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幕(雙更合一)(第2/4頁)

喬昕在一旁看得忍不住捂耳朵,捂完又覺得自己這個行為不太妥當,訕訕解釋:“季總您多多包容啊,盞姐每回一喝醉就降智……”

“降智?”季清和冷睨了一眼沈千盞,鼻尖輕嗤。

他看著不像是降智,像色蟲上腦。得虧她投的是女兒身,否則一人一口“渣男”,唾沫都能將她咽死。

喬昕不敢應聲,生怕季清和說翻臉就翻臉,把沈千盞一扔就走。單憑她這具小身板,根本無法撼動沈千盞。

花廳回廊有條近道直通酒店大堂。

喬昕本來不知道,跟著季清和穿過走廊,遠天的就瞧見酒店大堂標志性的水晶燈時,微微詫異:“季總,您對酒店的路還挺熟悉的啊?”

她本意想拍拍金主爸爸的馬屁,話落才覺不合適,可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想撤回顯然來不及了。她默默咬舌,暗自懊惱。

彩虹屁精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也就她盞姐,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好在,季清和並未與她計較,眼鋒掃了她一眼,沒搭理。

眼看著穿過石柱就是酒店大堂,前堂的人聲還未傳入耳朵,喬昕已經眼尖地瞧見了不尋常之處。

她腳步一頓,慌忙叫住季清和:“季總。”

“大堂有記者,盞姐這個樣子,沒法出去。”

她露出個腦袋張望了兩眼,確認對方手裏拿著相機,還未注意到這裏,往後退了兩步躲入石柱後:“前兩天傅老師到無錫,他們在酒店門口蹲點,我見到過。今天應該也是來拍傅老師和宋煙的……我還得回花廳報個信,讓大家都注意點。”

季清和聞言,側目四顧。

他身後幾步遠有個洗手間,門口立著正在維修的牌子,頗顯冷寂。

十米外,還有個電梯間,應當是方便客人前往餐廳的客梯。

短短數秒,他心下有了計較,吩咐道:“你報我的名字,把大堂經理叫來,讓他來這找我。”他下頷微擡,指了指不遠處的洗手間:“千盞一走,開機宴很快就散了,你回花廳報信,我帶她去客房醒酒。”

喬昕愣了一下,看了看隱蔽的洗手間又看了看季清和,一時難以決斷:“這……”不太好吧?

“盞姐喝醉了不好照顧。”喬昕委婉表示:“我怕您照顧不了。”

見說服不了季清和,她輕咳了一聲,加了一劑猛料:“季總我不是懷疑您的人品,您是真的不知道,盞姐喝醉酒後跟她平時樹立的形象大相徑庭,你真的都不敢想她下一秒會幹出什麽事。”

“就上次,上次邵導、簡制片都在那次。盞姐喝醉了,回去的路上發夢說醉話,對您很是欽慕。我怕盞姐醉了,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回頭冒犯了您。”

喬昕原本是想說“侵犯”的,怕罪名按得太重,沈千盞明天酒醒後要找她算賬,只能昧著良心稍稍修飾一二。

不料,季清和聽完,不止沒半點厭棄之意,反而眉宇一松,笑了起來:“我不是第一次給她收拾了,我這裏你盡管放心。”

季清和不欲與她多說,眉峰微挑,示意她照做,自己轉身抱著沈千盞先避入了洗手間內。

喬昕張了張嘴,沒發出聲,只能眼睜睜看著季清和走遠。

不是……

季總說的話,她怎麽一個字都聽不懂呢?

她焦躁地看了眼眼前已閉合上的木門,又回望了眼大堂內礙事的記者,最後跺了跺腳,小跑著去搬救兵。

——

洗手間。

入內就是一張黑曜碎星花紋的大理石台面,應是供女士補妝所用,石壁兩側各置一面化妝鏡。

季清和將沈千盞放下,令她倚著石壁靠坐。

手剛一松,她就恍若被抽骨了般無所依撐地倚至他的胸前。

沈千盞對他撒手不管的態度很是不滿,揪著他的衣領,仰頭看他,憤然道:“你得扶著,你一松開我,我會跟個風箏一樣,飄走的。”

季清和反問:“你哪天不飄?”

沈千盞對答如流:“不刮大風就不飄。”

季清和失笑,他單手扣住她的下巴,將她復又埋下去的臉擡起,仔仔細細的審視了個來回:“你這樣的也是少見。”

沈千盞頭暈眼花,也就剩這張嘴還有戰鬥力,聞言,反唇就問:“我哪樣了?”語氣兇巴巴的,頗有季清和敢說她一句不好她就上手撓人的架勢。

“喝成這樣,還能口齒清晰的。”他低頭,去看她的眼睛。

她眼裏濕漉,像清晨林間,霧散遺露,那雙眼清澈見底。

他著了迷,喉結上下輕滾,情難自抑,想趁虛而入,又覺不夠君子,想了想,說:“你那個策劃,不怎麽聰明。沒蘇暫教的好,不識時務也不知趣。”

沈千盞又揪他衣領:“不許說我壞話。”

季清和笑:“我什麽時候說你壞話了?”兩句話,偏她會抓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