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第3/4頁)

盡管在最不堪的情況下讓他知道了陸沉的存在,可他的意外出現,卻是為她解了圍的。余之遇心裏頭一陣暖:“教授,沒有你我可怎麽辦?”

肖子校擡起她下巴,低頭用力親她嘴唇,“你希望沒有我嗎?”

余之遇咬他下唇:“不希望!要你保證永遠在!”

這樣的依賴姿態,肖子校半點抵抗力沒有,他語氣寵愛:“本來我注意保養鍛煉能活到九十九,時不時被你這樣氣一氣,嚇一嚇,至少減壽十年。”

“那還八十九呢。”余之遇轉著那雙大眼睛說:“算命的說我只有八十歲的壽命,剩下的九年你不許找別人!”

肖子校還有閑心糾正她:“我長你的五歲你忘了算進去。你八十時,我八十五,只剩下四年。”

余之遇:“……”教授你是教數學的吧。

心情好了,胃口也好起來,余之遇把點的菜全吃光了,加之喝了二兩白酒,滿足極了。有了今天的教訓,她學聰明了,趁機把和校謹行的相識也講了,免得日後再因此惹到小肖教授。

肖子校方知,當年她是在搜集中新散布虛假消息的證據時與校謹行相識。

第一次見面是在酒店,她跟蹤陸沉的舅舅被發現,躲到了校謹行房間。而在校謹行送她下樓時,見到了陸沉。

第二次見面,商女士聽弟弟說有人在查中新,派人搶資料,余之遇被追到了一間酒吧,見到校謹行在,她沖過去挽住校總胳膊,假裝是他朋友過了關。在那個過程中有份U盤資料丟了,為了她的安全著想,校謹行原路返回把東西找了回來。

那晚,校謹行把陸沉的真實身份告訴了余之遇,並說:“你的正義正直確實難能可貴,但是否值得為此犧牲愛情,你再考慮考慮。”

陸沉出國後,余之遇在那間酒吧還偶遇過校謹行一次,她半醉半醒著說:“我總以為,從法律的層面講是正確的,便能獲得諒解。”

校謹行笑了笑:“小妹妹,你太天真了。確實有大義滅親這個成語,但在這背後往往都是悲劇。”

像她和陸沉一樣,從陌生到親密,最終陌路。

余之遇又說到了許東律,講他在沒人帶她的情況下收她做了徒弟,講這五年來她如何從一個初出茅廬的實習記者,一步步走到今天。最後她說:“幸虧遇到了校總和我師父,還有一個鼓勵我的陌生人。教授,你應該謝謝他們。”

肖子校將她的那一段過往補齊了,有種也陪她經歷過一遍的感覺。至於鼓勵她的陌生人,他敏感地問:“什麽陌生人?”

余之遇喝掉最後一口酒,咂咂嘴說:“我不告訴你,除非你說不生氣,原諒我了。”

肖子校隱隱感覺到了什麽,他叫了代駕,帶她回江南苑。

等代駕走了,後座的她還枕在他腿上不動。

肖子校以為她睡著了,挪腿要下車抱她回家,余之遇一骨碌爬起來,朝他伸手索抱。

肖子校把她摟進懷裏,低聲問:“怎麽了?”

她酒勁有點上來了,臉熱得不行,貼在他頸窩蹭,“你還生氣嗎?”

肖子校親親她發頂,逗她:“我說生的話,你要怎麽讓我消氣?”

她似是很認真的想了幾秒,小手從他後腰撫過來,摸到他皮帶扣上,勾住。

倒是懂他的心思。肖子校順勢向她貼了貼,似笑了下:“大晚上的撩人,睡不著怎麽辦,負不負責?”

她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那就負唄,又不是負不起。”話落,解開他皮帶,一點點抽出來。

肖子校嗓音低啞,問:“在這兒?”

她扯松他領帶,解開襯衫頂扣:“嗯……試試後座夠不夠寬敞。”

肖子校的心狂烈地跳動起來,他鎖上車門,脫下披在她身上的他的外套,低頭吻了吻她耳垂:“這麽想我?”

余之遇很乖地嗯了聲,身體則控制不住地戰栗了下。

肖子校尋過來,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我驗驗看,有多想。”

余之遇被他的話撩的心顫,腦子也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不清楚,只覺得臉頰燒得更燙,忍不住向後仰了仰頭……

肖子校墨黑的眼睛盯著她,看著她桃花般綻放的潮紅臉頰,看著她如細雨般濕漉漉的眼睛,甘心沉溺其中。

小別勝新婚,野火燒紅了天……

風停雨歇,他拂開她的長發,吻她的唇。

余之遇摟住他脖頸,輕輕喘著說:“肖子校,我愛你。”

這表白來得意外,卻是等待已久。她又極少連名帶姓地叫他,此刻這樣一喚,讓肖子校有種被她完全擁有和愛著的感覺。他托起她,抱到懷裏摟緊,回應:“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

他向來不吝嗇表達對她的愛,可不知為什麽,這一夜聽在耳裏的愛意訴說格外溫柔動人,余之遇心間輕顫,眼睛微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