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紙人咒術(第2/3頁)

“從我的視角看,是你莫名其妙就不見了,然後窗邊出現了紙人,過來要掐死我——那紙人腦袋上還釘著木釘,跟那只筐裏的一模一樣。”

“你是說,有玩家使用了紙人咒術?”

“是,畢竟我們能找到那本書,別人也同樣能找到。”

毋庸置疑,誰會錯過這麽好的機會呢?

喬雲錚眼底光影微暗,他垂眸注視著受傷的掌心,唇角忽而勾起一絲很淺的冷笑。

“我知道了。”他說,“明早留心一點,誰做了,痕跡總是藏不住的。”

既然對方已經發來了挑戰書,他與她也得接招才行。

*

轉天清晨,出乎意料的,又死了一名女玩家。

這次是顧墨池的女室友,叫何瑩。

何瑩不像前一晚的崔莉莉,死得慘烈不堪,她死得非常幹脆利落,心臟部位有個血洞,傷口很深,一擊斃命,連血也沒有流太多。

傅藍嶼和喬雲錚,依然是最後到達現場的。

兩人一過來就吸引了不少視線,有玩家在關注喬雲錚受傷的手,也有玩家在全方位地打量傅藍嶼。

所有人的反應,傅藍嶼都盡收眼底。

她轉頭看向屋內,淡聲問:“怎麽死的?”

“自殺。”顧墨池漫不經心地回答,“半夜出門,再回來就魂不守舍的,拿著剪刀往自己胸口紮,我沒攔住。”

那對情侶暗地裏投來一瞥,舒瑛細聲細氣地說:“你是個男人,如果想攔,一定可以攔住的。”

“是啊,我是聖父人設,應該保持善良本心,看誰中邪了都要救一救。”顧墨池笑了,“打個比方啊姑娘,你跟你男朋友肯定想一起活吧?那最後如果就剩了咱們四個人,遊戲規定只能三人逃脫,你到時候能不能發揚精神,犧牲自己成全我們?”

“……”

舒瑛不吭聲了,她意識到自己說了句蠢話。

的確

,在這種遊戲裏,誰有義務保護別人的性命安全?

幸存者名額本就寥寥無幾,要想活下去,就不能心慈手軟。

氣氛一時尷尬,眼看灰衣老人再度拎著掃帚和布袋子來收拾屍體,眾人均覺久留無益,紛紛解散了。

何瑩貼在門上的名字,也被撕掉了。

……

不多時,余下的八位玩家,照舊集合在大堂裏一起吃早飯。

大約是錯覺吧,眾人在互相對視間,似乎都有那麽幾分心懷鬼胎的意味。

傅藍嶼慢條斯理咬著饅頭,半晌起身,走向支在一旁的鐵鍋,給自己和喬雲錚各盛了一碗粥。

回到座位之前,她突然彎下腰去,平靜詢問距離自己不遠的女玩家。

“小姐姐,需要添粥嗎?”

她說著,就要去拿對方的碗。

那位女玩家留著齊肩短發,濃眉大眼,叫常茹,跟精明男竇超是室友,昨天下午倆人還在走廊裏竊竊私語,不曉得在研究些什麽。

見她要碰自己的碗,常茹下意識伸手阻攔:“不必了,我飽了,不用添粥。”

傅藍嶼在對方手上掃了一眼,輕描淡寫移開了視線。

“好。”

她擡腳,在桌底輕輕踢了喬雲錚一下。

喬雲錚眯起眼睛,心領神會。

這頓飯,大家吃得都很匆忙,一個賽一個溜得快。

傅藍嶼在回房間的途中,看見汪騰還在前庭的院子裏轉來轉去,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樣。

那男人自從目睹崔莉莉慘死之後,精神就稍微有點失常了,看起來傻了不少。

待進入房間關上門,她坐在床邊,開始跟喬雲錚討論。

“常茹手上有被剪刀紮破的傷口,我確定。”

是她剛才以添粥為借口,趁常茹拿碗的瞬間發現的。

使用紙人咒術,需要劃破手指用血寫上施咒對象的名字,還要在木釘上滴血,不可能留不下痕跡。

“大家的名字都貼在門上,只要找到書頁裏的提示,紮好紙人,想使用這種咒術很簡單。”喬雲錚冷聲道,“既然是她做的,那今晚我們也來試一試,就指定她為目標。”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話音未落,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兩人頓時警惕起來,傅藍嶼起身走到門前,沉聲詢問:“哪位

?”

門外的人語氣坦然:“顧墨池。”

“……”

她與身後的喬雲錚對視一眼,見喬雲錚點頭,便開了門。

門一開,顧墨池閃身進入,又重新把門關好。

“打擾二位。”

他講話總是一派吊兒郎當,難免給人留下不怎麽靠譜的印象,但實際上,不靠譜的人也活不到黃金局。人不可貌相,是這個遊戲的基本準則。

所以對待他,傅藍嶼的態度很慎重。

“顧先生有事找我們?”

“是有事,看到喬先生的手受傷了,我就覺得這件事非得找二位商量商量不可。”

傅藍嶼看著他,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