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第3/4頁)

侍在一旁的嬤嬤想起阮綰這些日子的狀態,輕嘆一聲,剛準備替她說說話,就聽見顧老夫人接著說道。

“但現在我能容她在府裏已是額外大度了,日後只要她安分守己,崢兒順利娶妻生子,我便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嬤嬤吞下未說出口的話,笑著附和。

*

周津延忙裏抽空來看幼安。

見到她身上穿著素服,眉頭不悅地簇起,讓珠珠拿衣裳幫她換了。

“怎麽了?”幼安不明所以,不知素服哪裏惹到他了。

“他是你什麽人,要為他服喪?”周津延見她侍女不聽用,自己徑直走到衣櫃前幫她挑衣裳。

幼安看著他搭在臂彎上的橘色長衫,沖珠珠擺擺手。

湊到他面前:“您怎麽好好的,生氣啦?誰惹您了?

周津延又拿了一條紫羅裙,瞥了眼擱在他胳膊上的小腦袋,伸手擋住她的頭頂,單手合上櫃門,環著她的肩膀把她半拉到自己胸前。

口氣淡漠:“一個死人罷了。”

幼安謹慎地閉上嘴巴,不再多問,那人該是做了多離譜的事情,才能把他氣成這樣。

她怕遭到連累,覺得自己還是安靜些的好。

周津延被她逗樂了,沒好氣地說:“臣何時遷怒娘娘了?

他自稱臣,叫她娘娘時,要麽是調情,要麽是在陰陽怪氣,現在顯然是第二種嘍,幼安訕笑:“沒有,沒有。”

“我是怕我做錯了事,惹你生氣。”

周津延聞言,冷笑一聲,若要與她深究,只怕他早就把自己氣死了。

周津延往前抵了抵,將她壓在櫃門上,下顎對她揚了揚。

氣氛忽然變得曖昧。

幼安抿唇,探手扯他手裏的衣裳:“您不喜歡瞧我穿素服,我換了就是,您出去吧,我自己來。”

“臣手頭無事,伺候娘娘更衣。”周津延聲音低沉,一副極貼心的模樣。

幼安面頰羞紅,嘟噥著:“您就是想使壞兒!”

周津延大方承認,一點兒也不避諱磨著她軟白的耳垂:“娘娘不也很喜歡。”

幼安眼神閃躲,當中處刑的羞恥感湧上來,咬著唇瓣,狐狸眼水光瀲灩,十分勾人。

周津延悶笑了兩聲,右手食指點上她的唇瓣:“別咬。”

幼安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沒招兒,松開牙齒,放過自己的唇瓣。

但接著就咬住了他的食指,撒氣。

飽滿紅艷的唇瓣裹著指頭,貝齒輕咬。

周津延鳳目暗了暗:“咬壞了也沒關系,娘娘喜歡的是這只。”

自然彎曲在食指旁的中指動了動,微微擡起。

幼安愣了一下,慌裏慌張地張開嘴巴,舌尖推了他的食指指尖出去。

牽出一根銀絲,空氣有一瞬間安靜,周津延率先出擊,低頭吻住她,侵略自己的城池。

幼安嗚咽著仰著頭。

小手反扣撐著櫃門上的暗紋。

換衣裳自然要先將原來的素服脫了,周津延動作又快又靈活地解了盤扣。

腰帶束著她盈盈一握的楊柳細腰,幼安腰上系著的是一副灰色暗紋馬面裙。

周津延心中隱隱有種沖動,想告訴她自己的秘密。

呼吸交纏,喘息熱氣撲面而來,周津延指尖熟練地摸過去。

幼安意外地嚇了一跳,小手猛地將他推開,側著頭,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嬌喘著氣。

周津延沒有防備,後腿了幾步。

他鳳目真是難得一見的震驚。

幼安捂住通紅的臉,小聲說:“我來月信了。”

氣氛瞬間凝固,屋內安靜到詭異。

只聽到一重一輕兩道呼吸聲,幼安覺得羞人,有些許尷尬。

周津延在心裏默默消化她的話。

大抵是和她在一起,遇到的離奇事太多了,一時竟不覺得稀奇了。

只臉色還有些陰翳。

周津延拿了給他丟到不遠處美人塌上的長衫和裙子回來。

先幫正兵荒馬亂系著腰帶的幼安把腰帶理好。

在拉好她的小衣,系好裏衣帶,示意她擡胳膊穿長衫。

幼安覷著他臭臭的臉色,嘟嘟微腫的嘴巴:“我不小心給忘了。”

她仰頭在他下顎上親了親:“不過我也沒有關系的,親親就夠啦。”

她面上潮紅微退,妖妖嬈嬈的模樣惹人眼熱。

周津延正扣著襟前的扣子,瞥了她一眼,呵笑一聲,她沒關系,她是沒關系。

是他忘了,對她而言,自己和玉勢是一樣的功效。

死物罷了,是沒有欲望的。

“是嗎?”周津延眉梢挑高,俯身在她唇瓣上咬了咬。

滾燙的手掌暗示意味十足地握了握。

幼安捂唇,沒哼出聲音,只鼻息重了一下。

盡管胸腔還憋了一團濁氣,周津延也滿意了,不再逗她,一字一頓地說:“好好穿衣。”

幼安冰涼的小手給自己紅得像柿子的面頰降溫,聽見他的指示,撅撅嘴,心裏默默地翻了白眼,又不知道哪裏惹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