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女裝(第4/5頁)
那段時間江焯和溫暖鬧崩,誰也沒搭理過誰,江焯心情極差,見了誰都是冷著一張臉,頭頂低氣壓,新班級裏也沒有同學敢上前和他搭話。
分班第一天,江焯選了靠窗的座位,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轉著筆,望著窗外陰雲密布的天空。
身後傳來幾個男孩的聲音——
“別提那家夥了,學校沒讓他退學算好的,你們不知道,那家夥從小智商就低。偷答案,虧他想得出來,當學校的監控系統是擺設啊蠢貨。”
江焯手裏筆忽然掉在地上,他懶怠地撿起筆,回頭望了那人一眼。
說話的正是溫寒同父異母的弟弟,溫承業。
“他從小就嫉妒我,在爺爺面前胡亂告狀,說我媽的壞話,還總惦記著我爸媽離婚了和他媽復婚,做什麽白日夢呢,我爸媽大學的時候就在一起了,說白了,他媽才是插足的小三呢!”
“小三生的兒子,有什麽品性可言,賤人只能教出偷雞摸狗的下流胚。”
鄰桌的葉青扶了扶眼鏡,擡起頭,看到江焯緩緩放下了手裏的中性筆,起身經過溫承業的身邊,順手一帶,溫承業的腦袋重重地磕在了課桌上。
伴隨著那一聲沉悶的“砰”聲,溫承業慘叫了起來。
就在溫承業捂著頭,暴跳而起,想要報仇的時候,葉青擋在了江焯的面前。
學校裏誰都知道,葉青拳腳功夫了得,三招兩式就能把最能打的小混混撂進醫院去。
有他護著江焯,誰都別想動他分毫。
溫承業捂著頭,憤憤地看著江焯:“老子沒惹你吧。”
江焯表情很淡,漆黑的眸子裏透著不屑和輕蔑:“你的嘴太臟,辱他的名字了。”
這話說出來,溫承業表情就好看了,氣得嘴唇哆嗦,臉色“唰”地通紅無比。
江焯不等他說話,湊近了他,拍拍他的臉,淡聲威脅:“以後,我聽見一次,搞你一次,記住了?”
溫承業本來也是個媽寶乖乖男,從來沒接觸過江焯這樣的人,被他的狠戾的眼神一掃,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江焯冷著臉,離開了教室,迎面撞上了陸宇。
陸宇正有事要找江焯,見他離開,回頭問葉青:“什麽情況啊這是?誰又惹他了?”
葉青聳聳肩,說道:“就沒消停過。”
籃球場邊,陸宇追上江焯,喘息著說:“打聽清楚了,焯哥,溫寒抄襲的確是被監控抓包,監控拍到他了,有鐵證!這家夥是捅了大簍子了。”
江焯頓住腳步,薄唇抿了抿。
葉青一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嚇得都不敢講話了。
江焯回身攥住他的衣領,沉聲問:“怎麽回事。”
“就就就...考試前一晚,咱學校不是封校了麽,監控視頻卻拍到這家夥鬼鬼祟祟的身影。”
江焯聞言,忽然松開了手,怔了怔。
“封校那晚?”
“可不是!你說那晚下那麽大的雪,好幾條主幹道街道都被大雪封了,他吃飽了撐的,跑來學校幹嘛啊。”
陸宇整理了自己的衣領,又連忙從包裏摸出手機來:“我從我爸電腦裏拷了一份監控視頻的畫面,你瞅瞅,這件衣服他成天都在穿,這回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江焯接過手機,看到樓梯轉角的監控畫面裏,帶鴨舌帽的少年一閃而過的身影,臉沒拍到,連身形都很模糊,最後畫面只定格在他的那件蝙蝠圖案的衛衣背影上。
看完視頻,江焯臉色鐵青。
葉青接過手機看了看,說道:“這不是溫寒。”
陸宇驚訝地說:“什麽?不是他,不可能吧,咱學校就那花孔雀愛穿這麽騷包的衛衣,除了他還能有誰。”
葉青擡頭,意味深長地睨了江焯一眼:“他愛穿,但這件衛衣,不止他一個人有。”
聽他這麽一提醒,陸宇也想了起來:“對哦,情侶款,焯哥不是也有一件嗎,就是從來沒穿過。”
江焯終於說道:“視頻裏的人......是我。”
陸宇不可置信地問:“哥,我原本以為你挺喜歡這小子,沒想到都是假象啊,你擱這兒等著他呢,這招絕啊,直接把這貨趕到最垃圾的班裏去了。”
葉青踹了他一下:“你覺得焯哥要搞他,用得著繞這麽大圈子?”
“呃。”
陸宇問江焯:“怎麽回事啊,焯哥,封校那晚你去學校做什麽?”
“那晚下雪了。”
“是啊,那麽大的雪呢,連車都打不到。”
江焯斂了斂眸,不語。
葉青見狀,嘴角抽了抽:“我去,你該不會是...回學校拿溫寒的那個雀雀吧!”
江焯點點頭:“很冷,我不回去,鳥會凍死。”
陸宇終於聽明白過來:“所以就是...那晚監控視頻裏拍到的人是回學校拿鳥的焯哥,正好焯哥穿的是溫寒經常穿那件衛衣,所以老師都誤以為視頻裏的人是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