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第2/3頁)

居然能像到這種程度,輪廓分明的五官、眼裏眉間的味道、甚至舉手投足的風情...

就在江焯沉吟之際,臥室門忽然打開了,江焯擡頭,看到溫寒走了出來。

“他”穿了一件白襯衣,襯衣上面兩顆紐扣敞開著,露出了精致漂亮的鎖骨。

烏黑的頭發微微有些濕潤,臉頰泛著紅潤,桃花眼尾上挑,帶著幾分懶散,眼角淺淡的淚痣若隱若現。

江焯望著“他”,一時間有些失神。

“你...”

還沒開口,溫暖修長的手指落到唇畔,輕輕“噓”了一聲:“我妹妹睡了。”

說完,她關上了房間門,仿佛臥室裏真的有人睡覺似的。

“她...睡這麽早?”

江焯心裏有點疑惑:“你妹妹...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不然怎麽說是孿生呢。”溫暖心虛地說。

江焯想想,覺得沒毛病。

“這麽晚了,找我有事?”溫暖調整了語氣,走到站在樓梯旁的雕欄柱邊,居高臨下地望著江焯。

“溫寒”此刻的神情和語氣,與方才的女孩截然不同。江焯腦子裏的疑慮消散了些,起身道:“我看了視頻。”

溫暖斂眸,視線落到了他的腳邊。

整個褲腳都濕透了。

江焯一管懶散疏慢,這會兒居然冒雨趕過來,而且肯定是一路奔跑,才會讓整個小腿褲腳都濕潤。

溫暖見他這樣,肚子裏憋悶的火氣早已經煙消雲散了,又莫名有些心疼,澀澀的...

“為什麽不說實話?”江焯問她。

溫暖沒好氣地說:“我都還沒質問你,為什麽那晚出現在學校,你反而跑家裏來質問我了。”

江焯頓了頓,解釋道:“那晚太冷了,鳥還在教室,如果我不回去,就死了。”

溫暖恍然大悟,所以那晚大雪封路,江焯卻冒雪回了學校,只是為了把那只小鳥帶走。

“所以,你怕鳥兒被凍壞了才違反校規,冒雪趕回去哦。”

“不是。”

溫暖擡頭,江焯的手落在桌邊,指尖輕輕敲了敲:“我怕鳥死了,有人會哭。”

溫暖的心顫了一下,還要說話,江焯卻打斷了她——

“現在該我問你了,為什麽在辦公室不說實話。”

溫暖揉揉鼻子,沒有立刻回答。

江焯漆黑的眸子凝望著她,盯得溫暖越發心虛,訕訕答道:“說不說,有區別嗎。”

江焯不理解他的腦回路:“怎麽會沒有區別。”

“沒有區別!”溫暖固執地說:“我們不是好哥們嗎,你出事還是我出事,不都一樣麽。”

“好哥們...”江焯舌尖輕撚著這個詞,很輕聲地說:“真的只是哥們...”

“什麽意思?”

他嘴角淡淡地揚了揚:“沒意思。”

兩個人同時沉默了片刻,都覺得這個話題也許不好再進行下去了。

溫暖撇撇嘴,不再計較這個話題了,踱著步子走到他面前:“剛剛見著我妹妹了,覺得她怎麽樣?”

江焯的視線又不禁掃了眼樓上緊閉的臥房門,沒有回答。

溫暖的手立刻伸到他眼前,打了個響指,笑著問:“是不是你這輩子見過最美最可愛的女孩。”

江焯抽回視線,睨她一眼,冷笑:“是,跟你一樣可愛。”

“那當然呀。”溫暖莞爾一笑,嘴角浮起一個淺淺的酒窩:“我覺得,她比我可愛多了,真的真的,江焯,你考慮考慮,我妹能文能武,比我能打多了。”

她說得高興,拍拍江焯的胸膛:“就你這身子骨,我妹妥妥能保護你。”

江焯差點讓這貨拍出內傷來,退後兩步,嫌棄地推開她的手:“不需要,老子沒看上。”

溫暖立刻敏感地問:“怎麽?怎麽著沒看上啊。”

江焯很不喜歡她這樣亂點鴛鴦譜,只說道:“老子不想給你當妹夫。”

“為什麽?”

江焯揉揉鼻翼:“跟你一模一樣的女孩,老子下不去嘴。”

話音剛落,溫暖的手做劈掌差點就往江焯脖子上招呼來了。

江焯敏捷地往邊上挪了挪。

這家夥...打也打不得,罵又罵不過,溫暖只能咬著牙,用眼神拼命“譴責”他——

“絕交絕交!老死不相往來!”

說著她便將江焯推出了門去,順手撐開了傘,塞江焯手裏:“走了走了,今晚我妹在,不留你過夜了,拜拜!明天回學校別逞英雄,不然我饒不了你。”

就在溫暖轉身離開之際,江焯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

溫暖轉過身,望著他——

“還有事嗎?”

江焯抿著單薄的唇,那三個字就在嘴邊上了,醞釀了半晌,還是沒能說出來。

溫暖看著他微微脹紅的臉,知道他今晚是道歉來的。

其實早就不生氣了。

老哥過往的品性擺那兒,一下子考了個年級第一出來,誰能相信是他自己考出來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