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做個怪夢(第2/2頁)

好像聽到了門響,接著熟悉的腳步聲進來了,他心裏特別緊張,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不知所謂的爛夢和現實一下子交織在了一起。

淩霄往門口看去,見夢裏那位正拎著個什麽東西已經登堂入室,嚇得一激靈瞬間從床上彈坐起來——拎著食盒的淩安之看他這麽大反應,一臉的莫名其妙,問道:“我進屋你都不知道?不知道還以為你活見鬼了?”

淩霄才明白過來,剛才原來自己迷迷糊糊睡著了做了個夢,心道比活見鬼還嚇人好不?

淩安之把食盒往桌子上一丟,興致勃勃的說道:“看你晚上也沒吃幾口飯,大晚上的肯定餓,剛才我去廚房找了點吃的,來咱倆喝幾杯。”

淩安之把盒蓋一打開,把菜和酒壺都掏了出來,輕輕松松的說道:“我那根肋骨一點都不疼了,不信一會給你看看。”

“我吃不下,我看著你吃吧。”淩霄無意中出手傷了少爺,心裏愧疚的很,一天都沒什麽胃口。加上可能是淩安之昨天啃了他一口,做了這麽一個“心疼”少爺的怪夢來。

“不吃也得吃!”直接一條胳膊就來拎他的肩膀…

******

許康軼京城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這幾天就是躲在別院裏休息,明天接到了梅絳雪給帶來的大夫,後天就打算悄悄離京。這幾天別院裏氣氛有點古怪,先是梅絳雪好幾天沒露面了;連過分鬧騰的淩安之都文靜了下來,下午破天荒的來找他下棋;淩霄心事重重,走路都低著頭;別院裏有點庭院深深深幾許的意思。

許康軼和淩安之難得的湊在一起下棋,淩霄正負責倒水數棋子,見元捷一臉洋洋得意的從外邊回來,手裏拿著一張票,進門看到他們就笑道:“正想挨個找你們去,沒想到還湊字一起了,省了我的事。”

三個人一起擡頭,看元捷賣什麽關子,元捷來了興致,故弄玄虛道:“京城優伶,都以能在摘星樓上歌一曲舞一曲為榮,不過只要登上了摘星樓,下邊坐的可都是過盡千帆的達官顯貴,一個鎮不住場,在京城也就混不下去了。”

“可是最近這半個月,有一個妙人在摘星樓上連續歌舞彈唱了七場,名字叫做花折的——折柳攀花的折,從未重樣,一場更比一場精彩,據說是此人跟個謫仙下凡似的,票價炒到了一千兩一張,我花了五千兩,弄到了一個二樓離看台最近的雅間,說今晚是最後一場,咱們今晚也去看一場過過眼癮。”

平時淩安之早就跳起來跟著去了,不過現在一提到風月場所他就肋骨疼,他拿著白色棋子摩挲著下巴,興趣寥寥的繼續研究棋路。

元捷把目光轉向他主子,許康軼可是金枝玉葉,深通音律,就是平時嚴肅,深藏不露罷了,劉心隱就是因為精通樂理才打動了主子的心,繼而深得主子寵愛。這回往京城走,怕她累著,寧可沒個體己人伺候也沒帶在身邊,前一陣子缺血缺的頭暈,也沒看采一滴血給自己救救急,寵愛的無邊。

許康軼也沒表現出什麽興趣,死水一潭的說道:“都是一些胭脂俗粉,彈得出什麽好調子,賣弄風情罷了。穿的都很清涼,長的倒很敗火,你帶幾個小廝自己玩去吧。”

元捷有點泄氣,淩霄就更不用說了,眼高於頂,要說有人能像柳下惠似的坐懷不亂,那就非淩霄不可,和他朝夕相處這麽久,就沒見淩霄正眼看過哪個女人——看來這五千兩銀子要打水漂。

元捷嘆了口氣,怏怏然的把票揣進懷裏,轉身便走邊說道:“唱歌跳舞這個是男子,跳舞的時候恍若天人、驚艷絕羨,我看要是換成功夫,也不一定比淩將軍弱,只是另一門絕技的另一座高峰罷了。”

淩霄好像想到了什麽,喊了一聲:“慢著!”之後眼睛裏光芒一閃,扭頭轉向淩安之,說道:“咱們也好幾日沒見梅姐姐了,要不,咱們今晚請上梅姐姐,一起去看一場如何?後天咱們就走了,和姐姐就不知道什麽時候再見了。”

淩安之幾日沒見到梅絳雪,也覺得尷尬,不知道怎麽找到機會緩和一下,聽到淩霄這麽一說,馬上覺得機會不錯,他打了個響指對淩霄點點頭,又沖許康軼笑著挑了挑眼眉。

許康軼看他們那賊眉鼠眼的樣子,也不想猜到底憋著什麽壞屁,直接問道:“什麽時辰開始?”