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物(第2/4頁)

溫暖在一幫女生注目禮下,回到了自己的班級,書包重重擱在桌上,拿出筆開始瘋狂趕作業。

兩位師兄幫她寫了不少,但還沒有寫完,這會兒肯定是無力回天了,現在能趕多少就趕多少吧,能少挨點罵,就少挨一點。

同學們陸陸續續都來了教室,大家也都有默契,沒寫完作業的都來得挺早,趴在桌上“沙沙沙”別人的練習冊。

溫暖翻了翻江焯的書桌,本來沒抱什麽希望,結果居然讓她翻出了寒假作業。

原來這家夥早到了!

只是這會兒又不知道上哪兒睡回籠覺了。

溫暖隨手翻開他的綜合練習冊,書上密密麻麻寫滿了解題步驟。

字如其人,江焯的字跡,囂張中又透著一點淡淡的疏懶,每個字都像在打瞌睡似的。

雖然倦懶,但是溫暖目之所及的每一道題,都是正確答案。

溫暖貓著身子往窗外走廊望了一眼,確定了江焯還沒有回來,正要謄寫,後排葉青拖著懶懶的調子:“幹嘛呢!不問自取視為偷,竊書是偷,竊答案也是偷。”

溫暖回頭望了他一眼,理直氣壯地說:“讀書人的事,怎麽能算偷呢?”

一大清早,葉青嘲諷技能全開:“你怕是想和孔乙己一樣,被打斷腿吧。”

溫暖放下課本,鄙夷地說:“當初抄我作業的時候,怎麽沒見你這麽正直。”

葉青一邊在英語書上畫溫暖偷作業的素描圖,裝傻充愣道:“有這回事嗎,沒有吧。”

溫暖悶悶地把江焯課本放回書桌,瞪了葉青一眼:“不準隨便畫我,告你侵犯肖像權哦!”

葉青悠哉悠哉地說:“我不畫你,我們焯哥看什麽。”

溫暖撇嘴道:“等會兒江焯來了我就換位置,咱們拜拜了。”

上學期期末,她在班主任張志明老師的張羅下,本來都準備換位置了,但是後來放寒假,也沒來得及。

江焯對“溫寒”的心思明明白白,總之,是不好坐在一起了。

“你焯哥上哪去了?”

葉青漫不經心說:“興許送你妹妹去了。”

溫暖停下筆:“送誰?”

“你妹啊,不是今早的火車離開北城嗎?”

“不是...”昨天江焯問她什麽時候走,她就隨口那麽一謅,說明早,江焯不會真的跑去火車站吧!

提到溫暖,葉青就窩了一肚子的火,抱怨道:“你那妹妹,跟你是親生的嗎?”

“怎麽不是親生的了。”

“簡直暴力蘿莉一個。”葉青心有余悸地說:“我長這麽大,從來沒遇到這麽能打的,太可怕了!”

溫暖笑了笑:“那肯定啊,我妹厲害著呢。”

當然她扮成“溫寒”的時候,不管做什麽都是留了三分余地,沒把真功夫露出來,不然就太容易惹人懷疑了。

葉青湊過來,附在她耳畔,小聲說:“跟你講個事兒,千萬別說我說的。”

“講講講!”

溫暖扭開大師兄給她泡了紅棗枸杞的水杯,悠哉喝了一口。

“你妹昨晚上,把自己嫁妝都送給江焯了,興許江焯會變成你小舅哥。”

“噗。”

溫暖沒注意,嘴裏的紅棗水噴了出去。

“嫁什麽妝?!”

“你不知道吧!”葉青像掌握了什麽大秘密似的,悄悄對他說:“我叔講的,那塊玉佩老值錢了,是她師父謝修的壓箱底寶貝,將來要用這當家嫁妝,給他徒弟尋一門好親事的。”

溫暖捂著心口,忽然感覺有點胸悶。

昨晚上就覺察出大師兄的表情不對勁,但是他什麽都沒透露,只說送了就送了,江焯看著是個不錯的小子。

敢情這玉佩還有這樣的因由。

葉青望著溫暖,頗為嫌棄:“以後咱們興許真要當一家人,你平時注意點言行,別給我們焯哥和我招黑啊。”

溫暖很快便恢復的淡定,背靠著他的桌子,說道:“等著吧,江焯知道這事,一準兒把玉還給我。”

“還給你?”

“呃,我是說,讓我轉交給我妹妹。”溫暖篤定地說:“他自己都說了,看不上我妹。”

“是麽。”

“肯定。”

倆人說話間,江焯邁著步子走進了教室,徑直走到溫暖身邊坐下來。

溫暖埋頭趕作業,心虛,不敢看他。

他一進來,身上的那種逼人的氣壓就蔓延開了,溫暖很難保持心緒淡定。

江焯懶散冷淡的視線,掃過她一眼。

溫暖埋頭寫作業,沒好意思接他的眼神。

“焯哥,你剛剛上哪兒去了?”

“買早飯。”

江焯倚靠著後排的位置,將一盒提拉米蘇小蛋糕放在桌上:“這家店也是夠刁鉆,去早了還不開門。”

“那家一味甜品店就是很任性啊。”葉青認同地說:“但是做出來的蛋糕是真的好吃。”

江焯淡淡地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