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3/3頁)

劉師一聽登刻罵道:“你敢?!這可是皇子國嗣!”

戴庸沖著殿內一拱手:“先皇駕崩之時僅剩皇上一位皇子,天下皆知,這又是哪裏來的妖人?劉師你當真好大的膽子,竟想混淆皇室血脈?拖下去!”

“殘害手足,德允不公,皇上豈能如此?!”劉師大喊,卻被人塞住了嘴。

戴庸為這賊人的滿口堂皇氣的發抖,再也不想與他多言,轉身離去。

待他將這些料理幹凈再回到罄書殿的時候,荀翊仍在處理公務,他微微揉了下太陽穴,說道:“記得將那內侍也處理幹凈。”

“方才就處理了,幹幹凈凈。”戴庸回道。

去了凈身房,哪裏還有命讓他留著。

“此次也是多虧了你,發現這內侍有些問題。”荀翊說道。

劉師這般行刺荀翊早已知道,朝中安分了些時日,便總有人急於冒頭,他只不過將計就計趁著壽宴將所有重臣集於一堂,這才能看清他們每個人的表情,每個人的心事,也能借機敲點那些心懷鬼胎的臣子。

不是他防備的好,只是由生下來過的就是這般日子,便也習慣了。

只不過即便計算的再好,也不能萬全,只因他的神魂確實會在戌時半穿到那小小孔雀藍釉罐中,這段時間內身軀便像無主之物,遇到危險並不能自保。

寧姝並不是他計劃裏的一部分,只是恰好罷了。倒是方便了他,能給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瞧瞧。

今日經過這麽一番,便又能安靜些時日。

“壽宴已經結束了?”荀翊問道。

“是。”

荀翊腦海裏浮現出寧姝那朱紅色的身影,也不知她今日可曾找到中意的人選。若是方才未看錯,那與她來說話的正是柳家的嫡子柳湛,聽那話音竟是對她有意。

荀翊將手中朱筆擱下,頭一回主動想去那孔雀藍釉罐子裏,聽聽她與瓷器們是怎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