拒。

程笙定定的與他對視著兩眼,最後還是敗下陣來,很不爭氣的把棉被放回櫃了裏。

陸瑾琨在心裏嘆了口氣,系緊睡袍腰帶,轉身出了臥室。

程笙手捂在胸口,輕籲了口氣。

之前她跟他較量過,知道跟這男人硬來是行不通的。心想算了,反正她也不是非分床不可,一起睡她還能睡的更好。

*

書房裏。

陸瑾琨站在窗邊,望著外面無垠的夜空,眉頭微蹙,手裏夾著煙,時不時的擡手抽一口。

他一直沒碰程笙,是因為他不想強迫她,想給她一些時間來適應他的存在。剛結婚那會她那麽絕望,不管是從生理上還是心理上,她都不可能接受他,如果那時他就要了她,那跟要一具死屍沒什麽區別,而他想要的是她的身心而不是她的肉|體,所以他一直忍著沒碰她,還任她誤以為他娶她是跟程剛做了什麽利益交易,可現在看來,他的好意已完全被她曲解了。

靠在窗邊,他緩緩的吐出煙霧,心想,半年了……他要是再不碰,她有可能還會以為他是個彎的。

想到這,他走回書桌旁,在煙灰缸裏輾滅煙頭,轉身便出了書房。

*

程笙洗漱完從浴室出來,就見剛剛出去的人又回來了,微微有點詫異,她還是第一次在沒有“睡著”的情況下,穿著睡衣跟他這樣相對,以往他回臥室的時候,她基本都是躺在床上“睡著”了,所以也沒什麽可尷尬的,可現在這個情況,她還真是有點不適應。

陸瑾琨靠在床頭,翻著一本財金雜志,看的很專注的樣子,好像都沒發覺她從浴室裏出來。

程笙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強裝淡定,走到她睡的那一邊,心裏默念:當他是空氣,當他是空氣……然後她掀開被子,坐到床上,又從床頭櫃上拿起護手霜塗手,心裏繼續默念:他是空氣他是空氣……跟著鉆進被子裏,再伸手關掉她這邊的床頭燈,然後閉眼睡覺。

一切都跟以前一樣。

她只需等待,等他躺下,睡著,她也就可以安心睡。

程笙閉上眼沒一會,就聽到身邊的人合上雜志,跟著躺下,關了燈。

她睜開眼,室內已陷入一片黑暗,身邊的人往她身旁挪了挪,越過他們之間的“楚河”地界,她強忍住沒動。

緊跟著,男人的胳膊伸了過來,環在她腰間,那只手像似帶著火種,隔著睡衣都能燙到她的肌膚,她整個人緊繃了起來,隨即她被那只手攬進他胸懷裏。

她雙手本能的抵在胸前,想往後退,後背卻被他的手緊緊的摁住,動彈不得。

“你要幹嗎?”程笙聲音都有點發顫。

黑暗裏,她看不清陸瑾琨的面容,可男人那雙眼冒著綠光,像似點著兩盞火種,即便在黑暗裏她也能清晰的看清。

“你到底要幹嗎?”她又低喝了一聲。

陸瑾琨臉往前探,嗅著她身上獨有的香氣,他的唇,劃過她耳根,聲音低啞說:“行使我做丈夫的權力。”話落,他在她耳畔輕吻了一下。

程笙感覺耳朵像是被火燒到一樣,腦子瞬間就當機了,一片空白。

她雙手抵在他胸口,不知所措,心跳如雷。

這半年她都忘了,她還有這義務。

陸瑾琨感覺她身體僵硬,倒是也不著急,大手在她後背輕輕的捋著,唇似有似無,磨蹭著她的耳根。

“那個……”程笙氣息被男人撩撥的有點紛亂,聲音低不可聞,“我還沒有準備好。”

陸瑾琨的聲音就在她耳畔,聲線低沉,“你想準備什麽?”

“你這樣…有點突然,我不適應。”程笙雙手死死的抵在他胸口,試圖說服他。

“我給你適應的時間夠久了,”陸瑾琨突然很強硬拉開她的手,腳壓住她的腿,讓她無法動彈,語氣頗為霸道說:“你也應該盡盡你的義務。”話落,他沒再給她開口的機會,準確無誤封住她的嘴。

“嗚……”程笙扭著身,想掙開男人的禁錮。

陸瑾琨翻身而起,把她兩只手摁在她頭頂,低頭再次封住她的嘴,強勢撬開她的貝牙,攻城掠地。

程笙被桎梏住,動不得,身體微微發顫,那種陌生的觸碰讓她有點害怕,卻很奇怪她又並不討厭,她不明白她明明心裏是討厭這個男人的,可為什麽會不討厭他的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