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3/4頁)

季聽聽著那些小姑娘編故事,心中隱隱有了個想法,一直壓抑的心重要放晴。她伸了伸懶腰,愉悅的往另一個方向走,扶雲和褚宴立刻跟了上去。

“殿下,你不必把他們的話放在心裏。”扶雲寬慰道。

季聽勾起唇角:“我倒覺得他們挺有趣。”比這難聽千倍百倍的話,她都聽過了,如今只是拿她編個話本,倒不是不能接受。

“那我叫人打聽他們是誰家孩子,以後日日叫他們來府中給殿下編故事。”扶雲立刻改了話風。

季聽斜了他一眼:“若你入朝為官,恐怕也是天底下最大的佞臣。”

“那得殿下做了皇帝,扶雲才會做佞臣,扶雲就是要一直跟著殿下。”扶雲諂媚的說著大逆不道的話,卻因為一張臉粉雕玉琢,反而透著一股真誠可愛。

季聽哭笑不得:“若是被旁人聽到,你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這不是沒旁人麽,扶雲心裏清楚,不會給殿下惹麻煩的。”扶雲嘿嘿一笑,挽著她往前走。

季聽斜了他一眼,倒沒有再說他什麽。

這日回了長公主府,季聽雖然心中有了主意,但依然像之前一樣,除了上朝幾乎不出門,但和之前不同的是,她沒有再把自己困在寢房中,而是整日跟扶雲在庭院內研究種花,在禍害了幾株好苗子後,花匠心痛的給他們騰出一個花圃,任由他們禍害。

“殿下,你整日不出門,外頭都傳得沸沸揚揚了。”扶雲一邊刨土一邊道。

季聽一身幹凈利落的騎裝,手裏扶著一株花苗,有些好奇的問:“都說什麽了?”

“有說您為情所困性情大變的,也有說您在跟皇上置氣的,傳什麽的都有,左右都繞不過申屠川,”扶雲不滿的哼了一聲。他家殿下好好的,整天陪著他,哪有什麽功夫管勞什子的申屠川,“可要扶雲去辟謠?”

季聽笑笑:“不必,讓他們傳,傳得越狠越好。”

“可這樣會不會影響您和皇上的關系?皇上召了您三次,您都回絕了,我怕……”扶雲一臉擔心。

季聽笑意不減:“別怕,皇上比你更擔心。”

她沒照他想的那般拿虎符換人,他這時候就算想放人也不能放,因為一旦不聲不響的放了,就等於變相承認在申屠老丞相這件事上心虛。可若是不放,那群文官又一直上奏,煩也能煩死他。

一想到季聞如今騎虎難下的情況,季聽便十分愉悅。

扶雲不懂殿下為何這麽說,但殿下叫他別擔心,他就不擔心了,轉而想到另一件事,他瞄了一眼四周,壓低了聲音道:“殿下,扶雲這段時間重金買了樣東西,能幫你出那日被申屠川戲弄之氣。”

“……這幾日事忙,我都快將他忘了,你怎麽又提起他了?”季聽無語。

扶雲的臉頓時皺了起來:“扶雲倒是不想提,可一想到殿下受的委屈,就總忍不住想生氣。”

“你一提起來,我也有些氣了,說說看,怎麽出氣。”季聽拍了拍手中的土,直接坐在了地上,上好的料子頓時沾上一層浮土。

扶雲嘿嘿一笑,趴在她耳邊嘀咕幾句,這才一臉得意的看著她,似乎在等誇。

季聽眉頭微揚,盯著他看了片刻,不由得感慨一聲:“不愧是牧與之一手帶大的,主意太損了。”

“多謝殿下誇獎,扶雲跟牧哥哥比還差得遠。”扶雲笑眯眯道。

季聽:“……不是誇你,就不必謙虛了。”

“那殿下你要不要做?”扶雲直截了當的問。

季聽想也不想:“當然要做,雖然缺德了點,但他既然惹了我,就該付出代價。”

“那我去找褚宴,咱們今晚就去。”扶雲說完,便跑去找人了,季聽只好一個人將剩下的花苗都栽好。

是夜,季聽被褚宴和扶雲一前一後護在中間,躲在風月樓的無人角落裏。

“……不是說風月樓守衛完善,萬一被抓了多丟臉,不如回去吧。”季聽聽著外頭的喧鬧聲,突然後悔跟著扶雲胡鬧了。

扶雲忙安撫:“沒事的殿下,有褚宴在,肯定沒問題。”

“可是……”

“殿下放心,風月樓守衛再完善,也完善不過皇宮,卑職十六歲時便能替殿下宮裏偷東西,區區風月樓算得了什麽。”褚宴一字一句道。

季聽:“……偷東西的事就不必提了吧。”這便是認識太久的壞處,簡直沒有秘密可言。

三人說著話,季聽的心情放松了些,跟著他們一路到了申屠川的住處。此刻申屠川已經去了一樓,房內沒有人,扶雲快速往香爐裏丟了塊東西,接著遞給季聽一個小瓷瓶:“殿下,這是解藥,您先吃了,待會兒不受影響。”

他說完看著季聽將藥服下,便轉身就要拉著褚宴離開。

季聽一驚:“你們不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