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3.7(第2/3頁)

在北城,梁司月和陳鶴林同樣住在不同的酒店,兩個地方相隔不遠,步行就能過去。

而更叫梁司月意外的是,陳鶴林派了一個助理專門等在大堂,接她跟小琪上去——酒店電梯刷卡才能按對應的樓層鍵。

不過梁司月明顯能看出來,陳鶴林的助理並不大樂意做這件事,接上她以後連個正眼都沒給過。

陳鶴林住的是一個大套間,此時此刻裏面不止他,還有另外一個助理。

他穿的是一身居家服,正在吃早餐,叫梁司月稍微坐一下,他馬上就吃完,語氣和態度都十分平和。

不久,陳鶴林吃完早餐,和梁司月移步到吧台那邊,囑咐助理都安靜點不要出聲。

也不能把助理都趕出去,不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就說不清楚了,多少演藝圈前輩們在這上頭栽過跟頭。

一上午,梁司月都在和陳鶴林排練。

兩個人溝通過後,清楚了對方的情緒節奏,配合起來就更容易,這讓梁司月對晚上的拍攝有信心多了。

她有些後悔之前自己畏手畏腳,沒早一點跟陳鶴林請教,他不苟言笑歸不苟言笑,但在演戲上赤誠一片,為了表演的最終效果,他很樂意傾囊相授。

中午吃飯之前,梁司月和小琪離開了陳鶴林住的酒店,回自己房間吃外賣。

吃著東西,梁司月對小琪說:“可見有時候八卦多不靠譜,之前一些論壇上的貼子,不都說陳鶴林老師是一個很高傲的人麽?”

小琪表示贊同:“我覺得其實是傲氣。他水平已經在這裏了,傲氣一點也是應該的。”

晚上七點鐘,這場戲再度開拍。

這次何訥只喊停了一次,梁司月以上午彩排的經驗,結合陳鶴林現場給予的情緒引導,出人意料的第二條直接就一遍過了。

導演喊“卡”的一時,她直接蹲下來抱住膝蓋哭出聲。

她一點沒有表演成功的喜悅,反而只有很多無法描述的情緒重重地壓下來,連同一時完全走不來的,戲裏女主角的那一份痛苦。

之前,她只是以共情的天賦,領悟到了女主角的“愛而不得”。

這場戲演完,這種“愛而不得”好像也開始將觸角伸向了她本人,一種真真切切的無力感。

她覺得,自己可能需要獨自待一會兒,好好消化一下才行。

梁司月換完衣服,回保姆車待著。

她跟陳鶴林的保姆車是挨在一起的,可能因為她蜷在座位裏,司機上廁所去了,車子熄了火,她又沒把燈和車窗打開,導致外頭以為車裏沒人。

就聽見,外面陳鶴林的助理在竊竊地議論她。

一個說:“……回頭得提醒陳老師,以後別隨隨便便跟這種十八線私下排練了,誰知道她是不是跑過來蹭我們熱度的。再說,戲成功了,功勞也算不到陳老師的頭上。”

另一個說:“她不是當過女團偶像麽,要不是搭上了什麽土豪後台,怎麽可能毫無經驗就接上何導的戲。”

第一個又說:“還是女主角定得太遲了,如果早知道是要給這麽一個人擡咖,公司不可能讓陳老師接這部戲的……”

這一番口沒遮攔的造謠,聽得梁司月更加負能量爆棚。如果不是怕造成麻煩,她都差點直接打開窗戶反駁了。

直到司機回來了,外頭才沒了聲息。

又等了一會兒,小琪回來了,拿了一些熱飲遞給她,興奮地說:“小月你刷微博了嗎?微博癱瘓了……”

梁司月看她一眼,等她說。

“周洵跟沈黛擁吻被偷拍到了,周洵微博底下大型脫粉現場……”

梁司月完全提不起興致吃這個瓜,而且她早知道兩人應該是在一起了,現在不過是被媒體證實。

小琪覺察到了梁司月心情不大好,適時地住了聲。

開往酒店的路上,梁司月接到莫莉打來的電話。

莫莉說柳逾白的公事都已經辦完了,約她出來吃個飯。

梁司月不大想以這個怏怏不樂的狀態跟柳逾白碰頭,她今天的情緒已經消耗完了,調動不起來任何正面的反饋,累極了,只想回去睡覺。

她希望跟柳逾白相處自己都能是高高興興的。

但叫她不見,又覺得會很遺憾。

猶豫片刻,跟小琪確認了明天上午沒她的戲,還是答應下來。

莫莉叫她先回酒店,等一下會派車子過來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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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逾白在北城郊區的一個溫泉度假村裏,不止他,還有李垚。

李垚帶俱樂部過來打比賽,春季賽的第一場,對手是去年將他們攔在決賽大門之外的隊伍,同時,也是互相對立了多年的老對頭。

雪恥之戰,打贏了,開門紅,吉利得很。

李垚聽說柳總也在北城,馬上順杆爬叫柳總做東,犒勞犒勞戰隊。

柳逾白罵他,去年秋季賽打成那個鬼樣子,也好意思要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