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2/3頁)

阮玥:“阮皙,他除了沒給你想要的感情回應外,所作所為真沒對不起你什麽,你就當大發慈悲去拉他一把。”

通話持續三十秒後,以掛斷聲結束。

阮皙最終還是讓保鏢掉頭,開車朝段家老宅的方向行駛去,她到的時候感覺段家內部已經爆發過一次戰爭,在阮玥訂婚宴上見到的幾房叔伯熟悉臉孔都在場,除了那個被關禁閉的段瀅瀅除外。

在氣氛僵持著的客廳樓下,突然樓上傳來悶沉重物摔落在地的動靜。

阮玥剛進段家話語權卻很高,剛想吩咐管家上去,便先看見一抹修長黑色的身影從樓梯大步下來。

緊接著有急促的腳步聲,和秘書叫家庭醫生的聲音接連響起。

阮皙就站在旁邊,看著這場豪門內部鬧劇,段朝西的母親是一個精致優雅的女人,此刻從樓上追下來,想去拉扯冷漠著臉色的段易言,聲音十分尖銳:“段家有對不起你什麽……你伯父對待你,比對他親兒子還要好,段易言,那個女人她就算生了你也沒養過你幾年,你為她跟家裏鬧什麽啊!”

段易言眼神不帶一絲溫度看著面前這個瘋了般的貴婦女人,他黑襯衣上有血,是新鮮的,以及手指骨節處都是傷,他沒有推開,但是從周身的氣場可以感受到極低的氣壓。

在段朝西的母親要揮手惡狠狠地朝他扇過去時,一名保鏢上前將人攔了下來。

在場的阮玥不能公然的站立場,周禮更不是段家人。

只有阮皙,她平靜地吩咐保鏢將撕扯著段易言的段夫人拉開,啟唇的聲音很清晰:“你敢打他一巴掌試試。”

此刻,整個段氏家族都跟段易言對立,唯獨她是站在他身旁的。

段夫人崩潰的情緒被保鏢三兩下制服,眼神像是充血一樣,盯著阮皙。

“他是我段家養大的,憑什麽不能打。”

阮皙氣勢上完全不輸給她,語氣平靜:“就憑我說的。”

說完,便去看向仿佛在沉默中死去的男人。

段易言從她站出來開口第一句話時,就將極深的眼神,持久地落在她身上。

隔空視線對視上,阮皙先打破,出聲說:“我送你回公寓。”

——

兩人之間發生感情的那套老式公寓還在,段易言平時自己居住著,哪怕突然過去,房子四處角落都是幹凈的不染一絲灰塵的。

阮皙把他從段家帶走,輕而易舉的事。

臨走前,阮玥拉住她說了句:“你今晚要沒來,易言絕對還有的鬧,今晚讓他好好睡一覺。”

段易言眼底血絲很重,像極了許久沒有好好休息過。

於是阮皙上車前就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本意是想讓他好好休息。

段易言低垂著頭,接過保鏢遞來的濕紙巾,面無表情地擦拭著長指的血珠,片刻後,又把尤為深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持久地,沒有移開半寸。

“你不願意理我麽?”

阮皙聽到聲音,轉頭看過去。

段易言被後座暗色光線染了他的眸色,使得情緒很復雜,薄唇扯出的嗓音壓低:“今晚別拒絕我,明天隨便你怎麽打。”

他伸出手握住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掌心溫度是冰冷的,沒有體溫。

別拒絕我。

這幾個字間接性暴露出他真實情緒,阮皙看著他,眼角莫名的有點澀。

好在段易言還懂得克制,除了握手外,就沒有其他的舉動。

到了公寓,阮皙先下車,也將手從他掌心裏抽回來。

她朝前走,段易言緊跟著身後。

至於保鏢都很有眼色地待在車上,隨時等著吩咐。

阮皙在開門前,突然轉身問他:“方便嗎?”

“什麽?”

“如果裏面有住過別的女人,我就不進去添亂了……”

“沒有。”

段易言低聲打斷她話裏的可能性,語調清晰,襯得他格外的真誠:“這裏只住過你。”

阮皙指尖微縮,在這句話落地三秒後,將緊閉的公寓門推進去了。

距離上次鬧掰搬走,仿佛還是昨天的事。

阮皙先開燈,沒讓他洗澡,而是語氣平靜地吩咐:“把衣服褲子脫了,先去睡五個小時。”

段易言需要休息,否則年輕體壯的身體素質也會有過度消耗的一天。

她不問段家發生了什麽事,只關心他能睡幾個小時。

段易言將襯衣和西裝褲都在客廳當場脫了,毫不顧忌有前妻在場看著,他本來連剩下的淺灰色四角褲都要脫,被阮皙坐在沙發上出聲阻止:“我現在不想幫你換幹凈的床單,你要脫了,就去找衣服穿著睡。”

段易言最終被趕到房間那張床上躺,窗簾被緊閉拉攏著,透不出一絲光線來。

阮皙想幫他把台燈也關掉,轉身時,卻看見段易言從被子裏,還是將那條四角褲扔在地板上,赤著身,拿線條肌肉緊繃的後背對著她,慵懶地陷入了柔軟的被褥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