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3頁)

就在這麽放松的一瞬間,就被她一刀紮穿了胸口。

他勃然大怒,將她掀開後狼狽地跑到一處破廟,如果不是在那個破廟裏得到了丹師的傳承,差點就一命嗚呼。

許是想到以前,他的面色有些發寒。

看著寧逐手裏的秘籍,更是讓他仿佛回到了那一天,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為了一顆丹藥尚且如此,那麽一本天階的秘籍呢?

他最了解厲鳶,如果對她有利,她就會裝得無比乖巧,一旦和她的利益相悖,她就會反咬一口。

此時此刻,她會不會為了一本天階的秘籍,和寧逐反目成仇?

楚隨之冷笑著去看厲鳶,想要看看她到底會怎麽對付寧逐。

但一回頭,卻沒看見人。

他皺了皺眉,再一回頭,卻在墻角發現了她。

她小小地一團縮在墻角,偷偷摸摸地挖前輩藏了好久的酒。

打開酒塞,酒香四溢,不由得“哇~”了一聲。

楚隨之:“……”

怎麽回事?她這會不該原形畢露,搶寧逐的天階秘籍嗎?

怎麽這會兒喝上酒了?

他驚疑不定地走過去,看見厲鳶像是一只小耗子一樣,小小地抿了一口。

似乎是喝出了這酒的醇香,她眼前一亮,臉色變得暈紅起來。

“好酒!”

“她怎麽喝上酒了?”

楚隨之納悶。

徐老怪一笑:“怎麽,還不許小丫頭喝酒了?”

楚隨之蹲在厲鳶面前,看她小口小口滿足地喝酒,沉默不語。

這種熟悉的小動作,讓他更加確定,眼前的女人就是他的未婚妻。

雖然心中確定,但並無驚訝。

似乎只是更加篤定心中的想法而已。

……他是知道她喜歡喝酒的,在她沒有對他退婚前,他有時就能看到她背對著父母,躲在酒館裏喝酒。

如果碰見了他還會怒目瞪他,警告他不要多管閑事。

如果她心情好,倒可以分自己一杯。

等到兩人反目成仇,就很少看她拿出酒杯,她只會拿著鞭子,變得越來越耀武揚威。

最後一次看她喝酒,是在三年前。

那是一次宗門大比,他和她的姘頭雷光分別代表門主爭奪宗門第一。

兩人打了三天三夜,幾乎移平了整個山頭才分出勝負。

結果當然是他贏,他雖然身受重傷,但雷光因為過多服用短時間提升修為的丹藥,導致玄氣反噬、筋脈寸斷。

當場七竅流血,成為了不能動的廢人。

而她趴在雷光的身上哭得肝腸寸斷,對他怒目而視。

他心下一寒,冷笑一聲再不管她。

當晚,他心中煩悶,爬上會場的山頭,卻看見早有人坐在那裏一口一口地喝著酒。

他眯眼望去,發現竟然是她。

當時只道她時因為自己的男人成為廢人,心中煩悶,所以才出來喝悶酒。

卻沒想到她眼神晶亮,像是放下了什麽事一樣格外輕松。甚至遞給了他一罐酒。

莫名地,他什麽都沒問,沉默地接過了酒。

兩人看著月亮,吹著風,就這麽不聲不響地喝了一夜。

在那之後……就是宗門拼殺,他殺光了所有人,闖到厲府時,眼看著她在自己的面前自刎……

鼻端的酒香漸漸濃烈,他猛地回過神。

厲鳶打了個酒嗝,對著寧逐的背影嘟囔:“一本破秘籍你怎麽看這麽長時間啊,找到出去的方法了沒?”

破秘籍?

一本天階功法在她的眼裏竟然是破秘籍?

楚隨之皺起眉,當年他還弱小時,得到一本天階一品的功法差點丟了半條命,天階二品的功法在對方的眼裏難道不值一提嗎?

還是她根本對秘籍沒有興趣?

又或者,在這個世界沒有她願意為之爭搶的男人?

正想著,寧逐道:“這是一本天階功法,上面說學習了這本功法,才能對付得了門外的那只蛟蛇。”

厲鳶將酒罐小心放下:“那你就學啊。”

寧逐擡頭:“可是這本功法有等級限制,必須天階二品才能修習。我現在只有天階一品。”

“啊……”

厲鳶有些意外他會把自己真實的實力告訴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不過你放心,我有辦法讓自己再升一階。”

厲鳶回過神,馬上道:“你難道要用那種短時間提升修為的丹藥?我可告訴你,你要是出了什麽事可不怪我啊。”

這麽推卸責任的話語一說,寧逐卻沒有多大的反應。

他幹脆席地而坐,從懷裏掏出一顆閃著熒光的草藥:

“你放心,你既然能隨我跳河,也不曾棄我而逃,我也不會將你置於尷尬境地。這是能淬筋洗髓的草藥,不是那些旁門左道。”

“淬筋洗髓?”

“是。”寧逐點頭。

“當年……我就是因為筋脈滯澀所以才無法聚氣,後來因緣巧合沖破了阻塞,修為才一日千裏。如果要修煉下一層,聖心草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