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南海!中國!》(第2/4頁)

師兄負責的是南海艦隊與獨特南海,律風則專注於橋梁隧道的建模渲染,力求雙人協力,完美銜接。

律風一點兒也不擔心兩人的風格不同導致割裂。

他們長久合作的默契,足夠磨平兩個人的痕跡。

剩下一片南海,一座隧道,一架橋梁。

工作室裏忙碌地進行視頻制作,律風手機上不斷發回瞿飛的小道消息。

“國家組了個第三方審圖組,已經開始對工程細節審核了。”

“我看南部戰區負責人都來了,搞不好我們項目還有大船護航。”

“不急不急,審核順利,但需要時間。——我師父說的,律工千萬謹記早睡晚起養好身體。”

隔著手機屏幕,都能感受到瞿飛叼煙的語氣。

他說不急,律風也就慢工細活,使勁折騰師兄工程師的高級工作站,把虛擬的隧道橋梁,渲染得與海洋融為一體。

有殷以喬在身邊,律風想熬夜都不行。

每天都是早睡晚起的規律生活,時不時還帶上律風去新落成的越江新區遛彎。

騰龍集團在四年內建成了一座仿古式傳統新城。

越江新區有中國大地隨處可見的山水橋樓,卻有全世界獨一份的越江廣場。

律風為南海視頻忙碌得頭昏腦漲,被殷以喬拎到越江新區,思緒頓時就開闊悠閑起來。

他們慢慢走過越江橋,橋下是乘船過江,穿過橋底的遊客。

橋上是悠然自得,出門健身的居民。

他站在橋上,能夠一眼望盡越江廣場與仿古民樓。

只是遠遠看著,都能感受到時光幽靜的閑適,與歲月荏苒的溫柔。

越江廣場功不可沒,它平坦寬敞地劃出了一片靜謐空間,沒有突兀的雕塑,沒有復雜的裝飾,如越江船工般樸實沉穩,透著無法磨滅的安靜清幽。

畢竟,這是殷以喬設計的廣場。

當它建成那刻,建築界都為這座廣場驚訝。

沒人會相信,c.e建築事務所萬眾期待的新星自立門戶,更沒有建築師承認,這麽溫柔繾綣的廣場會是風格淩冽的殷以喬,設計的作品。

律風站在水波蕩漾的廣場,身邊有孩童嬉戲,情侶合影。

一番生機盎然的景象,喚醒了越江剛建成的嶄新旅遊區,把最具活力的人氣匯聚在了越江廣場上。

南海船艦利炮,越江木槳破船忽然就重疊在了一起。

律風笑著感慨道:“南海隧道建好之後,也有這麽一塊地方供遊客居民眺望它就好了。”

人來人往的熱鬧生活,才是革命先輩一直以來的追求和向往。

“會有的。”殷以喬站在他身邊,笑著說,“我看寶島天天抗議的那塊空地就不錯。拿來建個廣場綽綽有余。”

師兄從來不會說不可能的話,更不可能沒有緣由地感慨。

律風狐疑打量他,問道:“難道你的下一個項目,就是寶島那塊地盤?”

殷以喬偏了偏頭,直接否決:“想什麽呢?橋都沒建好,說不準那地方用來建收費站也不一定。”

他說得隨意,仿佛寶島抗議的地盤建設廣場只是他隨口玩笑。

然而,律風卻上了心。

當晚,律風上網搜索素材,都會去看一看寶島抗議實況,用建築師的眼光認真覬覦那塊空曠平坦的寶地。

這尺寸、這地勢、這得天獨厚的方位,用來建收費站實在是大材小用。

交給師兄重新設計規劃,簡直是上上之選。

律風心裏有橋,還有對師兄的一腔信任。

他盯著照片上面色或猙獰或悲痛的島民,伸手撥出了瞿飛的電話。

遠在北京焦頭爛額的瞿工,接通電話的聲音都透著煩躁。

“幹什麽?”一點也不親切友好。

但是,律風完全不在乎,能接電話代表有空,開門見山的問:“富雲縣連接跨海大橋的岸口地盤,屬於誰的?”

他一問,瞿飛就暗罵一聲,“你說搞抗議那塊地?島資實業的!要不是那地方屬於島資實業,咱們南海隧道還需要他們摻和?早充公了!”

那塊地盤屬於島資實業,律風想從內部找渠道舉薦殷以喬的心思散了大半。

寶島抗議還沒停止,這麽長久且持續超過了一個月的聚眾,背後不可能沒有資本勢力。

島資實業就像是一個無所畏懼的資本家,站在陣線前沿,吃準了社會主義拿他們沒有辦法。

瞿飛聽半天沒聲音,追問道:“你問那塊地做什麽?橋梁設計要改還是有延展方案?”

“沒有,隨便問問。”律風心中遺憾無比,關掉網絡消息,“審核大約多久能批?”

那邊瞿飛的心情終於愉快了似的,得意地哼哼。

“等你的視頻做好了,我們就過審了!”

他以為瞿飛在糊弄自己。

畢竟,他和殷以喬兩個人的進度突飛猛進,效率遠超一支視頻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